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斯伯的眼前，是車流不息的街道。

他眉眼中的情緒無法捕捉，只應了一個字：“是。”

而后，又問：“你打聽這些干什么？”

“好奇，寧思源不回來了？”欒天音的語氣，也平靜而冰冷。

欒斯伯長睫眨了眨，說：“國外項目出了問題，他暫時回不來。”

“哦。”說完，電話就被欒天音掛斷。

欒斯伯眉心緊擰地盯著通話截止的頁面，上面的備注是“天音”。

“欒總，接女朋友的電話？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是怕老婆生氣？”

“我妹。”欒斯伯冷聲回了一句，便將手機收進兜中。

對面吸了口煙，嗤笑道：“也是，欒總何時接電話這么注意環境過？也只有寄養在你家的小姑娘能讓你特別對待。”

欒斯伯神色一冷，可還沒開口，對方卻已經攬著身旁女伴，大搖大擺地離開。

剩下欒斯伯一人留在原地，想著電話那頭的小女孩面龐。

……

欒天音掛了電話，望著傅秦笙，“雖然我覺得這一切有點太荒謬，但是也許你來海大這事……真是有隱情。”

傅秦笙沒應聲，擰眉沉默著。

“所以我還是讓我哥查查你幾個哥哥的身份？”欒天音再次建議。

傅秦笙搖頭，“不管怎樣，我哥他們總不會害我，如果我背地里讓你查他們身份，不太好……”

“這倒也是，那怎么辦才能……對了！”欒天音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拉住傅秦笙的手，“還記不記得傅蕤筠來海大的事？實話告訴你，和你哥視頻那天，我就認出他是傅蕤筠了，只是他不讓我說。現在他既然來海大，咱們就到他面前去。看他認不認你。”

傅秦笙：“你當初，就認出他了？”

“嗯。”

“那我大哥，你認識嘛？”傅秦笙又問。

欒天音沒應，先是努了努嘴，然后拿出手機搜索了一個名字。

“上次看到你手機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在哪里見過那個人？后來我發現，欒斯伯在京都有個項目，合作商是傅氏，而傅氏總裁……”

欒天音將手機遞到了傅秦笙面前，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傅宏邈的照片。

“傅宏邈，傅氏集團總裁，是你大哥，對吧？”欒天音望著一臉驚奇的傅秦笙。

“總裁？他？”傅秦笙拿過手機，仔仔細細翻看，結果翻來翻去，看到的都是傅宏邈的臉。

對方傅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她一遍遍看到。

“這是哪看到的？為什么我從來沒……”

“你的手機有點問題，應該是被人植入過什么程序？所以導致你無法搜索他們的信息。”欒天音聳聳肩，又搖著頭，“但你三哥，我就不知道了，沒印象。”

“我三哥叫傅承彧。”傅秦笙抬頭，看著欒天音。

欒天音抿著唇，“嗯”了幾聲，還是搖頭，“確實沒有印象，或者他有什么小名、外號之類？”

“外號？”傅秦笙蹙著眉想了想，突然想到曾在傅承彧玩電腦時看到的ID，他說：“綾域。”

“綾域！？”

欒天音猛地一怔，把傅秦笙嚇了一跳，“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