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風波
走廊上,一個穿著鐵銹紅西裝的男人,正摟著一個穿玫紅色禮服的女人。
這個場合,必須進入青少年模式了。
從江亦桐的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女人的臉,卻能瞧見女人的身材不錯,有一雙大長腿。江亦桐快速的從男人和女人身邊走過去,以免打擾到他們。她對帝城酒店很熟悉,知道穿過這條走廊,有一個露天庭院,她想到庭院去整理一下思緒。
黃昏庭院的屋檐下,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一件黑色的燕尾服,背對著她,脊背單薄,清清冷冷,夕陽下,有幾分蕭索的味道。或許的江亦桐的到來驚動了他,男人轉過身來,冷冽如寒霜的桃花眼,優雅流暢的下頜線,如果說江一封的冷是萬年冰塊,那面前這個男人周身都帶著將人拒之千里的寒氣。
這個男人,周身散發著寒氣,氣勢迫人,整個人從里冷到外,從頭冷到腳。
“江亦桐",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男人笑了,叫出了她的名字,這笑容頓時融化了男人周身的寒氣,江亦桐只覺得滿天星辰也不過如此。
她也很有默契的叫了一聲:“莊昱知。”
二人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第一次見面卻認出了彼此。江亦桐暗想:“看來瑞力平日也沒少對著莊昱知講自己的八卦。”
江亦桐站在院子里,和莊昱知聊起了天。
“瑞力真的是你的哥哥嗎?”盡管可以蓋棺定論,但江亦桐想到瑞力那不著調的騷包樣,再看面前如暗夜修羅一般的男人,還是忍不住發問。
莊昱知明顯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一個是外祖父母身邊寵溺著帶大的,一個是刀光劍影中殺伐出來的,自然有些差別。”
江亦桐紅了臉,有些心虛,蘇眠月的父母將對女兒的寵愛全部補償給了瑞力,而莊昱知,十五歲的少年,從那些黑暗慘痛的經歷拼到現在,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他的傷口。
她有些小心翼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莊昱知淡淡一笑:“沒什么,說起來年幼時多虧二哥照顧,沒有他,也沒有今日的我。”
江亦桐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想笑出來,她實在沒有辦法把瑞力那個死乞白賴想要喬莉思手稿的模樣,和一個黑道厲害人物聯系在一起。”二哥"這個充滿江湖味道的稱呼,江亦桐沒辦法接受。
索性對著莊昱知吐槽:“瑞力沒有一點當人哥哥的樣子,他經常喋喋不休的吐槽諷刺我們,經常說我們沒人要的老女人……”
眼前的女孩靈動活潑,俏皮可人,穿著松綠色的長裙,優雅高貴,她憤憤不平吐槽瑞力的樣子讓莊昱知忍俊不禁,到后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許久,他都沒遇到過這么好笑的事情了,而他許久都沒有這樣快意的笑過了。
莊昱知的笑容似乎在某種程度山給了江亦桐鼓勵,江亦桐越講越興起,夕陽融融,二人談得很是融洽開心。
忽然,一聲尖利的女聲傳來。
“救命啊……”江亦桐一驚,止住了話題,疑惑的朝著聲源方向看去,這莊重盛大的秋日舞會,全是名媛淑女,翩翩俊才,能出什么讓人叫"救命"的事情?
很快,一個穿著玫紅色禮服的女人出現,女人頭發散亂,從花掉的妝容可以看出面容姣好,她的裙子已經被撕破,整個人狼狽不堪。
這個女人正是剛才在洗手間走廊上,江亦桐所遇到的那對正上演"不可描述"電影的女主角。
只見此刻,女人朝著江亦桐的方向奔來,快要接觸到她的身體的時候,莊昱知伸出了手,將二人隔開,女人慣性沒有得到釋放,被莊昱知的手彈開,反而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她,極為不雅。
江亦桐心有不忍,走過去扶起女人,輕聲問道她怎么了,女人這才反應過來,面有羞憤之色,卻不開口。
而后面,一個男人跟著追了出來,男人穿著鐵銹紅的西裝,面色猙獰痛苦,不住的喘著粗氣,仿佛在盡力克制自己。
男人走到江亦桐面前,痛苦的目光忽然似乎得到了緩解,變得興奮起來,伸出手去,同時道:“小美人快過來……”
這男人正是林佳亮。
江亦桐一陣惡心,而莊昱知早已過來,緊緊扣著林佳亮手腕,林佳亮看到莊昱知,似乎更興奮了,甚至開始不住地扭動起了腰身。
莊昱知對著江亦桐道:“看樣子他服用了迷惑心智的有害物品,或許還有一些有害物品,我暫時制住他,你快去找人幫忙,記得低調一些。”
江亦桐帶著女人到了洗手間,讓她稍等一下,便去找此次舞會的安保力量,以及負責人鄭之州女士。
一群人很快趕到了后院。鄭之州行動力很強,立馬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同時報了警。
救護車很快到達,幾個五大三粗的男醫生將林佳亮綁了起來,給他注射了一劑針藥,林佳亮漸漸不再亢奮,聽話的躺在擔架上,由醫生推上了救護車。
江亦桐將自己備用的黑色禮服借給了女人穿,得知了女人叫應夢媛,出身工薪階層,幸運的抽獎抽到了這次的舞會名額……
江亦桐明白了,又是一個攀龍附鳳的故事。
莊昱知蹙眉道:“那你身上的傷痕是怎么回事?”
面對如此英俊完美的男人,應夢媛有些尷尬,卻忍不住將目光流連在莊昱知身上。江亦桐有些替她臊得慌,催促著問:“是你給林佳亮下的迷惑心智的有害物品嗎?”
應夢媛一臉驚恐的反駁:“當然不是,是他自己……在廁所里和我……結果自己卻不行,便吃了藥,誰知道吃了藥后,興奮過度……”
莊昱知逼迫的眼神看了應夢媛一眼,應夢媛囁喏著繼續:“時間很快,他覺得不過癮,就當著我的面注射了一劑有害物品,之后變得很瘋狂,我說我受不了了,他便說要給我也注射有害物品,見他實在太可怕,就跑了出來,他扯著我的頭發不讓我走,還一直追我……”
江亦桐看著她一身的淤痕烏紫色,忽然生出了一種憐憫。
警方為了了解情況,將應夢媛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