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江楓跟著余眠回了家,兩人剛在玄關處親熱,就被對面的人打斷。
篤篤篤
“余眠,你手機忘拿了。”
余眠把江楓推開,打算去開門,江楓制止了她,對著門外喊“放門口就行。”
余休也是個成年人了,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他把手機放在門口就會回去了,完全不擔心這手機會不會被偷。
余休剛打開門,就撞上了洗完碗的唐里,“碗我洗好了,我走了。”
“嗯。”余休沒多說一句話,就把門關上了。
老好人唐里看到余眠家門口有塊手機,立馬拍了對面的門。
篤篤篤
“眠姐,你手機掉外面了。”
江楓這次先忍不住了,黑著臉把門打開,撿起地上的手機,然后冷冷的問“還有事嗎?”
唐里一開始也沒懂江楓為什么這么生氣,但看到他嘴角有些泛紅,像是口紅印的時候,就明白了,“額,沒事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砰——
還沒等唐里走,江楓就把門關上了。
余眠坐在玄關的鞋柜上看著江楓笑,“要不你還是回去吧,余休知道我家密碼,要是讓他撞見些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就不好了。”
江楓一記眼刀飛過去,“不如,你搬過去跟我住,離你上班的地方還近一些。”
江楓走過去把余眠從鞋柜上抱下來,余眠用手環繞著他的脖頸。
“不行,我可是交了半年的房租呢,又不能退,搬走多可惜。”
江楓把她慢慢的放在沙發上,在她耳邊輕聲說:“差多少我補給你,這樣就不虧了。”
“真的?”
余眠財迷的特性暴露了出來,江楓寵溺的笑著回答,“嗯。”
第二天一早,是江楓送余眠去的醫院,在醫院門口,好多同事都見到了江楓。
“好帥啊,余醫生的男朋友這么帥嗎。”
“是啊,我的天啊,也不知道誰說的人家不存在。”
謠言不攻自破,余眠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我上班去了。”
江楓拉住了她,想要親她,被余眠制止,“這么多人呢。”
“下午來接你,搬家。”
“我還沒同意呢。”
“沒得商量,快進去吧。”
余眠在更衣室換完衣服后,碰上了小顏,“余醫生早!”
“嗯,早。”
“余醫生,我都聽其他人說了,今早大家在樓下看到你男朋友了,據說很帥。”
余眠故作謙虛,“有嗎?還行吧,你也見過的。”
“是嗎?聽他們說是上次來警察,該不會是那個叫小海的吧,可他雖然長得還行,也算不上帥啊。”
“不是他,是最帥的那個,好了,快工作吧。”
“最帥的?”小顏自己在原地嘟囔著,反應過來是誰后,追過去問:“是江警官嗎?余醫生,是江警官嗎?”
“嗯,好了,快去工作。”
小顏還想說什么來著,但被余眠推去工作了。
照例,余眠早上應該先去檢查一下馬仕凱的各項指標,她走到VIP病房。
里面只有馬仕凱一人,余眠很好奇,這樣一個男人,都沒有家人的嗎?好像前前后后都是安娜在忙。
“怎么樣,今天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余眠帶著病歷本進去。
馬仕凱正在給窗戶上的綠植澆水。
“感覺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覺回來后,一切都變得輕松了。”
“嗯,心情對病情有很大的影響。”余眠看了看窗臺上的多肉,“多肉不能澆太多的水,會澇死的。”
“哦?是嗎?哈哈哈,我還以為它需要很多的水才行呢。”馬仕凱頓了頓,“最近聽說余醫生談戀愛了,恭喜啊。”
“哈哈,謝謝。”余眠尷尬的笑了笑,這事兒傳的也是真快。
“如果沒記錯的話,余醫生是今晚值班吧。”
余眠不知道馬仕凱是怎么知道的值班表,但是因為晚上要搬家,就跟其他醫生調了班。
“啊,原本是我值班來著,但今晚有事,就調了一下,怎么了嗎?”
“沒什么,就是想多跟余醫生聊聊天。”
“聊天以后有的是機會,您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沒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好。”
直到余眠離開后,馬仕凱撥通電話,“可以給他送上一份見面禮了。”
余眠下班后,并沒有等到來接她的江楓,只收到了江楓的短信,還是一個小時前的。
臨時有任務,你先回去收拾,我叫了唐里去幫忙,讓他帶你過去就行。
余眠在家里收拾好行李后,唐里才到,后面跟著的還有余休。
“你怎么也過來了。”余眠看著他問。
“你以為我想過來,這貨非要拉著我來,不過話說回來了,余眠,這才剛和好多久啊,你就打算同居去了。”
“你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愿意管你啊。”
倆人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余眠和江楓和好后,經常斗嘴。
唐里立馬‘拉架’,“哎,你倆別吵了,快搬東西吧。”
余眠到了江楓家的小區的時候,遇上了在外面散步的柳兮和孫尚。
唐里和余休先把行李搬上樓去,余眠和柳兮在樓下簡單寒暄。
柳兮:“這么快就搬過來了。”
余眠:“嗯,還好吧,不算快。”
孫尚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的,他看了一眼柳兮,等著她介紹。
可柳兮遲遲沒有講話,余眠率先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余眠,是她高中同學。”
孫尚本想伸手過去的,但被柳兮打斷了,孫尚笑了笑,握住自家媳婦的手,“你好,孫尚,柳兮的老公。”
余眠微微點頭,收回懸在空中的手。
“那我先上去了,回見。”
余眠離開后,孫尚在原地感嘆,“我可算是知道老江為什么拒絕那么多人了。”
“孫尚,你皮癢了是吧。”
下午,江楓本來等著下班去接余眠,卻收到了報案,擔心不能準時去接她下班,就發消息給余眠。
結果趕到案發現場時才發現是場鬧劇。
報案人出差多天后回家,發現在門口有大灘血跡,而且廚房也發出陣陣惡臭,在洗碗臺里放著一個大號的黑色塑料袋,于是就報了案。
可到頭來,黑色塑料袋里的也不是碎尸,門口的血跡也不是人血。
本本早早的就處理完了,可當大家回到警局的時候,裴遠帶了個新面孔來,哦,不對,對于江楓是舊面孔——李雨霏。
小海一眼就看到了她,本來警局女警就不對,尤其是這么漂亮的女警察,“裴隊,我們警隊什么時候來了這么漂亮的同事啊。”
裴遠:“別打岔,這位是李雨霏,李警官,是從外地調來的,剛好今天大家都不太忙,我請客,給李警官開個歡迎會。”
江楓:“我就不去了。”
李雨霏,就是錢棧口中那個校花,大學畢業后就再也沒和江楓見過。
裴遠:“你回去干嘛,好歹是個副隊,不得一起歡迎一下新同事。”
江楓:“不了,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女朋友還在家等我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說完后,江楓就去換衣服下班了,小海在原地懷疑人生,“江,江老大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
“最近吧,行了,那大家快去收拾一下,咱們去吃飯。”
李雨霏尷尬的站在原地,還是晚了一步啊。
江楓比其他人先出來一步,正好碰上了李雨霏,她故作輕松的說:“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江楓:“嗯,不過真的抱歉,我今天真沒時間。”
“沒關系啊,誒,不如這樣,你把你女朋友一起叫來吃飯就好了。”
江楓剛要拒絕,就聽到裴遠在后面說:“是啊,叫來一起,我也好久沒見弟妹了。”
他猶豫了會兒,打電話給余眠。
“喂?”
“嗯,今晚要一起出來吃飯嗎?”
余眠聽的莫名其妙的,“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要出去吃飯啊。”
江楓換了個地方打電話,“局里新來了個同事,是以前的同學,不去不太好,但我想見你。”
余眠聽到后面的時候,忍不住笑了,“江楓,你怎么現在變得這么粘人了。”
“粘人一點不好嗎?”
“挺好,不過,你們局里聚餐,我去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的,畢竟,大家都想見見你。”
“那好吧,等我收拾一下。”
“嗯,等我回去接你。”
掛斷電話后,江楓才注意到裴遠站在身后,裴遠靠在門上:“余眠來嗎?”
“嗯,不過,你為什么要叫她。”
裴遠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這就是你不懂了吧,你沒看出來,李雨霏看你的眼神,明顯是對你還有點別的意思啊。”
“所以呢?”
“所以,讓余眠過來,徹底打消人家的念頭。”
“哦,我先走了,等會把地址發我,我回去接阿眠。”
“行。”
江楓回到家后,余眠已經畫好了妝,頭發也卷了下。
江楓走過去,一把把余眠攬入懷里,“打扮的這么好看啊。”
“嗯,那不得去給你撐個場面啊。”
上車后,余眠問:“你們來了什么新同事啊,這么重視的。”
“嗯?不算重視,只是變成了你我非去不可的情況了。”
余眠不解,等真的到了的時候,她才明白江楓說的什么意思。
兩人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入座了。
余眠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是小海先發出了震驚的聲音,“余醫生?”
“嗨。”余眠露出了職業的假笑。
裴遠從座位上站起來,“來了,快來坐吧。”
不知座位是誰安排的,余眠旁邊除了江楓,剛好挨著的就是李雨霏,但她一開始還不知道這就是他們今天的主角。
余眠坐下后,李雨霏主動搭話,“你好,我叫李雨霏,是今天剛轉到局里的。”
“啊,哦哦,你好,余眠。”
要不說女人的第六感強呢,這一刻,余眠感受到了滿滿的殺氣。
李雨霏介紹完后,越過余眠問江楓,“怎么?老同學不給大家介紹一下嗎?我看好像很多人都不太熟悉余小姐呢。”
可江楓連眼皮抬都沒抬一下,手里一直在幫余眠燙餐具,似乎是有很深的默契,余眠也沒等江楓開口,自己介紹到,“大家好,我是江楓女朋友,之前在國外來著,最近才回國的。”
小海驚掉了下巴,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這意思是兩人老早就在一起了,一直是異地戀的意思。
簡單的介紹,不僅宣誓了主權,也講清了先來后到的順序。
小海:“那,那你倆之前還…”
話還沒說完,江楓抬頭看了小海一眼,對方立馬乖乖閉上了嘴。
吃飯期間,氣氛有些尷尬,江楓還一直不斷地往余眠的碗里夾菜,余眠在桌子下面用手掐了江楓的大腿,示意自己吃不了那么多。
這些小動作,除了當事人,只有一個人注意到了,李雨霏舉起酒杯,“來,我敬江楓一杯,咱倆自從大學畢業也好幾年沒見了吧,你說你談戀愛了也從來沒說過。”
江楓始終無動于衷,余眠都替李雨霏尷尬,用手肘碰了碰江楓。
江楓這才不情不愿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是挺久沒見了,歡迎啊,我還要開車,就以茶代酒了。”
大概是李雨霏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在場的其他人此時都不敢出聲,還好裴遠及時救場。
“那個,都愣著干嘛呢,好不容易咱們局里來了女警,平時一個個不都咋呼著要女同事嗎?怎么這會兒都蔫了,來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
氣氛這才稍稍好了些。
中途余眠起身去上廁所,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恰好碰上了李雨霏,對方像是提前在這等著她一樣。
李雨霏收起了在里面那副和氣的表情,露出真面目,“余小姐,我跟阿楓是大學同學,可是,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你呢?”
到這里,余眠突然想起了錢棧以前說的,這應該就是那個唯一接近了江楓的女人吧。
她用手慢慢的把一邊的頭發塞到耳后,“是嗎?大概是他不想跟不熟的人提吧,我也沒聽說過李小姐呢,誰讓楓哥也不太愿意提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