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大爺起身去開門,進來的是一對小情侶,兩人先是跺了跺腳,然后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雪,最后再幫彼此整理著頭發上和帽子上還未融化的雪花。
我很清楚,這對情侶一定也是這所學院的,而且還是大爺這里的常客。
“你們兩個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大爺問站在小太陽前相互暖手的兩人。
“佳楠非要去玩一會兒,我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了,看她玩兒的那么嗨也不敢打擾她的興致,便一直等她跳累了才回來。”男生回過頭回答大爺問題的同時,還不忘來回搓著女生的雙手替女生暖手。
“佳楠啊,聽大爺的,以后還是少去那種地方吧!咱們現在是學生,就應該以學業為重,那里面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沒有,萬一哪一天你被人灌了酒,下了藥,到時候一旦真出點什么事,你哭都沒地方哭去。還有你,羅英恒,你是她男朋友,你不能什么事都由著她,你這樣只會害了她。先不說你們去玩兒的事,就說說她今天穿的這套衣服,現在都什么季節了,還穿這種漏大腿的裙子呢?你好歹里面套個褲襪什么的。你這可真是三九天穿裙子,美麗凍人……”
“阿嚏……”未等大爺數落完,那個叫佳楠的女生便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很明顯是凍感冒了。所以說,過分的追求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樣?還沒等我說完呢,就感冒了吧。”大爺一邊嘴上不停的嘮叨著,一邊翻箱倒柜的給其找感冒藥。
大爺將藥和水遞到佳楠的面前,佳楠接過兩樣東西后,表情就像出了痛苦面具一般,好在身邊的男友不停哄騙著,終于是叫她將藥吃了下去。
“太苦了。”佳楠吐著舌頭,臉上寫滿了對藥片的嫌棄。
羅英恒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佳楠的身上,問:“苦嗎?”
“苦。”佳楠委屈巴巴的看著羅英恒。
羅英恒將手搭在佳楠的臂膀上,輕輕捏了捏:“再苦的藥也沒有愛情苦,如果連這點苦都不能忍受,那日后的我們是不是在愛情上嘗一點苦,就要徹底放棄了呢?”
溫順的靠在羅英恒懷里的佳楠搖搖頭,仰著頭對羅英恒說:“不!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愿意吃。”
其實當佳楠說出這句話時,站在門口正在欣賞雪景的我是有那么一瞬間有些忍俊不禁,差點要笑出聲來的,但好在自控能力還算不錯。
之所以能憋住沒笑的原因是因為我明白他們現在還小,看待問題還不夠成熟,一切的承諾都不過是給予彼此的一些心理安慰罷了,就像我們也是在那個時代過來的。
一個花季雨季的人,他除了給一個空口無憑的承諾外,幾乎是什么都不能給你。
其實哪怕過了那個年紀,出了社會空手套白狼的也不在少數。
男人說一大堆花言巧語就是為了騙女人的身子,而偏偏就有些女人是吃這一套的,所以我們站在中立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就是你愿意被騙那就是活該。
大爺本還想繼續給那對小情侶念他那緊箍咒,但那對小情侶卻直接腳底抹油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