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灣很快就要變成一片汪洋,D.組織成員全殲,與D.組織的恩怨徹底結束了,我們現在就回國。”
晏霽自顧自說了半天,見冰辭毫無反應才察覺出不對勁。
他試探性地叫了兩聲冰辭的名字,然而冰辭像是丟了魂的空殼,眼神空洞。
晏霽心臟重重一絞,不愿相信地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果然,全無反應。
突然,冰辭開口說話了。
“小霽,去泗雨路。”冰辭這幾日忙的東奔西顧,水都沒來得及喝上幾口,此時,口干舌燥,嗓音沙啞,每說一句話都在撕扯喉管。
晏霽翻找了一下車廂,沒找到一瓶水,干脆將車停在路邊,迅速下車去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照冰辭的吩咐,將車開去泗雨路。
他不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
只能從后視鏡里看見她喝了一口水之后,剩下的全部淋在頭頂。
水珠順著她的頭發貼著臉頰滾落。
晏霽看見她的雙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看見她黢黑的臉眉頭聚攏,極力在壓制疼痛。
冰辭雖然看不見,但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視線,盡管疼痛難忍,她也盡力使自己看起來與平常沒什么兩樣。
“小霽,泗雨路36號巷子口停一下。”
晏霽照做,設置了一下導航位置,很快,到達目的地。
然而,他透過窗戶只看見一堵堵垂著紫藤蘿的花墻。
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并沒有可疑的人。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看見冰辭不緊不慢地舉高手,他還以為她是在和誰打招呼。
下一秒,就看見冰辭莫名其妙的朝他比了一個心。
他一時摸不著頭腦,狐疑地剛要回比一個心。
突然,冰辭比心的拇指與食指指腹摩擦一下,頓時升起一陣白色煙霧。
晏霽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時,從36號巷子口里走出來,朝著她們的車子方向走去。
明明艷陽高照,他卻很怕冷似的,穿著棉服,渾身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窩凹陷,眼睛混濁,像個垂暮的老人,但一開口,聲音卻是個年輕的小伙子。
“冰辭,給,藥。”
來人正是夙。
冰辭三下五除二就將藥片吞了下去。
緩了許久眼睛才重新看見光。
“夙,你開車和小霽盡快離開紫藤灣,我們中了宗笠雨的調虎離山計,宗笠雨看似派D.組織和我們正面交鋒是因為對我們恨之入骨要將我們鏟除,實則可能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他還有一支由阿田帶領的親信隊伍去炸毀紫西線,妄圖水淹整個紫藤灣。”
“我要去阻止這一切。”
“紫藤灣辛苦建設二十余年才有今日局面,我不能讓它付之一炬。”
夙定定地盯著冰辭的眼睛,狠狠地點頭。
廢話不多說,將自己的車鑰匙拋給她,才坐上她們的車,帶著晏霽離開。
而冰辭,亦駕駛他的車前往紫西線的方向。
另一邊,寒勿撐著地面爬起來,立即召集人手,也朝紫西線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