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工作難題
初秋,久里,南國田野。
田野里的稻穗已經低下了沉甸甸的頭,青黃色的水稻,顆粒飽滿,成片成片的水稻如綿延的波浪,一層一層,秋風起時,不停翻涌成青綠的碧波。空氣里氤氳著稻子清清淡淡的甘香,湛藍的天空下,讓人想起兒時的夢境。
此時此刻,瑞力、江亦桐、舒舒站在田埂上,三人默默對視了一眼,面露復雜,舒舒扶了扶她的平光金絲邊眼鏡,默默地說了一句:“貌似……有點土。”
瑞力不斷咂舌補充:“土歸土,大有可為!”
江亦桐滿意的點了點頭,撩了一把頭發:“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天才想出來的地方,真是精妙。”
瑞力和舒舒一起對視了一眼,豎起了大拇指:“是個人才!”
然而人才江亦桐選擇的地方,好則好已,卻非常的打造,好在江氏集團和君恒集團旗下的公司幾乎囊括大半行業,人手足夠,不需要請外援。
按照"未央—青空"項目部的方案,君恒集團旗下的廣告公司開始在現場打造,江氏集團則以"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讓旗下建筑公司的施工員來掙錢加班工資。而負責監工與聯絡的,則是江亦桐和瑞力,并有且只有江亦桐和瑞力。
江亦桐花了一早上的功夫,在久里鎮有關部門得到許可,有關部門將出面,和村民進行交流,發布會舉行的傍晚時分停止勞作,但君恒集團和江氏集團日后一定要幫助久里鎮有關部門宣傳他們的土特產——黑豬。
江亦桐抱著有關部門宣傳辦工作人員拿給自己的一沓黑豬宣傳資料走出了久里鎮有關部門,在鎮有關部門門外,掏出記事本,將備忘錄里的"與久里鎮有關部門聯系,發布會期間避免村民干涉"這一項后面,用紅筆畫了一個叉。
下一項:“與君恒集團旗下建筑公司聯系,將走秀之路鋪平。”
鄉村的田埂根本不平,并且還有很嚴重的鄉土味,考慮到模穿著高跟鞋走在田埂上,極有可能會被扭到,江亦桐讓建筑公司的人通宵達旦的用黃泥把路鋪平了,再根據方案,讓畫師用特質顏料在路上畫出了藍天、白云。
在江亦桐的要求下,畫師們采用中國國畫的繪畫手法,在藍底道路上畫上了藍天白云,在畫師們的高超技術下,這條道路竟然還像鏡面蛋糕一般,泛著淺淡的光澤。
網上早就為此次發布會選在田埂上吵翻了天,絕大多數人都持以嘲笑的態度,鄉野田埂上舉辦發布會,也未嘗不可,鄉間的野趣與意境,樸實無華,但與"青空"和"靜美"完全大相徑庭。
此次的創意是由她提供的,徐君恒和江一封有心讓她歷練,于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放手讓她去做,不過為了保護她,二人沒有和人提過創意來源的事情。
面對網上不看好的言論,江亦桐心里發虛,這場關注度很高的發布會,讓她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江亦桐最近竭力逼迫自己不去看網絡言論。
忙忙碌碌一直持續到凌晨,月光下的鄉野,有著那么幾絲"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的味道,那面"藍天白云"的印象派鏡面T臺在月光下,泛著光澤,像小時候玩兒的玻璃球里藏了一個巨大的世界,藝術感十足。
早在徐君恒帶著她去久里孤兒院的時候,江亦桐就已經注意過這片田埂。之所以選擇這里,她早在心里衡量過。
田埂大約接近兩米,兩邊都是此起彼伏的青綠色麥田,視野極好,且前后有開闊空地,這片開闊空地,正好接待秀場嘉賓。
前后忙忙碌碌小半個月,終于在九月中旬的一個黃昏,迎來了這場盛大的發布會。
可臨近上場只有一天半的時間了,這次發布會所邀請的三個名氣最大的模特來不了了。一個流產了,一個自己從小相依為命的曾祖父突發車禍意外去世了,另外有一個呼吸某些有害物品被抓了。好巧不巧,三個模特的事情幾乎同時發生,且三個消息都同一時間傳達到了江亦桐那里。
江亦桐簡直快被這三個消息給弄瘋了。這都是什么事情啊!
還好瑞力雖然平時不著調,但工作能力的一等一的好,他迅速啟動了發布會應急預案。
收工后的酒吧里,喬莉思點燃了一根煙。思姐心情煩躁的時候會抽煙,而思姐秉承"心情好才會顏值高"的駐顏秘籍,十年里可能就只有兩三次心情不好的時候。
“實話實話,我不想去參加這個發布會走秀",喬莉思將打火機扔到面前的桌子上,吐了一口煙圈。
煙霧繚繞中,喬莉思性感又美貌,紅唇誘人,江亦桐差點溺死在思姐美貌中,不過還好緩過神來,沖著喬莉思撒嬌賣萌:
“思姐行行好伐,幫幫我和瑞力,沒有你的美貌壓軸,我會被炒魷魚的,沒了工作我就沒了錢,沒了錢我就不能買包包,沒有了最新款的包包我會死的,我死了……”
江亦桐巴拉巴拉一大堆,喬莉思將吸了兩口的煙按熄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看著她,一臉興趣盎然。
最終,喬莉思一口氣喝掉了滿滿一杯紅酒,擦了擦嘴,對著面前的江亦桐和瑞力說道:“好久沒人向思姐的表白了,現在你們兩個上臺去跟我表白,直到臺下的尖叫聲讓我滿意了,我后天就出現在T臺上。”
對于喬莉思的要求,江亦桐覺得她是喝醉了的胡話,但瑞力卻一馬當先,不顧臺上還有人跳舞,一路小跑,直接沖了上去,拿起話筒就喊:
“喬莉思,我愛你,像春天原野的風呼嘯而過,柔柔軟軟吹動我心;像夏天碧海的浪翻騰而過,層層疊疊拍打我心;像秋天黃昏的雨灑灑而落,淅淅瀝瀝濕潤我心;像冬天凌晨的霧氤氳而來,模模糊糊席卷我心……”
如此富有詩情畫意的表白讓臺上的舞者一愣,忘記了跳舞,等到領舞人反應過來,酒吧音響師已經換了一首輕柔的音樂,舞者跟隨這音樂換了一種輕柔歡快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