最后沒有完成最后一步，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那個念頭，“走吧……”抱起她上馬，這次追風乖了很多，龍煜寧摸了摸它的鬃毛，輕聲笑道：“追風，她是我妻子，可不能摔了她。”

從撫寧出發，雖然一路上都在行軍，但路上風景都不錯，沈涼卿喜歡冬季，奔跑在茫茫白雪之中，就是衶自由的感覺。

見她失神，龍煜寧湊到她耳邊問道：“在想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她像是一陣風，隨時都可能從他手里飄走，越來越抓不住的感覺，但他不想放手，就算要折斷她翅膀才能留住她，他也在所不惜。

她的身子很冷，所以沒有拒絕他的溫暖手掌，“沒想什么，好友多久才到？”

龍煜寧眉心微蹙，想要看她笑，這么冷漠的表情，比起原來那種帶著狠意的眼神還讓他不好受，“就快了，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到了我會叫醒你。”

“嗯……”她閉上眼睛，下刻腦袋就被他按進懷中，“做什么，我沒辦法呼吸了！”

這種過于曖昧的姿勢，令她渾身不舒服，但景初蕊這個身體，對他就從來沒有討厭過，冤孽啊！但更恐怖的是她的身心好像也不怎么抗拒他了。

龍煜寧說道：“風大，這樣你會好受一點。”

……

睡夢中，她會因為偶爾吹來的寒風，身體微微顫抖，龍煜寧的心有些刺痛，下意識低頭吻在她發頂，輕聲撫慰她，“初蕊。”

沈涼卿沒有將臉抬起來，“你要說什么？”

“到了。”他掀開披風，頓時傳來一陣清新的香味，令她精神抖擻起來。

“還真是個好地方！”她難得朝他一笑。

龍煜寧抱她下馬，“我就知道你會喜歡……”見她流連在花林中，眼神始終鎖住她的身影，而他只是默默的跟隨在她身后。

她突然停下腳步，“龍煜寧，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倒是將他問住了，為什么對她好？

龍煜寧愣了一下，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妻子，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他的妻子？不是奴隸嗎？為何轉變的這么快？

“你是想彌補以前做的一切，不用費心了，傷害已經造成，做什么都無補于事。”

“初蕊……”龍煜寧很清楚這樣的挽回很無力，但他就是想彌補。

沈涼卿在他眼中看見了深深的痛苦，“以前的那個景初蕊已經死了，欠著你的，也一并帶走了，而我是死而復生的她。”

龍煜寧也沒有理解她這話的意思，沙啞著聲音說道：“你都知道了？”他話里的意思是說曲庭兮告訴她那些事。

沈涼卿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你的母親是因為景初蕊而死的，你是應該恨她，所以你也理應傷害她，讓我生不如死，你也做到了，既然也放不下仇恨，又何必想要挽回什么？”

“不用對我好，既然已經讓我恨你了，也不用讓我知道你的悔恨，我不是你的景初蕊，所以我也不求其他的，只要你能夠公平一些，不要用你看她的充滿恨意的眼神來看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