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最近接了個很難搞的顧客,
對方是要做一套衣服裙子,還要加急的。
原先已經(jīng)跟蘇清月決定好了布料,可是等她做好了一半了拍給她看時,她又覺得這個布料不能體現(xiàn)出她想要的效果。
還有三天就是約定的交貨時間。
蘇清月只好出門去布料市場重新選布。
待她終于選好了幾塊顧客滿意的布料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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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坐公交吧,本就是為了賺錢才出來的,不能再多花錢打車了。
蘇清月想著,走到公交站等車。
到離家最近的招牌下車時,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她還要走進漆黑的巷子才能走到小區(qū)門口,進去以后走到最里面的樓,才是她租的房子。
她走在漆黑的小巷子時,心里已經(jīng)有點害怕了,但是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的布料和輔料,她為了早點到家一瞬間鼓起勇氣,快速的傳過小巷子。
等她走進小區(qū)時,她才通過小賣部漆黑的玻璃中,看到身后不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穿著連帽衛(wèi)衣,臉被衛(wèi)衣寬大的帽子遮住大半,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個子很高,看起來還有點壯。
這讓蘇清月更加害怕的往家走去。
不對,我一個人住,萬一他跟著我上樓怎么辦。
已經(jīng)走到樓下的蘇清月又繼續(xù)往前走去,然后再從小區(qū)花壇繞一圈又一圈。
身后的腳步聲一直沒有斷過,她害怕打了溫宴的電話,還為了嚇走后面的人故意開了大聲的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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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宴,我……”
“清清,我還在公司而且很忙,晚點回你電話。”
“嘟,嘟……”
蘇清月隨著電話被掛斷,呆滯了幾秒。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終于忍不住崩潰大哭著轉(zhuǎn)身。
“我要報警了,你……”
寬大的衛(wèi)衣帽子下是瑞澄略微驚慌失措的臉。
“小月,你別哭,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只是在小區(qū)等你,見你一個人這么晚回來怕你有危險才跟著你…”
“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險!”蘇清月哭著氣急敗壞的跑上前推開瑞澄,往家里跑去。
“我?guī)湍闾釚|西,看著挺重的。你不讓我?guī)兔ξ医裢砭鸵恢备恪!比鸪螒B(tài)度強硬,不容拒絕。
蘇清月看了看他很加寬闊壯實的肩膀和后背,也不再跟他爭著提東西,也爭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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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對你很好的男朋友,溫宴。”瑞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和一絲怒意。
“他至少不會背叛我,不會丟下我自己去很遠的地方。”蘇清月有些恨意的說到。
“是嗎?你就這么確定。”
“對,我就是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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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宴整天忙著工作,已經(jīng)一連工作了8天。
這天蘇清月實在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溫宴,我都好幾天沒見過你了。”女孩聲音軟糯的撒嬌。
“清清,溫樺他…他昨天出車禍了,剛從搶救室揀回一條命,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需要很多錢,我必須盡快轉(zhuǎn)正,才能賺更多錢給他治病”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嘆息聲。
“你需要多少錢?我手上還有賣房子的錢,可以給你……”
“不,我不會要你的錢的。只是我最近要忙著加班,不能陪你了。”溫宴拒絕的態(tài)度很明確,蘇清月也不好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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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澄終于徹底回國了。
他在m國時就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嘗試著手處理公司事務(wù),經(jīng)常忙到一天只睡三五個小時。
加上他本就在理科有驚人的天賦,只花了四年的時間就拿到了學(xué)位證書,還一點點抓牢了公司的勢力。
他留學(xué)的第三年,公司里的一些重要事務(wù),都交由他宣稱處理,并且處理的比當年的瑞凌還好。
所以他一回來,就順利坐上瑞式總裁的位置,并且毫無疑問的成為公司眾人心目中的瑞式繼承人。
下一步,就是慢慢架空董事會的實權(quán),徹底掌握瑞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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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我在你樓下。”
蘇清月接到溫宴的電話,就快速打扮了一下跑下樓。
溫宴的表情有些低沉和難過,想來是因為他弟弟的事。
蘇清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主動牽著他的手乖巧的被他帶著走。
“這是哪里?”蘇清月不知不覺間被他帶著來到一棟郊外的小別墅。
別墅外觀是她最喜歡的淡粉色加白色的法式設(shè)計,加上別墅前綠油油的草坪和種著奶油色玫瑰的院子,整個屋子看起來又嗲又浪漫。
“喜歡這里嗎?”溫宴語氣溫柔,眼中卻帶著一點哀傷。
蘇清月沉浸在這棟完全符合她審美的房子前,并沒有注意溫宴的表情,她想溫宴一定是給她驚喜,帶她來度假。
“喜歡!超級好看!”
溫宴聽到女生語氣里的欣喜,牽著她走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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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是兩層的,一樓一進門就是古樸浪漫的客廳,兩側(cè)是廚房跟餐廳,通往二樓的旋轉(zhuǎn)樓梯,下面是一間拱形門的書房。
二樓有四個房間。
里面的色調(diào)是大片的淡粉色加一點霧霾藍,處處擺放的精致鮮花和裝飾,讓整個屋子彌漫著浪漫的法式風(fēng)情。
蘇清月正認真的欣賞著,二樓一間房門突然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另她后背發(fā)涼的身影。
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臉上帶著得意又略微嘲諷的笑容看著她。
“溫,溫宴,他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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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咱倆的家,我當然在這里。”瑞澄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幸福。
“對不起,清清。”溫宴說完,狠心的放開蘇清月的手。
“這個卡你拿著,沒有密碼。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瑞澄遞給溫宴一張冰冷的卡,溫宴沒有猶豫的接過。
蘇清月看著溫宴接過卡以后痛心的表情,也懂了這是個什么劇情發(fā)展。她平復(fù)了一下心里的怒意,開口冰冷的問溫宴:
“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么主動的把我賣給他。”
“很多,多到我再工作一百年,也賺不到的錢。對不起,溫樺他需要更好的醫(yī)療條件,我…”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蘇清月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溫宴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不舍和難過,他走向大門,沒有回頭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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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蘇清月平復(fù)了怒氣,也準備離開,卻被瑞澄扯著胳膊按倒在寬大的沙發(fā)上。
“你想去哪?”
“跟你做交易的是溫宴,你要玩什么把戲也是跟他玩。”蘇清月臉上帶了一絲不耐煩。
“你以為你來到這里了,還想自由出入嗎?”瑞澄語氣中帶著威脅和壓迫感。
“對,你說的對,我一時忘記了你們?nèi)鸺覄萘姶螅腙P(guān)我就跟關(guān)條狗那么容易。”蘇清月眼里涌上恨意,看的瑞澄瞬間沒了底氣,他蹲下身子,姿態(tài)乖巧的蹲在蘇清月腿邊,語氣中帶著懇求開口哄她:
“我沒有想真的一直關(guān)著你,只想讓你重新接納我,我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棟房子就是按照你的喜好設(shè)計的,你在這里待著會比你在那個小單間待得更舒服,你也不用迎合別人的要求去做衣服,二樓有你專屬的工作間,你在里面可以隨心所欲的畫你喜歡的畫,我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很好,乖乖聽你的話,只要你別離開我。”
“聽著真不錯,看來把我自己賣給你也挺好。”蘇清月語氣里滿是自暴自棄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