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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破壞計劃

第五十九章:破壞計劃

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著幾人的神經,他們將這里枉死的百姓一一安葬,直到找到一個婦人之時,林黛婳再也無法保持穩定的情緒。

在他們抱起婦人時,在她的身下被她保護著的是一個嬰兒,在林黛婳抱起嬰兒之后,幾人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嬰兒還有著微弱的呼吸,婦人臨死之前將自家孩子保護在身下。

嬰兒在被抱起來之時,她的氣息已經微弱無比,趙惜生和林黛婳趕緊將這個孩子抱起來,趙惜生抱住這個嬰兒,他用溫和的內力悄然安撫著她。

看著懷里的嬰兒氣息漸漸平穩,趙惜生的臉上由衷的笑了一下,林黛婳接過趙惜生懷里的孩子,她眼中滿是溫柔,好似眼前這個孩子讓她想起了十二年前孤獨無助的自己。

趙惜生看著眼中淚痕還沒有消失的林黛婳,他輕輕走上前去,拍了拍林黛婳,他的眼中滿是溫柔,同時還有深深的愧疚。

“黛婳……”

林黛婳看了趙惜生一眼,輕聲說道:

“我無事,長寧不必擔心。”

趙惜生笑了一下,久久沒有說話,趙惜生最后走到馬四的尸體面前,看著眼前的人,趙惜生難得面色有些復雜,馬四算是壞人嗎?

他自然也是算的,這里的百姓遭受滅頂之災他也是難逃干系的,但是他真的就已經很壞了嗎?那自然也是不見得的。

如果他真的是個壞人,又怎會悄然擋住那個幸存的孩子,又怎會在必死的局面之下出聲提醒趙惜生,他不是沒有機會活下去,而是他最后不想害了趙惜生才選擇了這條必死的道路。

趙惜生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四,馬四的右手彎曲,只有一根手指指向前方,趙惜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在那里只有一個草垛。

趙惜生叫來長恭,兩人扒開草垛,在那里面的是一個衣衫襤褸,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眼中淚痕干涸,雙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看來是太過疲累加上悲傷過度,這才昏迷了過去,趙惜生親自抱起男孩,被他抱在懷里的小男孩突然顫抖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孩子這一生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會被這個噩夢纏繞。

看著眼前的孩子,趙惜生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林黛婳,他的眼角無聲無息間濕潤了起來,眼中好似有淚光閃爍。

馬四最后還是和這里的鄉親們埋葬在了一起,至于那個將軍,趙惜生最后沒有折磨他,畢竟他也曾為國立功,為百姓流血,趙惜生只是讓長恭給了他一劍,給了他一個痛快。

馬三此人簡直死不足惜,死亡是他必然的歸宿,但是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很殘忍的一種就是讓人目睹自己的死亡過程,趙惜生將馬三跪綁在這些百姓的墓前。

讓他看著眼前的眾多墓碑,讓他死亡之后也要繼續懺悔,兩個時辰之后,馬三在煎熬中徹底的失去了氣息,趙惜生和林黛婳幾人站在這些百姓的墓碑面前。

“諸位鄉親放心,諸位之仇,我趙惜生定然會為你們討一個公道,我定然會讓江南道的所有貪官付出代價。此誓言,天地共見之。”

趙惜生從織夏手中拿過響筒,他眼中有瘋狂閃過,他要和這群泗州的狗官好好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他要讓泗州的這些狗官在接下來的日子之中惶惶不安。

響筒被趙惜生用火點燃,片刻之后天際出現了一道絢麗至極的璀璨焰火,絢麗的焰火很快就被泗州瞭望臺的士卒發現,幾人急忙向上稟告此事。

泗州城中的刺史溫舒、城防將軍和泗州指揮使三人幾乎同時得到手下人的稟告,城防將軍和泗州指揮使直接帶人前往焰火發出的地方。

畢竟這是軍中最為緊急的響筒,看那地方離泗州城不過十里地,這樣的情況由不得兩人不緊張。

趙惜生幾人卸去偽裝,長恭牽來馬匹,趙惜生就要抱過那個嬰兒,林黛婳連忙搶過,對著趙惜生沒好氣的道:

“長寧,還是讓我來吧!你一大男的,毛手毛腳的,怕是傷到她。”

說完這話后林黛婳俏皮的笑了一下,趙惜生愣在原地滿臉的問號,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這樣不靠譜,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吧!這是被嫌棄了。

趙惜生只得將已經醒轉的小男孩抱上馬背,之后幾人翻身上馬揚長而去,從今天開始他們要做一群破壞這些狗官計劃的人,讓這群狗官無法將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趙大哥,我們要去哪里?我們是去找葛大夫嗎?”

趙惜生搖搖頭,他看向小男孩,有些嬉皮笑臉的道:

“葛大夫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趙大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男孩沒有接話,他看著天空,過了好一會才對著趙惜生問道:

“趙大哥,你會武功嗎?”

趙惜生聞言身形一滯,只見他停頓了一個呼吸之后,滿臉嬉皮笑臉,沒有正經樣子的說道:

“會啊!趙大哥武功可厲害了,世間傳聞的宗師強者知道嗎?趙大哥和他們一樣厲害。”

小男孩滿臉的向往,然后問了一句讓眾人啼笑皆非的話語。

“趙大哥,宗師是什么?很厲害嗎?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趙惜生看著小男孩笑了笑,突然開口道:

“好”

一旁的織夏癟癟嘴,她覺得她是真的聽不下去這個吹牛快吹上天的趙惜生了。

“趙公子,你以為宗師強者是路邊大白菜嗎?隨隨便便就能是了?”

趙惜生聽著織夏的質疑,他無奈的罷罷手,難得說一次真話的他,居然沒人愿意相信,還以為他是在吹牛,林黛婳聽見織夏的話,她也是被逗的一樂。

趙惜生懶得和織夏爭論,反正世間女子你和她爭論能有什么作用呢!還不如讓時間來說話。趙惜生看向小男孩,溫聲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想了想,搖了搖頭。

“叔叔嬸嬸們都叫我小狗兒,我沒有名字,我是叔叔嬸嬸們帶大的。”

趙惜生聞言輕輕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他對著小男孩說道:

“以后你就叫‘今朝’吧!和趙大哥一個姓,以后趙大哥就是你的家人。”

小男孩燦爛一笑,他臟兮兮的小手抱住趙惜生,用有些顫抖的語氣對著趙惜生說道:

“真的嗎?”

趙惜生對著他點點頭,林黛婳看向兩人,笑言道:

“誰把春光,平分一半,最惜今朝。趁取春光,還留一半,莫負今朝。好名字,長寧對你的期望不小啊。”

“趙今朝,趙今朝,我有名字了,趙大哥我有名字了。”

趙惜生輕輕摸著他的腦袋,慢慢點頭,趙惜生看向林黛婳笑著玩笑道:

“黛婳,今日日子好,我們要不把她的名字一并取了。”

只見趙惜生指著林黛婳手中女嬰開口,林黛婳白了他一眼,隨后輕輕笑道:

“長寧,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她的名字我早就幫她想好了,以后她就叫‘清樂’。”

趙惜生聞言心中一顫,他看向林黛婳一時間不敢接話,兒時一起求學之時,林黛婳就被自己老師叫做清樂,看著林黛婳熠熠生輝的眸光。

趙惜生突然有些不敢直視她的雙眼,他還沒有做好直面林黛婳身份的準備,他還沒有還林黛婳一個請白無垢之身,這樣的他怎敢相認林黛婳,他怎敢說這十二年他半點沒忘記眼前這個女子。

一個恍惚之后趙惜生抬起頭看向林黛婳,語調輕快的說道:

“幾卷閑書,一門清樂,不羨千金橐。好意境。”

林黛婳看著趙惜生,看著他輕快的語調,輕飄飄的話語,她內心一涼,她笑著附和了一聲。

“是啊!”

隨后林黛婳驅馬上前,不在言語,畢竟十二年了,早也物是人非,世間又有幾人能守著昔年的承諾十二年不改變,她內心自嘲一笑。

趙惜生看著向前走去的林黛婳,他的內心中一種模糊的感覺突然出現,他感覺林黛婳離他越來越遠,他伸手抓了一下,最后還是無力的嘆息了一聲,已經到了最后時段的他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

趕到響筒發出之地的城防將軍和泗州指揮使面色難看,近百個軍士整整齊齊的跪在大地上,他們早也氣絕,不過看他們跪拜的方向,好像是對著什么東西謝罪。

兩人放眼看去,在前方是無數新立的墳塋,這些墳塋沒有墓碑,但是大地上數個血紅的大字讓不少人心底發怵。

“血債血償,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城防將軍看向泗州指揮使。

“張將軍,這……”

泗州指揮使臉色發冷,他冷喝一聲。

“走”

這些兵士將同伴的尸體帶回,他們難得的還有些情誼,那些新立的墳塋他們倒也沒有毀壞。

城防將軍追上泗州指揮使,兩人并肩而行。

“張將軍,你看這事,該如何做?”

泗州指揮使語氣發冷,他看向身后的上千人馬冷言道:

“泗州千里是我們的泗州,不是這些江湖人的泗州,既然膽敢和我們做對,那就殺。”

從今日開始泗州城中派出的士卒,不斷遇到圍殺,短短三天他們遭遇了近十次狙殺,損失了數十人,一時間外出執行政策的泗州士卒人心惶惶。

不少殘殺過百姓的士卒第二天就會無聲無息的變成尸體掛在城外,許多豪紳都被嚇的惶惶不安,這三日時間,泗州城內的官員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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