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見到好好的余令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哭出來,上前環住他的腰,哭腔調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余令很懵,詢問:“怎么了?你哭什么!”
桐月緊緊地抱著余令,她只想哭,那么久沒見,所有的遺憾和當初的簡言,都擊潰內心防護。
桐月從他懷里起來,往后退了一步,抬頭眼里含淚看他,“我…”
我喜歡你。
少年的模樣狠狠地刻在腦里心里,之間的愛意,藏在所有秘密的最深處,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被治好,所以,她不敢拿他以后的生活冒險。
余令一看就是個長情的人,主要他犟,對自己較真,對他人也較真,就不會輕易對自己說的話、做的決定說放棄。
沒有理由。
“我想你們了。”
余令聞言后,有些失望,“你怎么就回來了。”
“思佳說你出車禍了。”
余令皺眉,試探地問道:“你不會自己從美國跑回來的吧?”
桐月點頭:“嗯。”
“你瘋了吧!”余令無語,“你一個人,坐這么久的車,你閑的啊?”
桐月已沒什么力氣和他吵,弱弱地回了一句:“我擔心你。”
余令臭罵了句:“操!”
“呂思佳人呢?她怎么干出這種事!”余令氣得跑回二樓瘋狂打電話給她。
呂思佳睡得很沉,被第五通電話吵醒,她不爽地接起電話,“有病吧!大晚上的!”
“你有病吧!”余令兇道,“你他媽給桐月發我出車禍干嘛?她他媽從美國飛回來找我了!”
呂思佳一時不敢接受,立馬驚坐起,“什么?!月月回來了?”
“你說呢!你媽的!”
“等我等我。”
呂思佳快速換好衣服,一路狂飆到余令家。
凌晨二點了。
余令家燈火通明。
呂思佳走進他家里,只見桐月穿著一件呢子外套,趴在桌子上,幾個月不見,她真的瘦了好多,跟吃不起飯一樣。
“月月?”呂思佳輕聲喊她。
桐月側眸看她,愣了半天,站起身來,興奮地喊道:“思佳?”
呂思佳愧疚地上前抱住她,罵道:“你怎么這么傻啊!干嘛啊!余令就這么重要,重要到你從美國飛回來?我真的無語你啊!”
桐月拍了拍她背,“真沒事,不礙事。”
“無語死了。”呂思佳哭了。
余令從二樓下來,“呂思佳,你為什么跟她說我出車禍?你是巴不得我死嗎?”
呂思佳解釋道:“那是你騎小朋友的踏板車,翻倒的樣子,我明明有把照片發過去。”
“可能我沒往下滑,”桐月尷尬地笑,“我看見信息就來了。”
余令吐槽:“你也是人才!你們這……”
“無語。”
“余令,我想吃你煮的西紅柿雞蛋面。”
余令還在氣頭,但還是說:“好等著。”
“嗯。”
十分鐘西紅柿雞蛋面煮好了,余令沒有偏心,專門煮了兩碗。
呂思佳見到都震驚了,“你竟然舍得給我煮一份?”
余令坐下,“那你吃嗎?”
“當然吃啊。”呂思佳把碗拉進,剛要動筷,又把碗推到桐月那邊,兩碗碰在一起,“把西紅柿給我。”
“你還記得啊?”
“我肯定記得啊,”呂思佳調侃道,“你為了吃他煮的東西,連不喜歡的都忍著吃下,我也是佩服你。”
桐月把番茄撥到她碗里,“謝謝啦。”
“別跟我說感謝的話。”呂思佳嗦面,“快吃吧。”
桐月說:“我在美國老想吃他煮的面了。”
呂思佳咬斷面條,問道:“哦對了,你去美國干什么啊?你看你都瘦這么多了,美國飯菜你都不吃嗎?沒中餐廳嗎?”
“額…”桐月不知道怎么解釋。
余令打圓場道:“富貴人家的事,你打聽了,也不懂。”
兩人靜靜地嗦面。
“今晚你睡我家吧,我媽不在,你睡她房間。”余令說。
“嗯。”桐月想了想,“你能把手機借我嗎?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
“好。”余令從口袋把電話拿出,低給她。
桐月接過電話就往門外走,她邊走邊輸入電話,然后撥打,響了十幾秒,便接通了。
“爸爸。”
桐博沉重地問:“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你要擔心死我啊。”
“爸,我回國了,”桐月咽了口唾沫,“然后手機沒電了——”
“回國?!”桐博不可置信,緊張地說:“你現在自己什么情況啊?你回國,趕緊立刻馬上給我回來!別折騰你自己好嗎?”
“你連藥都沒帶去,等下痛起來怎么辦?!”
桐月一腦股的跑出來,忘了自己還帶病,需要吃藥,她也有些慌張,但結合近期自己的身體情況,神清氣爽的,沒有再痛過,她就放松了防范。
“爸,明天國慶,我后天行嗎。”
桐博堅決地說:“不行!立刻馬上回來!”
“我就呆一天,”桐月懇求道,“后天就回去。”
“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國。”
“不是,爸。”
嘟嘟嘟——
桐博把電話掛了。
他這么較真的嗎?
桐月把桐博的電話號碼在余令上刪掉,便把手機關上,回到屋子里手里放到桌子上。
“我困了。”
“好。”
今晚呂思佳陪著桐月一起睡的,兩人沒聊天,都一躺下就睡著了。
桐月對時差這種東西毫無感覺,只要是黑夜不管在哪都困。
第二天清晨,整個城市煥然一新,每盞路燈都懸掛著五星紅旗,國慶舉國上下,共賀輝煌。
大家中午就組局,一起慶祝國慶。
陽光很好。
大家相約在游樂場。
進園之前也買票,桐月和呂思佳站在外面等余令買票。
其他人早買好票,已經進去了。
呂思佳:“月月,你什么時候回去啊?”
“明天。”
呂思佳失落地垂下眼,“這么快。”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回去干什么,非要回去,書都不讀了。”
余令取了三張票出來,呂思佳搶過票,獨自向前走去。
他懵了,“她怎么了?”
桐月解釋道:“我跟她說,明天要回去,她可能舍不得吧。”
“明天見回去了?”余令問。
桐月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