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笠雨離開后,塞西莉亞身體仍沒有恢復知覺。
無論她做什么,都逃不過宗笠雨的眼睛。
“是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教的。”塞西莉亞自嘲一笑,用力攥緊拳頭,使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這樣做可以讓她從絕望中清醒過來。
不到最后一步,她絕不會認輸。
借助兩國會談尋求Z國幫助這條路已經徹底走不通了。
“我真的下錯棋了嗎?”
“明天······”
另一邊西萊皇家醫療院,寒勿所在的病房由寒家暗衛層層把守,固若金湯。
病房里,寒勿百無聊賴地躺在病床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陳支隊一臉無語,宛若一根木雕,等著寒勿把匕首插在他身上。
來回插了好幾次,啥事也沒有。
寒勿玩膩了,將匕首隨手一拋扔給陳支隊,交代道:“找人給這刀注滿血漿,下回接著用。”
陳支隊又把這任務交給下屬,他此時最大的疑惑是為什么仇少會對寒少出手,雖然是演戲,但,演給誰看?對方信了嗎?又是說了什么讓仇少反水的?
寒勿看他像根木頭似地站著,五官都糾結成一團,說道:“就你們仇少那個拙劣的演技對方信了才有鬼。”
“拙劣嗎?還好吧!我聽無刃說他當時都嚇著了,手腳發冷。”
“當然拙劣,她可演不來恨我,因為她愛我。”寒勿洋洋得意地說。
陳支隊悄悄翻了個白眼,沒忍住逞口舌之快,“寒少,沒有人愿意聽你說這個。”
寒勿選擇性失聰,他心里也有一絲疑惑,對方究竟對某人說了什么,能說動她,還配合演這樣一出漏洞百出的戲。
“仇少就沒有交代什么嗎?”陳支隊繼續問道。
說到這寒勿怒火一下就上來了。
“交代?交代什么?她一上來就朝我捅刀子,為了讓我表現得更逼真,還往我身上扔蟲子,最后說一句‘兩~清~了~’要和我一刀兩斷。”
你是會陰陽怪氣的,陳支隊心想。
鄒戒的遺骸是拿回來了,D.組織首領身份也已確認了。
現在只需要將他抓捕歸案。
任務執行路線是清晰明了的,問題難就難在宗笠雨他不止是毒梟,他還干到西萊總理的位置上去了。
現在,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上。
就在陳支隊愁眉不展之際,無刃稟告道:“西萊代表來慰問少爺了。”
“來就來吧,先讓代表團那群老油條去應付。”陳支隊無所謂地說。
無刃一臉淡定,言簡意賅補充道:“很多人。”
能讓無刃用“很多”這個量詞來形容,來的至少得有三千人。
“只是探望,不至于來這么多人吧!”陳支隊都有點震驚,顯然,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寒勿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同情。
“等等,他們不是來慰問,而是來殺······”后面的話陳支隊沒說出來,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見寒勿還能悠哉悠哉地躺著玩游戲,他真正詮釋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寒少,我們不撤?”
“急什么,我這個誘餌走了,魚兒哪還會上鉤。”寒勿抽空回了他一句。
什么誘餌,什么魚兒,簡直亂七八糟,寒少你究竟要做什么,陳支隊內心在瘋狂咆哮,面上卻一派風平浪靜,饒是誰也看不出。
“好歹是毒株的左膀右臂,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貨色。”寒勿輕松贏下一局,扔了手機叫無刃打開門。
該說不說這皇家療養院的隔音就是好,不打開門,根本聽不見一絲雜音。
打開門后,外面的廝殺聲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