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院長像個鄉下人進城，悄摸摸觀察著小鮫魚和自家王的互動。

雖然心頭如巨浪翻天，但介于自己一把年紀了，所以一直故作淡定。

等小鮫魚重新在華生的虛擬屏幕上做題時，才小聲對東方境說：“王，這條小鮫魚很依賴您。”

東方境：“嗯。”

他眉眼不動，云淡風輕地回：“她怕生。”

怕生嗎？

康老院長回想了一下，小鮫人三番兩次朝他呲牙咧嘴的威脅。

一點不像是怕生！

康老院長：“我從來沒見過這么聰明通人性的小鮫魚，它現在歲數這么小，就展示出了這樣的天賦，等以后再長大點，說不定智力能達到十來歲小孩的水平。”

他話剛落。

就聽到華生的虛擬屏幕上出現煙花綻放。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智力程序里的一個可愛的男人聲音開心激動地說道：“恭喜緋緋同學，智商指數一百八十，真是太厲害！”

“一百八十？”康老院長震驚：“怎，怎么可能？”

人類的智商以三百八十為上限，正常人類的智商卻都只是在一百二十以內。

返祖人的智商大部分都比正常人要高點，在一百五左右。

當然，智商高低和星系地域也有關系。

智商值在二百以上的，屬于高智商的天才。

而他們的王，在成人時候測試的智商值就已經是三百。

這條小鮫魚的智商竟然是一百八，比普通人的智商還要高？

怎么可能？

康老院長下意識地詢問東方境：“王，這是模擬程序？”

“不是。”東方境調出言緋做錯的那些題瞟了眼。

然后摸了摸言緋的頭夸獎：“緋緋真厲害。”

言緋不知道智商的等級數值代表的什么。

可她瞧到那個糟老頭子一臉震驚，眼珠子好像真的快瞪出來了。

又得了東方境的夸獎，開心的不行。

鮫的尾巴在大力地歡快地拍來拍去。

她仰起頭，朝東方境得意叫：“啾！”

這算什么呀，只是隨隨便便答的。

要是認真答題鮫會更厲害！

康老院長在一旁結結巴巴道：“王，這條小鮫魚很聰明，如果它能在研究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境打斷。

“它有名字，叫言緋。”東方境說：“它不會去研究院任你們研究。”

東方境的聲音很嚴肅，康老院長雖然覺著惋惜，可他這么大把年齡了，識趣的很，一見自家王這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態度，就知道，自己從王這里討要小鮫魚是不可能的事情。

“言緋，這名字真好。”康老院長臉皮厚，當自己剛剛什么也沒說，笑著和言緋打招呼。

“言緋小姑娘，你好呀。”

言緋本不太想搭理這三番五次侮辱鮫的糟老頭子。

可想了想，覺著自己不能把大反派的門面給拉低。

于是學著東方境平日里那睥睨一切的氣勢，微微抬起下巴朝康老院長點點頭。

“啾！”

嗯，你也好！

康老院長沒想到言緋會回應它。

立刻激動地對東方境說：“它回應我了，王，王你快看，它回應我了，它不僅能和王您互動，它也會回應我。”

東方境瞟了康老院長一眼。

“緋緋的身體數據出來了嗎？”

語氣聽著不太好的樣子。

康老院長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著惹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