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陪同厲芙蓉去超市買涼鞋,實屬無奈之舉,萬萬沒想到在快餐廳里會遇見林曉月的妹妹。
盡管陸一鳴問心無愧,沒有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一腳踏兩只船…當時的情景還是讓他尷尬無比。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詳細解釋過一番,不過從林曉雨臉上的神情來看,效果并不理想。不由得心里暗嘆一聲:算了,該咋滴就咋滴,管他呢!
讓他不順心的事,沒有到此結束。
當兩人回到住處時,在樓下遇見厲芙蓉的狂熱追求者崔子魁,從看見兩人從三輪車里下來后,他的神色急速的變化中,陸一鳴暗道:壞事,這家伙誤會自己啦!
崔子魁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打量兩人,臉上的肌肉起伏不定,眼神驚疑不定。
陸一鳴平時晝伏夜出,與樓里的人鮮有交往,在這個院子里存在感極低,今天跟厲芙蓉冷不丁的同出同入就顯得格外礙眼,太不尋常。
這如同晴天里打了個霹靂,眼前的這一幕讓崔子魁猝不及防,這倆人什么時候勾搭上?大意??!千算萬算怎么把樓上這家伙漏掉?
“芙蓉…我有事找你?!?
“啥事兒?”厲芙蓉站住腳步,臉上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
“不是說好今天給我慶祝生日……你怎么能這么做?”
“哎呀,該死…怎么把這事忘記?”厲芙蓉恍然大悟,倒還真有這檔子事。
“真忘了,還是故意想不起來……”崔子魁話里明顯帶著一絲火星。
陸一鳴見此情形,趕緊扭身上樓,情況有點微妙,及時躲開為上。
“你聽我說,這事兒說起來還怨陸一鳴……”厲芙蓉轉身去尋找陸一鳴,這才發現人早已跑開。
………沒有唯一的證人,兩個人開始掰扯開來,各說各話,不由得爭論起來。
黑皮昨天闖下大禍之后被拴在窩里,限制行動自由。從今天開始,陸一鳴加強對它的管束調教,不再放任自流。
陸一鳴計劃先睡上一個小時,然后騎車帶著黑皮去底下的鄉鎮走一走,一是摸清周圍的行情路況,二是打聽一下附近房屋出租的情況,準備搬出去。
現在的住處是剛來的時候周鵬亮幫他搞定的,人來人往,太過于擁擠熱鬧,不適合一人一狗居住的環境。
搬家勢在必行,只是早晚而已!
剛躺下不到十分鐘,就聽見樓下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厲芙蓉跟她的追求者發生言語上的沖突。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調門越來越急,明顯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都是吃飽撐的,看來每天工作12個小時還是太少,要不然哪里還有精力吵架?……”陸一鳴嘴里咕嚕一句,翻了個身,把頭沖向墻邊,迷迷糊糊準備睡去。
只是事情發展的太快,徹底打破了他的睡夢。突然間爭吵聲嘎然而止,緊接著一陣咯登咯登的上樓聲,不大會兒厲芙蓉從門前經過,似乎情緒失控嗚嗚的痛哭起來。
陸一鳴覺得事情有點嚴重,看這個樣子,不像是簡單的爭吵,而像是兩個人之間的徹底決裂…想到這里,睡意頓時全無。
“給你,把你的東西拿走,以為多稀罕似的!”厲芙蓉站在二樓憤然喝道,似乎在向樓下拋散東西,樓下寂靜一片,竟聽不到一點回聲。
“這是要決裂??!這崔子魁看來也是傷透心,想想也是,一個連男朋友生日都能忘記的女人,又哪里談得上情深意切?明顯是男方剃頭挑子一頭熱,難怪崔子魁臉色這么難看,不惜撕破臉皮……無疑是極大傷害男人的自尊?!标懸圾Q一邊為崔子魁打抱不平,一邊心想厲芙蓉倒也干脆利索,行動果決,說散就散,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雖然說性格火辣點,倒也不太招人厭煩!
現在的女孩都很強勢啊!陸一鳴不知不覺想到林曉月身上,兩個女孩身上有一點相似之處,敢想敢做,言語行動間都帶著行云布雷之音,讓他感慨不已。
聽見外面熱鬧的響動,黑皮很是興奮,如果不是鐵鏈拴著早就跑出去瞧熱鬧去了。
“安靜安靜,人家小兩口吵架,你激動個什么?”陸一鳴起身上前踹黑皮兩腳,這家伙才老實下來,卷起身子很是委屈。
門外的風暴來去匆匆,很快安靜下來。陸一鳴抽完一顆煙,剛想再瞇一會兒,又聽見樓梯腳步聲響,不大一會兒簾門一動,崔子魁劈頭蓋臉的闖進屋來,讓他嚇一跳。
“對不起,打擾了,我能進來坐一會嗎?”崔子魁站在屋里客氣的問道。
“歡迎歡迎,你可是稀客……”面對不請自來的崔子魁,陸一鳴起身讓座。
“讓你看笑話了,”崔子魁坐進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凳子上,滿臉愁容,“我想證實一下,厲芙蓉說的是否是真的?那雙紅色的涼鞋是黑皮咬壞的?!?
“可不是嘛,一口下去100多沒了,你說我虧不虧?”陸一鳴苦笑一聲,“這還不值呢…還搭上中午一頓飯?!?
崔子魁在一旁察言觀色,此刻面色一緩,算是相信陸一鳴的話。
“我追求厲芙蓉也有半年多的光景,咱倆平時打交道不多,我對她如何想必你多少也看在眼里,幾乎是百依百順,把她當公主一樣供著,這不假吧?”崔子魁一下子找到傾訴的對象,開始訴苦,“你有對象嗎?如果有的話,你應該可以體諒我的苦衷。”
“算是有吧!不過像你們這樣打打鬧鬧的事,我還真是沒經歷過,很是新鮮刺激,叫人過目難忘?!?
“那一定是女孩兒特別喜歡你,不然不是這樣。”崔子魁的話讓陸一鳴驚訝不已,這家伙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不服都不行。
“你倆把話說開不就行了,何必鬧得這么不可收拾?!?
“我今天是真生氣,不管怎么說,我的生日怎么能夠忘記呢?她可是答應的好好的,轉眼就不記得,我是為此傷心,覺得自己的付出一點價值也沒有……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是真的搞不清楚!”
“或許過兩天就好了,現在在氣頭上,言語上難免過激點,也能理解?!?
“你不了解她,我倆很難往回走了!”崔子魁目光瞅著厲芙蓉房間方向,垂頭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