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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往事不堪

大四那年,本來在國外留學的喬布川,因為一次意外,被迫轉學回了國內。

起因是,他在國外上學時,錯手殺了前任女友。

兩人都是留學生,相識不久就同居,同居之后,喬布川接連兩次撞見前任女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次是一個白人,糾纏在床上,還有一次是一個RB人,兩人正熱吻,喬布川年輕氣盛,打斗時錯手將前任女友打成昏迷,喬家緊急出動,花了300萬才擺平這件事,后來,前女友不治身亡,學校開除了喬布川,他這才回了國,來到了省大。

不段不堪的歷史,讓喬布川心里對女人產生了深深不信任,他可以一夜情,也可以隨時情,但就是不會給出真正的愛情,在他眼里,女人都是放蕩的,都是不可信的。

直到遇到了夏百簡。

初識夏百簡,喬布川并沒有心動,在學校餐廳吃飯,坐在他背面的夏百簡和女同學們討論著戀愛這件事,她說:“我是不會戀愛的,我爸媽說過,一輩子戀愛一次就結婚,才是最美好的,亂來的感情,我寧可不要。”當時同桌的女生還笑她“老處女”,而喬布川卻覺得,世間真有這樣單純的女生嗎?

他不信。

后來,學校聯誼會上,喬布川和夏百簡抽簽成了一對舞友,他隨意地就要牽她的手,她卻躲開了好幾次,最后才小心地將手放在他手上,喬布川當時還笑她“不牽手怎么跳舞呢?”夏百簡當時回他,“我……不好意思……”他這才知道,她是第一次跟男生牽手。

這一次,他信了。

開始相信,世間還是有單純的女生的。

而愛上夏百簡,卻是因為一次賭氣,和林亦初賭氣。

省大和同城大學的辯論賽上,夏百簡英語同步翻譯的同時,還用英文流利地反駁對方辯手,很精彩,林亦初當時也是參賽選手,他看夏百簡的眼神,讓臺下觀戰的老司機喬布川讀懂了,林亦初喜歡夏百簡,也是在那一刻,他也有了想追求夏百簡的念頭。

當然,只是想追求,而不是動真格的,更不會想到未來所謂的女朋友,以及婚姻。

可是當他看到林亦初小心翼翼地為夏百簡做著送傘,打飯,以及等待,送藥這些瑣碎小事時,喬布川知道,自己不做點什么更大的響動,怕激不起夏百簡的注意,而這些關懷備至的小事,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也不屑去做。

后來就有了那場盛大的玫瑰香燭的求愛現場,他有錢,只要給婚慶公司一點錢,什么樣的浪漫都買得來,玫瑰,香燭,還有一大斷求愛的情話,其實記不清自己說了些什么,但夏百簡感動了,答應了,兩人就這樣交往了下來。

當然,中途他也想過放棄,并不是多喜歡,況且交往時,夏百簡只牽手,不親吻,好不容易讓親了一下,又不許他進行下一步,有點矯情,讓他覺得太難到手,可就在放棄邊緣時,聽到了林亦初的一番話。

那天是林亦初生日,交好的同學幫他慶祝,喝多了的他對著眾人許愿,“喬布川配不上夏百簡,夏百簡不是傻瓜,早晚有一天會看出他不是好人的……”

一番話,聽得喬布川心頭冒火,我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哪天和夏百簡真分手了,也決不會讓她完整地和你在一起。

這樣想著,他就做出了一件荒唐事,約了夏百簡,灌酒,想趁機拿下她,可是夏百簡卻堅持滴酒不沾,她說“畢業之前,我決不喝酒,結婚之前,我也決不上床,你死了這份心吧。”她看穿了他的把戲,還提出了分手,這著實讓喬布川不知如何是好,也是在那一晚,他下定決心,這個女孩值得認真去追,認真去對待。

后來,他變真誠了,夏百簡也慢慢走進他的內心。

她不算聰明,但骨子里堅忍不拔,能吃苦。

她很漂亮,帶出去總會收獲一大波艷羨的目光。

前者對于一個花花公子來說,或許不算什么,但后者對于一個老司機來說,是足夠撐面子的事,慢慢地,喬布川開始習慣夏百簡的存在,開始喜歡帶著她四處炫耀,也開始接受了自己的生活里只有夏百簡這一個正牌女友。

是的,正牌女友可以,但身邊的女人未必會斷。

身體憋不住的時候,他還是會帶女人回出租屋,做些一夜情的事,然后給錢,了斷。

而這些,他不會讓夏百簡知道,因為在他心里,她是不一樣的白蓮花。

蓮花盛開,是會開進心里的,相處久了,喬布川也生過結婚,娶了夏百簡的念頭,所以才有了畢業分開時那一句“回家見父母,回來就結婚”的誓言。

說那句話時,他覺得自己是真心的,因為有那么一刻,他怕失去夏百簡,至少有夏百簡存在的時間里,他覺得自己少了浪蕩,多了幾分坦誠。

再混蛋,再不堪,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的女人,男人也不會輕易撒手。

但往事,畢竟過于不堪,喬布川始終覺得,某些地方其實自己是配不上夏百簡的,更怕有林亦初那樣的對手。

偏偏,這個對手一直存在,且就近在眼前。

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做準備了。

回到家,喬布川發現夏百簡已經回來了,廚房里,飄著飯菜的香味,他深吸一口氣,換了笑臉,上前,從背后抱住夏百簡,輕聲說,“親愛的,想你了。”

夏百簡本來應聘遇到難關,心情并沒有那么好,但聽到他這樣的甜言蜜語,還是笑出聲來,“天天見面,想什么呢?”

本是一句玩笑,喬布川卻故作認真,盯著她,從上看到下,“喜歡你的頭發,你的眼睛,你的皮膚,你的身體……”

有點不正經,卻聽得夏百簡花枝亂顫。

“好了啦,盛飯,吃飯了。”她把筷子扔給他。

兩人坐下來吃飯,喬布川沒有問應聘之事,反而說起以前的話題,“我想了想,你說的很對,不如就明天吧,請林亦初來家里吃頓飯,怎么說,咱們也算是同學一場。”

本來這事在夏百簡心里早就放下了,聽到他這樣說,反倒愣了,“有這個必要嗎?”

喬布川在心里哼了一聲,有沒有必要,你們反正都見過了,嘴上卻說著,“他幫過你,不應該答謝一下嗎?我不喜歡欠人情,你也一樣,不是嗎?”

聽著也很有道理的樣子,夏百簡也只好點頭,“那回頭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你有他電話嗎?”喬布川很突然地問。

夏百簡沒細想,點了頭,又想起什么似地,“說來奇怪,他的電話不知怎么就被刪除了,還好通訊錄里有打過的,又找回來了。”

喬布川臉色微恙,嘴上卻笑著,夾了一點菜放進她碗里,“吃飯。”

雖然沒找著工作,但夏百簡心里還是美美地,因為喬布川好象變得更體貼了,如果再過些日子,能夠去喬家拜見老人,再訂下婚事,那不真的圓滿了。

“布川,你父母,他們都還好嗎?”夏百簡試探著問。

喬布川不傻,知道她想要的答案,也知道再敷衍下去,怕會接二連三遇到同樣的問題,索性一本正經地告訴她,“百簡,你聽我說,我爸那里,我談得差不多了,我媽比較固執,你也見過的,怕還需要一點時間,你能再等等嗎?”

夏百簡趕緊點頭,“我沒有催你的意思,就是問候一下。”

喬布川不再說話,低頭吃飯,吃了兩口,又重點提醒,“明天記得約林亦初,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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