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越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
剛剛在彈幕上發言的也是仵作嗎?但竟然比一般仵作說的更詳細。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莫名覺得說的是對的。
蘇綺越在彈幕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很快就有人為她講解。
原來仵作在他們那個世界被稱為法醫,而且不止可以用眼睛來觀察,還有專門的學科來研究尸體,檢測也不像現在仵作驗尸只用眼睛和經驗,他們可以用什么“儀器”來檢驗,甚至還可以剖尸。
要知道剖尸在當世可是大不韙的,誰若是敢提出這點必定被全天下百姓唾沫淹死,畢竟最講究一個入土為安,死者為大。
蘇綺越像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努力汲取著來自彈幕觀眾或真實傳授或度娘粘貼的知識。
這邊蘇綺越奮筆疾書,努力“記筆記”。
那邊案情審問還在繼續。
街上的百姓們在門外聽著審堂,有衙役問他們問題,他們便七嘴八舌的回答。
但是得到的情報不容樂觀,當街死人是眾目皆睹,可是其余的東西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
無人知道這個小廝是誰府上的,他的身上也沒有一點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倒是有人認出了馬車里的女子身份。
“那個是會芳樓的婉婉姑娘,我認得她,她人挺好的,經常會把剩飯喂給野貓。”
“李二狗,你什么去的會芳樓?說!還叫的這么親切,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走!”
一段喧鬧的小插曲惹得京兆尹滿頭大汗,怒火攻心。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群刁民就知道給他添堵。
還別說,這一插曲倒真的開始有收獲了。
“對,那個確實是婉婉姑娘,”有人說,“我昨個白天還在會芳樓門口那個小胡同見到她了,她當時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雖然臉毀的不堪入目,衣服也撕的差不多,但衣服材質和樣式還是能瞧出來的,京城腳下的百姓別的沒啥,眼力見絕對是其他小地方的人們無法比的。
畢竟滿大街達官貴人,一不留神就滿門抄斬。
“你且細細說來。”京兆尹來了精神,忙令人把他傳喚進來。
“草民王大寶,叩見……”
“別叩見了,直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京兆尹是個急性子,又出了此等大事,不處理好說不定官帽都得丟,哪還有耐心聽那廢話。
“是,昨日草民在胡同口曾見婉婉姑娘和一黑衣人爭吵,那黑衣人還打了婉婉姑娘一巴掌……”
“你可看清那黑衣人樣貌了?”
“未曾看清,黑衣人全身罩在斗篷之下,什么也看不到。”
京兆尹聽聞失望的搭下眼,旁邊師爺捋了捋小胡子,眼中閃著精光,問道:“那人可有什么奇怪之處或者什么具體特征?”
王大寶聞言仔細回想了下,良久才遲疑的說道:“好像沒什么……啊,對了!那人和婉婉姑娘差不多高!”
眾人嘩然。
京兆尹和師爺對視一眼,婉婉姑娘身高不高,和她差不多高,那就是說那個黑衣人很有可能是個女人。
再大膽一點的猜想,或許她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