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東洛國群英薈萃
- 嫡女醫(yī)妃快掉馬
- 綰音
- 2178字
- 2021-06-04 15:49:08
洛宓欲要邁出去的腳步稍稍停頓,緊蹙的眉宇瞧不出喜怒,偏著頭看向屏風(fēng)。
那座勾勒著山河錦繡的屏風(fēng)倏的移開,后走出一個陌生的男子。
該男子紫色蟒袍,面若刀削,炯炯的雙眼好似含著原始的狂野,給人一種力量感覺與渾厚感。
“西盛的五皇子?”
“宓公主認(rèn)識本殿?”
“據(jù)說西盛的五皇子文韜武略,王佐之才乃當(dāng)世罕見,自然知曉一些。”
“那不過是世人未得真相,以訛傳訛罷了。”
盛一旻對于這所謂的虛名不甚看重,反而頗有幾分興趣地看著洛宓。
“早就聽問東洛的宓公主長得傾城絕色,如今一看果真是無雙姝色。”
“殿下阻了本宮的去路,難道就是為了夸贊兩句?”
“為何不愿意和親西盛?”
“本宮從南陳大歸之后便已經(jīng)明言,這一輩子不可能再一次成為政治籌碼。”
洛宓聲音極為清淡,可那話語里鏗鏘有力的篤定卻給人散發(fā)著一種信號。
——她不喜歡被別人安排命運。
“若是本殿愿意迎娶宓公主呢?”
“……本宮不愿意成為政治籌碼,無關(guān)乎對象是誰。”
洛宓極為驚詫地望了盛一旻一眼,這五皇子腦子是不是有些癱瘓?
否則他放著西盛的世家貴女不娶,娶自己?自己對他政途上的幫助,真心沒有世家閨女來得有用。
“看來宓公主是看不上本殿。”盛一旻極為爽朗地笑了笑,那模樣看上去極為大氣,“陛下,我愿意以龍舌草為聘,求娶宓公主。”
“……你有病吧!”
洛宓半瞇起了眼睛,她自認(rèn)為說得已經(jīng)足夠清楚了,可是他這耳朵里面好似塞了驢毛。
東洛帝聽聞龍舌草整個人來了精氣神,他倒是想要當(dāng)場應(yīng)聲,可奈何這個女兒和其他的女兒不同。
“宓兒,這件事情你好好思考一番,父皇知曉你能做出最恰當(dāng)?shù)倪x擇。”
洛宓帶著一肚子怒火走出了御書房,直至洛麟擋在了她的前面,她這火氣才消散不少。
“父皇的病情怎么樣?”
“好得很。”
那人也是可笑的厲害,就算有了龍舌草又如何?自己若是不愿意救他,他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一命嗚呼。
“……出什么事了?”
瞧著她提及父皇時那怒氣沖沖的模樣,洛麟便猜出這里面一定發(fā)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讓去去西盛和親。”
“……西盛皇帝?”
“西盛那位老皇帝,如今怕是已經(jīng)被架空了。”
盛一旻剛開始應(yīng)當(dāng)是準(zhǔn)備讓她嫁給老皇帝,只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而已。
“怎么會?”
西盛那位陛下可以說是四國里面資歷最老,成名最早的一個人,他的傳奇現(xiàn)如今還在被人口口傳頌。
那可是敢在大元朝強盛之時,便鼓動屬下裂土封王的狠角色。
“這世上沒有什么事不可能的,上了年齡的老虎顯然已經(jīng)不具備領(lǐng)地統(tǒng)御權(quán)。”
盛一旻能出現(xiàn)在東洛帝的御書房,也是最好的佐證之一。
東洛帝那人的性情她極為了解,素來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
——盛一旻若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他絕對不會將人安排在御書房內(nèi)。
“我去找父皇。”
“沒用。”
盛一旻手里面握得可是能就他姓名的龍舌草,他能放棄才是怪事了。
洛麟自然不信邪,然而他敢進(jìn)去一會兒便陰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耳畔甚至還帶著一指寬的傷口。
“他又發(fā)瘋了?”
瞧那形狀應(yīng)當(dāng)是被茶盞所砸,而整個東洛的皇宮,能這么砸自己兄長的也只有龍椅上的那個人。
“西盛五皇子是怎么一回兒事情?”
“不太清楚。”
“龍舌草呢?”
“治病的引子。”
“這世上難道沒有第二株龍舌草?”
“不確定。”
龍舌草成長的條件多為沙漠,她派出不少人尋找卻毫無線索。
“我會派遣東宮的人去尋龍舌草,不會讓你遠(yuǎn)嫁西盛。”
“嗯。”
洛宓對于尋找龍舌草的事情并不抱希望,可瞧著他一臉認(rèn)真地保證,她也不好潑冷水。
“你的傷?”
“我不贊成與西盛結(jié)盟,父皇的茶杯飛過來便成了如今這模樣。”
西盛和東洛沒有一丁點的好處,反而會將東洛置于危險之地。
——然而,他的父皇明顯是一個不聽勸的主。
“西盛和南陳是世仇,和北秦更是常有戰(zhàn)爭,與西盛結(jié)盟確實不是明智的選擇。”
洛宓分析這前因后果時半斂著眉角,她那名義上的父皇是一個將權(quán)利視作生命的主,按理說做不出這樣的決策才是。
“陳逍遙什么時候來江陵城?”
“應(yīng)該還需要一些時日。”
“你可能聯(lián)系到他?”
“可以。”
“讓人給陳逍遙送信,務(wù)必讓他快點趕來江陵。”
西盛的蠱惑、北秦的威逼,已經(jīng)令父皇開始自危,若是這個時候沒有一顆定心丸給他服下去,指不定作出多么瞠目結(jié)舌的舉動來。
“好。”
洛宓面上雖然應(yīng)著,可心下卻想得更遠(yuǎn)一些,如今江陵城可謂虎踞龍盤,陳逍遙這個時候出現(xiàn)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西盛五皇子瞧著不是一個好人,你離他遠(yuǎn)一點。”
“……嗯。”
洛宓無語地望了洛麟一眼,他將自己當(dāng)成傻子還是當(dāng)成孩子?
洛麟和洛宓一起去看了洛虞,瞧著她好吃好喝這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然而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二人離開洛虞住處不久后,洛虞換了一身小廝的衣物偷偷出了皇宮,直奔客歸樓。
洛宓出了宮門后朝著逐月小筑而去,只是馬車走在半途被她叫停。
“宸表兄如今住在何處?”
“客歸樓。”
“他身邊那個人呢?”
“失蹤過一段時間,平時住在客歸樓很少出門。”她頓了一下又道,“奴婢覺得,他似乎知道有人跟蹤他。”
“給宸表兄下帖子,讓他到府中一敘。”
“諾。”
很多年后,洛宓回想起今日的舉動悔恨萬分,她若是這一日前往客歸樓,那么很多事情或許都不會發(fā)生。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隆冬的烈日,就算是光芒刺眼也并不覺得多么熱乎,反而是閣樓里面的炭盆更讓人想要親近幾分。
逐月小筑,洛宓和顧宸相對而坐,執(zhí)棋不語,一旁燃燒的銀炭香如煙似幻。
有那么一瞬間,顧宸在洛宓身上看到了自家表妹的影子。
“表兄,你輸了。”
“……”
顧宸看向棋盤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再無生機可言。
“愿賭服輸,表妹想問什么便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