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解救后消失
歐陽厲下了飛機以后并沒有直接去找年露雨,而是在年露雨居住的地方的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
他第一件事情并沒有去好好洗漱,然后拾掇拾掇,打扮得煥然一新,去找年露雨,給她一個驚喜,而是他卻風塵仆仆地的來到年露雨附近的麥當勞里,點了一份薯條,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想要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在沒有自己的日子里。
從早上到晚上,薯條都涼了,他都沒有換一個動作,始終保持著看著窗外的動作,手都酸了好像沒有感覺到似的。
突然,一抹人影闖入他的眼里:回來了!一股難言的喜悅涌上心頭。
他激動得站起來,打翻了手邊已經涼透的咖啡,正要邁步出去,卻猛地頓住。
他現在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是以公司的上司?還是關心她的人?前者他不是該在公司坐鎮,而不是到處亂跑,后者,呵,她都已經明確拒絕自己了,自己又怎么老是舔著臉地湊上前去。
頹然無力地坐下來,一口將杯子里的冷咖啡一飲而盡,內心的苦澀,寂寥顯現得淋漓盡致。
“Sir,Are you OK?”麥當勞的工作人員見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關心地跑上前拉著他,要帶他去醫院。
他擺了擺手,沖著她笑了笑,“I‘m fine,thank you.”
再三確認歐陽厲是真的沒事后,那服務生才一步三回頭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時不時還會偷偷看過來兩眼,確認人是否沒事兒。
歐陽厲的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溫暖,不過,等他回過頭繼續在人群里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只看到小院的門被關上的情景。
他有些懊惱,摸了摸自己有些微疼的太陽穴,將桌上的食物打包以后離開了,回到酒店,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年露雨帶笑的臉。
晚上,他還是忍不住出門了,他來到年露雨租住的地方,想看看她的房間有沒有燈光,看看她是不是又不聽話,熬夜了?
可是,他來到房子外面的時候,卻發現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兒光亮:難道她睡了?心里說不出的落寞。
低著頭慢慢地走了出來,走著走著,他便來到一處偏僻的小路上,這是年露雨回家的必經之路,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邊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她我記得她是有晚課的,她會不會害怕?還有,這里的治安怎么樣?
想著想著,他心里的憂慮愈來愈濃厚,他恨不得立馬將人帶回國內。
這時,一陣呼救聲傳來,“救命——”
歐陽厲本想打個報警電話,然后等到年露雨之后將人帶回國的,可是,他的號碼按了一半之后卻發現,那呼救聲很像某個人的,對了,是她!
來不及報警,他兩步并作三步,向著聲音的發源地趕過去。
此時的年露雨正被兩個小混混圍在角落,將裝書的包抱在胸前,不斷地呼救著,“你們,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不過她面前的人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只知道她嘴巴一張一張的,如同小鹿般受驚的眼神很是取悅了他們,邪笑著抹了抹嘴角,就伸出了罪惡的手。
年露雨心里卻有些絕望:為什么這種事情總是輪到她的頭上,她明明,明明都那么努力地想要忘卻了,可是,她發現這一切到頭來竟是一種奢侈。
她做好了玉石俱焚地打算,要是他們敢,她就一頭撞死算了,反正,可是她舍不得呀,她還沒有跟他說明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她也是心悅他的,現在沒機會了吧?
就在她做好打算撞墻的時候,卻聽到兩個重物落地發出嘣——的兩聲,隨后,耳邊充斥的淫蕩的笑聲也沒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剛剛意圖對自己不軌的兩個小混混正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疼得發不出聲音。
這也是歐陽厲太過生氣了,滿心的怒氣,下手就重了很多,他還厭惡地朝他們身上補了兩腳,還沒消氣地想要補第三腳的時候,就發覺年露雨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他的動作停在半空,最后他讓兩個小混混自己去警局自首,明天他就會帶著他們的照片去核對他們有沒有去自首。
然后,他轉過頭,看著年露雨,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年露雨臉上的悲戚還沒有完全收回來,她的心里很復雜,歐陽厲的出現,無疑是一道光,在茫茫的黑夜里照亮了她,她渴望和他都說些什么,但是,她已經拒絕了他,不應該再有什么交集了,而他們的關系也只能止步在上下級的關系上了。
復雜地最后看了他一眼,年露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心里還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而歐陽厲則握緊了拳頭:她果然是埋怨自己的吧?一樁樁一件件,無論哪一件事情都是自己對不起她,也許他的消失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吧?
留戀地看了一眼逐漸消失的瘦弱的背影,他強迫自己轉過頭,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酒店,這一路上,他覺得自己腳下似有千斤重,短短的路程,他活生生走了兩個小時。
房間內,煙霧蒙蒙,他回到酒店后就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自從上次喝醉酒,他發覺抽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解壓方式,想她的時候抽幾根。
最后,他下了決定,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幫我定回程的機票,明天下午。”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本想越早離開越好,不過昨晚發生的事情終究不能讓他安心地離開,他決定明天上午好好安排一下事情,至少昨晚的事情就不能再發生了,等安排好一切,他才登上回國的班機。
望著下面越來越小的建筑,他的心里百轉千回,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想。
自那以后,年露雨沒有再見到過歐陽厲,好幾次她經過那晚的地方或是附近的時候總會停下來,左右看看,想要從來來往往的人群里找出那個人。
可是,并沒有,一次也沒有。那人像是人間蒸發似的,沒有出現過一次,好像她的生活里壓根沒有這個人似的,像是一個過客,匆匆擦肩而過,不會再有交集。
這種認知讓她有些焦慮,她想抓住什么,卻又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