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腦袋劇痛。

只覺得有錐子在敲她的腦袋。

“小可兒，現在，你該知道怎么選了？”桑陌不笑了，聲音有些冷酷。

他勝券在握。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包括阮可和奚辭的相遇，也是他設計好的。

奚辭冷僻慣了，看似冷面，卻最容易被阮可這樣單純卻熱切的女孩吸引。

而奚辭，卻可以吸引各樣的女孩。

只有有了感情，才會有破綻。

瞧，高高在上的奚爺，此刻不也被掛在這里么？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笑聲。

是阮可的。

桑陌被她笑的有些惱火：“你笑什么？”

“桑陌，你有沒有想過，我還有一個選擇？”阮可強忍疼痛，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死了，我要是和他一起死呢？”

她明明什么都不會，無論是智商還是武力還是知識儲備，都不及奚辭十分之一。

可偏偏系統選擇了她。

她想，不僅僅是因為忌憚奚辭。

誰也不傻，也不能因為忌憚一個能力突出的人，便找個啥也不會的人來代替。

所以她想，系統選擇了她，肯定還是有原因的。

她不用知道這原因是什么。

她只要知道，桑陌不會讓她死就是了。

因為她死了，這么長時間以來，系統在背后搞的一切便會弄砸。

她輕輕笑了一聲：“桑陌，你猜，我敢不敢呢？”

“小可兒，何必呢？”

這道聲音不是在腦海里，阮可抬頭看去，就見桑陌靠在另一棵樹干上。

穿著的依舊是夸張的花襯衫。

一如他們初見。

阮可和桑陌之間連話都沒說過兩句，但阮可對他印象很好。

驟然看到這樣的桑陌，她有些恍惚。

好像她剛進系統，什么都不懂，面前的桑陌笑呵呵的便同她解釋了幾句。

“既然有選擇，何必魚死網破呢？”桑陌開口，將阮可的恍惚打散了。

阮可抬頭看向他，輕聲道：“桑陌，你是不是很得意？”

“將所有人都玩弄鼓掌之間，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放過，這天下人都任由你挑選，被你主宰，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桑陌挑眉：“小可兒，你想說什么？”

“可是，你卻連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阮可輕笑：“那些財團為了財也為了權，他們能夠聽從于你，也不過是因為你能給他們想要的，這些冒險者，每個人都有進七羽大陸的理由，但沒有一個是因為怕死。”

阮可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們或是為了自己，或是為了親人，他們總有自己的追求，桑陌，你一直以為你操控了他們，其實你錯了，他們一直是奔著希望而去，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你，沒有希望。”阮可的腦袋很痛，但是她生生的忍住了：“你現在這樣，我大膽的猜測一下，你和所謂的系統已經融為了一體，你就是系統，系統就是你，但是你有沒有仔細想過，你現在的這些想法，這些操控別人所帶來的快感，到底是你的，還是那個冷冰冰的系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