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瑞澄這三天魔鬼式補習(xí)，蘇清月自信滿滿的來到考場。

“你再檢查一下東西都帶齊了沒有？筆都有水嗎？”瑞澄又拉著她囑咐著。

“有呀有呀，澄媽媽，怎么我每次考試你都絮絮叨叨的呀。”蘇清月嬉笑著去捏他的臉。

“小月，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自己操心一點，不能總是丟三落四的，知道嗎？”瑞澄神色認(rèn)真。

“誒呀，放心啦，咱倆也就我大一會分開一年，等我大二的時候你不又回到我身邊絮絮叨叨了嗎。”蘇清月心大的安慰他，沒注意到瑞澄嘴角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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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澄，寫了一上午字，累死我啦。”蘇清月一出考場，就看到瑞澄站在門口等自己，小跑著就撲到他懷里撒嬌。

“小月辛苦啦，中午給你做好吃的補補。”瑞澄努力揚起溫柔的笑臉。

“耶，最喜歡瑞澄啦。”蘇清月抱著瑞澄的臉一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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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雞翅真好吃，你怎么做到的太厲害了。”蘇清月日常夸夸上線。

“所有肉做之前都需要先腌一會，腌肉的時候放點料酒和胡椒，生姜，出來的肉就不會有腥味。”瑞澄認(rèn)真的給她講解。

“你最近怎么總是教我這些，是不是嫌我懶？”被瑞澄寵的確實很懶的蘇清月理直氣壯的問。

“我怎么會嫌你懶呢，我巴不得伺候你一輩子呢，只是想著多告訴你一點生活常識，你去了大學(xué)也能照顧好自己。”瑞澄無奈的笑了笑。

“你不在我照顧不好我自己，等到我寒假回來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我瘦了一大圈。”蘇清月故意撒嬌說。

“不許瘦，要是敢瘦，我就把你喂成大肥豬。”瑞澄故作兇狠的威脅到。

“那我變成大肥豬了，你還喜不喜歡我嘛。”

“我會一輩子都愛你。”

“騙人！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才沒騙你，我真的會愛你一輩子。”

“略略略，大騙子，我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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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瑞澄的軟磨硬泡下，蘇清月終于同意和他一起睡。

“小月，下周是你18歲生日，我明天提前給你生日禮物好嗎？”瑞澄在黑暗中滿臉不舍和悲傷。

“為什么要提前給呀？”蘇清月疑惑的問道。

“提前給你，你生日可以用到嘛。”瑞澄語氣平和溫柔。

“好呀。”蘇清月說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瑞澄輕輕附身在她臉邊親了親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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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蘇清月一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滿屋子的精心布置。

“這些氣球和花花都是你上午搞的嘛？”她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了，沙發(fā)上擺滿了禮物，屋里是氣球和隨處可見的鮮花。

“來看看禮物。這是你18歲的，這是你明年19歲的，這個是20歲，這個是21歲，那邊那個是22歲的。”瑞澄逐一介紹著沙發(fā)上的禮物。

“哇，高跟鞋！”蘇清月開心的拆開18歲的禮物，一雙精美的高跟鞋。

“你為什么提前送到22歲的禮物了？”蘇清月好奇的問道。

“就是想送多一點給你，都拆開看看吧。”瑞澄溫柔的轉(zhuǎn)移話題。

蘇清月興奮的拆著禮物，有漂亮的連衣裙，有大牌包包，還有一套首飾，最后一盒，是一本相冊，里面滿是兩人的回憶。

她終于忍不住感動的淚水哭了出來。

“別哭了，這么愛哭，以后可怎么辦啊。”瑞澄語氣似乎是嘆息著摟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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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的高考結(jié)束了，蘇清月興高采烈的跑到校門口，卻沒見到瑞澄的身影。

“喂，瑞澄，你怎么沒來接我呀？”蘇清月打了他的電話，天真的問道。

“我有點事，不能來接你了，你先回家，乖。”瑞澄語氣平和，電話那頭他卻眼眶通紅的坐在車?yán)铩?

“哦，那我先回家等你啦，你早點回來，好想你。”蘇清月軟糯又充滿依賴的語氣在電話中響起。

瑞澄狠下心掛斷電話，淚水再一次忍不住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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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月回到家里，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中午擺滿屋子的鮮花和氣球都不見了，一切都恢復(fù)成之前的模樣。

她下意識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連忙跑去瑞澄房間里，居然…都被清空了。

“喂，瑞澄。”她害怕的打通了瑞澄電話，說了一句以后就不知怎么開口了，她怕聽到她腦海中猜測的答案。

“小月，你到家了吧。對不起，我要離開五年，去m國留學(xué)，等我回來時我會變得更好，更有能力和經(jīng)濟給你最好的生活，你愿意等我嗎？”瑞澄聲音是掩蓋不住的顫抖，他也在害怕。

“瑞澄，我給你個機會，你現(xiàn)在回來，我就當(dāng)我不知道這些事，不然我就徹底跟你分手，我還會在大學(xué)談新的男朋友。”蘇清月果然開口說出了瑞澄最怕聽到的答案。

“不要，我求求你，你等等我，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生活的，這五年我一有空就回來看你。”瑞澄知道他這樣很自私，但他就是不能失去蘇清月。

“瑞澄，你愛我對吧，你回來吧，我不要什么最好的生活，有你在我身邊已經(jīng)是我最好的生活了，就當(dāng)我求你了，你回來好嗎，沒有你我過不好。”蘇清月抽抽噎噎的哭著，她第一次那么低聲下氣的求一個人，腦海中不斷涌現(xiàn)出之前的回憶。

“小月，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回去，我愛你……”瑞澄最后一個字還沒完全說完，手機就被保鏢搶過掛斷了電話。

“少爺，該上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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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兔子。”

“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既然給了我希望，就別想再甩開我。”

“我會一輩子都愛你。”

“小月。”

蘇清月蹲在瑞澄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大哭起來，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瑞澄的臉，瑞澄的聲音。

她氣急敗壞的跑去客廳，拿起瑞澄送她的相冊就撕了兩頁，剛好就看到下一頁的照片，是她在網(wǎng)吧的卡座上靠著瑞澄的肩膀睡著了，照片里男孩紅著臉傻笑，女孩在旁邊睡的香甜。

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氣，相冊跌落在地上。

瑞澄，我恨你。

我恨你一輩子。

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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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和虎子自高考以后就聯(lián)系不上蘇清月跟瑞澄了，本來高考當(dāng)晚約著一起唱k，蘇清月和瑞澄都沒來。

這是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

這天凌晨虎子突然接到了瑞澄電話，瑞澄在電話里講了他去m國的事情，然后擺脫他跟莫蘭去蘇清月家看一下蘇清月。

“這個該死的瑞澄。”莫蘭聽聞事情的經(jīng)過，生氣的恨不得跑去m國把瑞澄打死。

“也不能全怪他，他如果不去的話瑞家就會傷害蘇清月，瑞家勢力那么大，憑現(xiàn)在的瑞澄根本護不住她。”虎子一邊勸著莫蘭，一邊拉著她出門往瑞澄發(fā)的地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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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老舊的木門上傳來敲門聲，蘇清月懶懶的走去開門。

“清…清月。”莫蘭在門口有些猶豫的看著蘇清月。

蘇清月家里滿是酒氣和煙味，地上是玻璃的酒瓶碎片和瓷碗瓷盤碎片。

“莫蘭，虎子，你們怎么來啦？”蘇清月語氣中滿是驚喜，還熱情的邀請兩人進來坐。

莫蘭和虎子有些害怕，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避著碎片走進來。

“清月，你…你手機打不通，我們都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到你了。”莫蘭坐在沙發(fā)上鼓起勇氣開口，她這才發(fā)現(xiàn)蘇清月雪白的胳膊和小腿上有一些或長或短的傷口。

“手機？噢，手機不小心掉在沙發(fā)底下了。”蘇清月語氣里滿是平淡。

“你這些傷口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了，家里這么多煙頭？”莫蘭繼續(xù)問道，眼里滿是關(guān)切。

“傷口是不小心跌倒在碎片上了，沒什么事，煙是去買酒的時候，那個買酒的大叔說心情不好抽兩根煙，深呼吸幾下就好了。我覺得好奇，就買回來試試咯。”蘇清月語氣里滿是漫不經(jīng)心。

“瑞…瑞澄這兩天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要不要給他回一個。”莫蘭想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提到瑞澄。

蘇清月本來看起來很正常，一提到瑞澄她就像瞬間變了個人，眼淚斷了線一樣奪眶而出。

“你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蘇清月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著推搡著莫蘭和虎子出去。

然后猛地關(guān)上門，跌坐在門前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