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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眼中針

木瑾眨眨眼:“不知道。”

化雨:“……”

“這殺害方尚書的兇手是不是跟殺害我們寺卿大人的兇手是一個?”九福說道,“你瞅著穿腸破肚的,正好湊一對了。”

不怪九福會將這兩起案子聯系在一處,近來這般兇殘的案子也就這兩宗。

“太過盲目。”齊如垣說道。

這兩宗案子還沒查,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只會讓他們先入為主,查錯方向。

九福本來就是隨口一猜,就被齊如垣這樣直接地說回來,面子上總覺得掛不住。

“這兩宗案子肯定有聯系,不信就走著瞧!”九福哼了聲。

齊如垣冷冷的視線落在九福身上:“案子還沒查就斷定這兩宗案子有關,莫非……你就是兇手?”

“之前我們在秦寺卿府上抓到的疑犯名叫六子,和這九福是一道的。”化雨及時補充道。

九福這下沒將面子贏回來還差點將六子牽扯進去,現下只能求助地看向木瑾。

回頭一看,就見木瑾還蹲在方尚書的尸體旁邊,手中拿著雁翎刀將方尚書埋在地上的臉抵正。

“我也覺得這兩宗案子之間有所關聯。”木瑾看著血肉模糊沾著土的臉。

九福正高興木瑾替他說話,旁邊齊如垣走到木瑾身邊,手中的刀架在木瑾脖子上。

“說出讓本大人信服的理由,不然。”齊如垣瞥著九福,“和他一并押住大牢。”

九福如今是真的想要給他自己兩巴掌。

這下可好,他就口頭上爭強好勝了些,不光將六子牽扯進來,還連累了木瑾。

“齊大人覺不覺得方大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方尚書被木瑾側過來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得圓大,上面還有著貓爪的痕跡,卻也不見他的眼睛有閉合的樣子。

這一副模樣,和秦寺卿死時的面容竟一模一樣。

木瑾心中暗想著:還有可憐的裴安寧,聽少卿說,只要裴安寧睜著眼就是這副圓瞪的樣子。

“人在死前若是看見驚恐的東西,死后就是這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這又何與秦寺卿的案子聯系在一起?”齊如垣面色冷淡道。

“秦寺卿死前就是這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木瑾說道。

齊如垣冷笑一聲,連身后的化雨都冷哼。

“死去的尸體里,十具有九具都是這副模樣,難道說普天下都是這一個兇手殺害的?”齊如垣冷嗤。

“難道那些尸體的瞳仁里也有這樣的細小的傷口嗎?”木瑾指著方尚書的右眼。

化雨當即翻看方尚書右眼瞳仁,連九福都湊到跟前。

他都不知道連秦寺卿的瞳仁里居然有這種傷口。

傷口正如木瑾所說的很是細小,猶如針孔大小,就在瞳仁里。

齊如垣看到這細小的傷口時頓了一下,拿刀柄將方尚書的臉挪動幾下,就見那細小的傷口里閃出一片反光。

“那是什么?”九福問道。

幾人都沒有將方尚書眼睛里的東西拿出來。

“應該也是針頭。”木瑾說道,“大理寺的仵作在秦寺卿的眼睛里,拿出了半截繡花針的針頭。”

“那既然是這樣,干脆將尸體移去大理寺,我們到時候一并查了,也不勞煩你們刑部了。”九福說道。

化雨瞥道:“怎不是將秦寺卿和尚書大人的尸體移去刑部?那樣同樣不勞煩你們大理寺。”

九福嘚瑟一笑:“就憑俺們大理寺現在的寺卿是王爺。”

如今晉國的王爺都是有官職在身,哪個都比刑部尚書的官職高,就算有人暫代刑部尚書也不會比葉扶桑的地位高。

化雨極為嫌棄九福這幅嘚瑟的模樣,干脆不與他爭辯。

九福本來就是說說,惡心一下這刑部的人,倒是沒想到齊如垣就真的要把方尚書的尸體移去大理寺。

見九福愣著的樣子,齊如垣已經吩咐將方尚書送去大理寺:“莫吃驚,這還是聽你所言,甚是有道理。”

九福胳膊肘頂頂木瑾腰肢:“他怎地這般好了?”

木瑾有些癢,躲開說道:“這樣刑部的人就能隨意進出大理寺了。”

聞言,九福懊惱地錘了下手。

方尚書的尸體抬去大理寺后,木瑾和九福還留在尚書府院子里查看。

九福此時正在樹上,一手扶著樹干,看著面前橫七豎八的樹干上的血跡。

“有發現什么沒有?”木瑾在樹下仰頭看著。

樹上不光有九福,還有化雨,兩人之間莫名就有了一股子競爭的感覺,勢要比對方先破案。

“那貓是不是發瘋了?”九福左右看看,“這樹干上的抓痕可不少。”

木瑾看不到樹干上的情形,心里有些耐不住,便說道:“你能將我帶上去看看嗎?”

她記得來方尚書家里就是九福抱著她翻墻過來的。

九福倒是沒意見,直接從樹上跳下來,還像之前一樣攬著木瑾的腰肢,再起身上樹。

看著近在咫尺的木瑾,化雨眉頭緊皺。

木瑾本就感知敏銳,化雨的視線又沒有克制,她只好抬頭好奇道:“怎地了?”

化雨還是皺著眉頭,搖搖頭說道:“無事。”

可臉上那副神情卻并不像是無事的意思,木瑾只好盡力忽略化雨的視線。

可九福卻忍不了:“看什么看?沒見過人?”

化雨冷眼將視線轉到九福身上,終于不再看著木瑾。

“大理寺評事上個樹都不會?”

木瑾正在樹上左右看著,冷不丁就聽化雨問道。

“大理寺評事就非得會上樹嗎?”九福不樂意道。

木瑾莞爾一笑:“我聰慧,破格進入大理寺。”

化雨:“……”真夠謙虛的。

“不止一只貓在這樹上。”木瑾拿起至少三種色的貓毛。

而方夫人的湯圓是全身通白的貓。

齊如垣閉氣靜聽,確定院中沒有動靜后,命差役前去找其他貓。

貓身上沾著血跡,貓毛被胃液腐蝕,當是很容易就找到。

差役也很快找到了一群野貓,渾身沾著血圍在一處,正在咬食著一個東西。

差役扒開這群野貓,就見野貓圍在中間的是一顆心臟,心臟上密密麻麻被咬食的痕跡。

“呦?居然將心給貓叼走了。”九福挑眉,“莫非這人心是最好吃的地方,不然怎地這些貓放著方尚書那龐大的尸體不吃,爭搶吃這心?”

“血多吧,有吃的有喝的。”化雨面色平靜地說道。

剛走到門口就聽里面正說著吃人心的事,院門口一位正要進來的姑娘停下腳步,手上拿著帕子,捂著嘴。

看似是聽到他們幾人的談話引起不適。

“方三小姐。”木瑾和九福正好奇這人是誰,就聽化雨喊道,眼睛卻是看向齊如垣。

木瑾也發現,這方三小姐還未從院外進來,眼睛就一直落在齊如垣身上。

“她父親都死了,還有心思發春?”九福撇嘴說道。

語調不大不小,正好讓方三小姐能聽到的程度。

方三小姐臉色瞬間發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九福:“你說家父,家父死了?”

方玉柔踉蹌了兩下,臉上劃過兩行淚水,想要跑進院子再問一次,卻看到地上的血跡,還有已經被風吹開帕子下的白貓。

往日里活生生的白貓此時死相可怖,方玉柔低聲尖叫一聲,忙后退。

“方三小姐往日里并不在尚書府。”化雨解釋道。

木瑾雖好奇這方三小姐為何不住在尚書府內,卻肯定這方三小姐此時回府定是得知齊如垣來到了府上。

“送方三小姐回院子。”齊如垣沉聲道。

木瑾抬眼悄悄看著齊如垣的神色,心里為這方三小姐可惜。

方三小姐人長相不錯,行為舉止也不急不躁,可這齊如垣臉上卻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只有被人闖進兇案現場的不悅。

等將失了魂的方玉柔送出院子后,齊如垣命人將院門關上。

“這門在我們來時是從外面上了鎖的。”齊如垣說道。

“那兇手就是從這院門離開的?”九福疑惑道。

“你覺得不是?”木瑾問向九福。

九福指著他們翻進來的墻頭:“那墻頭上有腳印,赤腳印,這畢竟是尚書府,總不能平日里咱們都是翻墻進來的?”

“這就稀奇了。”齊如垣笑道。

不多時,尚書府又來了不少人,圣上也知道方尚書出了事。

木瑾和九福見來人越來越多,便先行回到大理寺等風鈴驗完尸。

大理寺殮房內。

“方尚書瞳仁中的不是針頭,而是針尖。”風鈴拿著寺役記錄的尸格重新記錄著,“繡花針是在二人死之前刺入瞳仁中的,隨后和秦寺卿一樣,是被活生生用利器劃破肚子流血過多致死,方尚書在死前剛吃過熏魚干,還吃了不少,破肚后,胃里的熏魚干更有腥氣,這才引來野貓咬食的。”

“方尚書在被野貓咬食前還沒咽氣。”風鈴最后說道。

九福聞言身子不自覺抖了下:“看來這兇犯和寺卿大人還有方尚書有仇,又是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

“這死得一個比一個慘,可比我之前待得衙門查的案子里死的人慘多了。”九福一言難盡道。

“秦寺卿和方尚書之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淵源嗎?”木瑾問道,“這兩人能有共同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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