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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進大爺的門衛室,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頗有一種難言的感覺涌上心頭,十年都過去了,這里還是沒有一絲絲變化。

而學院內的人與學院外的人卻都一直在變化!

就連學院的一把手都已經換了三任了,大爺卻還依舊在崗位上堅守,每當想到此刻,不由一陣陣心酸油然而生。

或許我的心酸是在感慨大爺前前后后在這里奉獻了二十多年,亦或許我的心酸是在遺憾我們在這里分別之后再難續前緣的苦楚。

無論哪般,都著實叫人很是不舒服。

記憶中,我們兩個第一次進到這個門衛室的那天,是十二年前一月九日的晚上。

那時我們在一起快要兩個月了,而那天恰逢是我的生日,你說要給我過一個特別的生日,然后在晚飯的時候便約我去了學院外面。

我在學院走出來的時候,到處尋你不見,便開始恐慌起來,急忙拿出手機給你打電話。此時的你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直接從背后蒙住我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

你的雙手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溫度。你的聲音軟綿綿的,融化我了我心中所有的冰。

“學姐,你都多大了,還玩兒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我慢慢拿下你的雙手,回身望著你。

聽到叫你學姐的我,瞬間開始不情愿了,嬌嗔道:“咱倆都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還叫我學姐,哼!”

我看著你嬌嗔的樣子忍俊不禁,想不到比我高一屆的學姐竟然還有如此小女生的一面,然后開始安撫:“我不是怕人多眼雜,別人看到了說閑嘛!”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沉默了片刻后,從你的袖子中拽出了你的雙手,然后將我自己的上衣卷起來,將你已經凍得快成冰塊的雙手放在我的肚皮上幫你物理取暖。

“這……這樣不好吧?”你四下環顧著,表情略帶嬌羞,生怕被別人認出來。

我低下頭,輕聲在你耳邊說:“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那天的生日,沒有朋友,沒有蛋糕,沒有生日快樂歌,也沒有禮物,只有一個你,一碗面,一個荷包蛋,一罐可樂。

可那一天卻是我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

而在那之前的十多年,我從未過過生日,而在那之后的十年,我偶有幾年過了幾次生日。

有朋友,有蛋糕,有生日快樂歌,有諸多禮物,但我卻再也感受不到曾經那種強烈的開心。

可能是因為:朋友不是你,蛋糕不是你,生日快樂歌不是你,諸多禮物也不是你。

那天的我打了半夜的嗝,而你也笑到了半夜,后來我去網上查詢了一下原因,原來是荷包蛋和可樂起了化學反應。在那以后,我便留下了心理陰影,再也不敢將這兩種食物一同食用了。

“過生日不都是按陰歷過嗎,你為什么非要過陽歷生日?”在回學院的途中,你不解的問我。

“因為我想做一個獨一無二的人,就像我愛的人也必須要獨一無二的,而我給予我愛的人的一切也要獨一無二。”四目相對的我們開始不安起來。

那天夜色很美,那夜雪花很溫柔,但卻無暇顧及,因為我只有面前的你需要欣賞。

那一夜緊緊相擁的我們忘卻了時間,成功進了大爺的門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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