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事情鬧大了,而地下室一樓的人也被傭人帶上來,本來地下室一樓還有一個出口的,可是那個出口卻莫名其妙地被堵住了,唯一能出來的就是這里了。
“別看啊,都別看。”
凄慘尖銳的女聲在空蕩的上空縈繞著,極具穿透力。
安梨緊緊地蜷縮在角落里,渾身都在顫抖著。
她沒想到醒過來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想到剛才有男人摸過自己,渾身都覺得惡心想吐,怎么可以。
那男人著怎么可以。
目光不經(jīng)意地對上正在陸士嚴懷中完好無損的白小初,安梨眼睛里頓時迸射出驚人恨意,她怎么會在這里。
“白小初,是你,肯定是你,你這個賤人。”
她神色猙獰恐怖,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怒吼著直接朝著她沖了過來,她一定要撕開白小初這樣臉,她竟然敢對她動手。
“你這個賤人!”
只是她還沒有沖過去,就被一腳踢開了。
而踢開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書瀚。
江書瀚看著地上的安梨,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了,眸子里冒著熊熊地烈火,“你才是賤人,你竟然敢欺騙我。”
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
在場的人早已經(jīng)看懵了,唯獨陸士嚴和白小初神色淡漠的看著。
安梨搖頭,淚如雨下,楚楚可憐地解釋著,“書翰,你在說什么啊?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啊,書翰。”
白小初嘴角勾著嘲諷的笑,聲音輕魅,“怎么還是這樣會裝啊?都在江家別墅裝白蓮花裝了這么久,不累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挑了挑眉,想要掙脫開陸士嚴鉗住自己的手,可是那男人根本就不松開,她只好停止動作,輕蔑地看著安梨,“不如我們就將陸二少夫人說說吧。”
陸士嚴聞言面色暗沉了下來,目光落在自己懷中的人身上,周身案發(fā)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氣,“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的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白小初垂下眼臉,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緊,冷冷的說道:“怎么?允許你算計我就不允許我自己多一個心眼了?”
她知道,她還覺得自己知道晚了。
在走廊里被那藥水迷魂之后,她確實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后來因為那藥物的作用也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卻能清楚得聽到有人說話。
開始是安梨和一個不熟悉的女人聲音,而后又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不過這男人的聲音她就熟悉了。
視線落在斜后方的薄軒身上,“你這助理不行啊。”
聞言,陸士嚴瞇著眼睛,分辨不出喜怒,手指扣在她腰身的力度卻更加用力了,“不錯,挺聰明的。”
白小初見他神色難以捉摸,有些摸不準他在想著什么,只是湊到他耳邊放低了聲音,“你又利用了我,所以下一次你鑰匙不提前和我商量我不介意斷絕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她向來都不是好惹的。
陸士嚴揚起嘴角冷笑出聲,“這是貓咪發(fā)威了?”
白小初不再理會,視線落在現(xiàn)場這混亂的局面上,而此刻陸老太太也姍姍來遲,看著還在不停打著臉的人,以及那臉紅腫的不成模樣的世家公子,面色沉凝,裝模作樣的呵斥著陸士嚴。
“陸士嚴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陸士嚴目光暴戾,像是要噬人似的。
“該打,再說了現(xiàn)在可是他們的父母在對孩子進行教育,我可什么都沒做。”
其余在場的眾人顯然也不敢說什么,悻悻地笑著,“確實如此。”
“我們都看見了。”
“對啊,就是家長教育孩子而已。”
白小初:……
這些人都是這樣睜眼說瞎話的嗎?
陸老太太擰眉,面色沉凝著,“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別臟了臉。”
那些富家子弟趕緊點頭,臉紅腫痘說不出話來了,還是艱難地擠出一句,“謝謝陸老夫人,謝謝陸少。”
一溜煙,趕緊離開了。
這里干凈了,還有一出好戲等著。
一場宴會,好戲不斷。
陸老太太看著安梨還有站在一旁神色不太對勁的陸二少夫人,掃視了眾人一眼,瞇著眼睛,“夜深了,宴會就到此結(jié)束吧。”
那些還想著看熱鬧的眾人笑著點頭,“多謝陸老夫人的招待。”
陸老太太面色微微動了下,笑著說道:“這是應(yīng)該的,門口為大家準備的禮物,希望大家喜歡。”
眾人笑著更加諂媚了。
等到人都離開后,陸老太太的神色瞬間就變得沉凝起來,視線落在白小初的身上,“跟我去書房。”
白小初沒有動,一方面是男人氣禁錮著她不能動,但是另外一方面是她自己未動。
“陸老夫人,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們還欠我一句對不起。”
陸老太太顯然沒有想到白小初竟然敢當面拒絕自己,心里頓時就來了火氣,“你是晚輩,你也應(yīng)該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
白小初平靜地笑著,笑得極為動人,“我是晚輩,但是卻不妨礙我要一個道歉,再說了我和你們陸家還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呢。”
就如同宴會一開始陸士嚴說的那樣,他們沒有結(jié)婚,沒有領(lǐng)證,沒有婚姻法的保護,所以她是自由獨立的。
她嘴角的笑深深刺痛了安梨的眼,手緊緊地扣在地面上想要沖過去毀掉她,這個賤人。
只是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見江書瀚眼神的驚艷和癡迷,頓時一顆心如同掉落在水里面。
一切都完了。
陸老夫人蹙眉,渾身都散發(fā)著火,似乎下一秒就會被刺破發(fā)泄出來。
“奶奶,我也想要知道二嬸對我妻子做了什么?畢竟我才帶著初初回來,這些人就這樣亂動手腳,萬一傷到我的寶貝怎么辦?”
他的語氣很是溫柔,甚至是輕撫著白小初的臉,恍惚相愛。
白小初擰了擰眉,這聲寶貝她暫且認為是叫肚子里的孩子。
氣氛有些僵硬。
陸二嬸,也就是蘇婉瑜,也就是陸新啟的妻子,夫妻自然是一心,從陸士嚴回國開始就想要如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