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庭兮，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會給龍煜寧帶來傷害……”沈涼卿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對我的傷害呢？他害死了小珠，害死了孩子，為了藍婼盈，弄得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這些難道就不是傷害！”

曲庭兮沒有任何動容，冷聲說道：“人心為什么會變得那么殘酷無情，就是受到了傷害太多，太深，逼得自己便得殘忍，只有這樣在受到傷害時，自己才不會傷得太重……你們受到的傷害，是她先害煜寧失去所有，煜寧受到的傷害，遠多于你們受到的傷害！”

沈涼卿覺得他的話簡直是歪理，反駁道：“傷害還分大小？哼，心被傷了，用什么都無法彌補！”

人都是平等的……她突然有些心疼景初蕊，覺得她是傻瓜，竟然會為那樣一個男人自殺，死了也不愿意徹底離開，你到底還在盼望著什么！

良久，曲庭兮淡淡說道：“煜寧因為你而改變……”

這個不是景初蕊的女人，曲庭兮看著她，眼中有了一絲痛楚。

“你放心，我跟他之間無論前因后果，我跟龍煜寧之間除了彼此之間的仇恨之外，不會有其他的，不會有什么改變。”

在王府受到的折磨，失去孩子，小珠的死亡，逼她為藍婼盈試藥時的龍煜寧，令她心痛的閉上眼睛，但他也不是沒有溫柔的時候，懸崖邊為她擋下暗箭，兩人一同掉下懸崖，毒發時，他每次都守在她身邊，那個時候的龍煜寧，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但說什么，做什么都已經太遲了，任何補償都無法彌補曾經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沈涼卿努力讓自己平靜，她要的不過是逃離，何必再去想他那些偶爾的溫柔。

曲庭兮突然說道：“我可以放你走。”

“你放我走？”沈涼卿詫異抬眸，看著曲庭兮，他從未違背過龍煜寧的意愿，突然提出放她走這樣的條件，令她不禁一笑，“你會這么好放我走？”

“我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

她就知道這人沒這么好心。

“條件就是……”曲庭兮臉上浮現出魅惑眾生的笑容，“王妃應還記得答應過庭兮，會為我做一件事，永不更改。”

沈涼卿挑眉，“我說過自然不會忘記，你說出你的條件來。”

“這場戰爭已經無法避免了，煜寧必須勝！”

沈涼卿嘲諷笑道：“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他一定會輸。”突然，她想到了蘇鳳文，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傷好了沒有。

曲庭兮掃過她一眼，“煜寧一定會贏，但你卻是這場戰爭不安定的因素！”

這個世上，還有誰比他更加了解煜寧的能力，這場仗打起來會很辛苦，輸贏不是很明了，但他要煜寧有絕對的勝算，如果煜寧輸了這場戰爭，背后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有機會使壞。

“與我有什么關系？”

“你在他身邊，他會因為你而失去判斷力。”

“曲大人，你太高看我了，我沒有那么大的能力！”沈涼卿蹙眉，龍煜寧的事與她無關，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影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