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彤覺得自己這一匕首很可能沒有收獲，因為她親眼見識過周遠所召喚紙傀強悍防御能力。

這一下僅僅是她閑極無聊搞的小動作，像是小孩子在耍小脾氣。

孫彤這一下確實沒對紙傀造成任何傷害，但與孫彤設想中紙傀硬抗自己一擊毫發無傷不同，這次她根本沒打中對方！

在她剛要擊中紙傀時，那個紙傀突然移動了一下躲開她的攻擊，致使孫彤攻擊完全落空。

“啊！”

孫彤發出詫異驚呼，下意識退了幾步離開紙傀身邊。

周遠剛剛沒把注意力放在孫彤這邊，他可以看到身后景象不假，不代表他能一直注意各個方向的動靜。

“又怎么了？”

周遠轉身看向孫彤這個搗亂的家伙。

孫彤趕忙回答：

“剛剛它自己動了一下！”

說著孫彤把剛才自己的舉動以及那紙傀動作快速復述了一遍，臉上還殘存些許驚恐。

周遠沒有責怪孫彤的小動作，扭頭看了看那個剛剛自行躲開所受攻擊的紙傀。

這個紙傀和其它九個同類除了面貌不同，其它沒什么區別。

按【驅靈傀兵法】記載，初級紙傀智能十分呆板，周遠讓它們站在原地，天塌下來它們也不會移動分毫。

而且即便在接受周遠命令后的戰斗中，紙傀也大多是憑借殤異之氣護體硬抗敵人攻擊，很少做出躲閃動作，這讓它顯得比較呆傻。

那么是什么原因讓它躲開了孫彤的攻擊呢？

周遠右拳揮出，不帶多少力量試探性攻向那個紙傀。然而這次紙傀并沒有閃避，硬生生承受住周遠的攻擊，僅僅微微晃了一下。

這讓周遠皺起眉頭，他直接呼喚孫彤：

“你過來，再攻擊它一次。”

孫彤還是有些害怕，她見識過周遠召喚出來的紙傀能和紙扎人打得難解難分，也能幾下解決掉剪紙人，她自己在這紙傀手里肯定堅持不了幾下。

不過有周遠看著，她還是鼓起勇氣，靠近紙傀用紙匕飛快攻擊了一下。

這次那個紙傀沒有硬抗，而是以肉眼難辨速度直接將攻擊躲閃過去。

周遠想了想，再次支使孫彤：

“給它旁邊的紙傀也來一下。”

孫彤聞言沒做多想，立即出手給一旁紙傀也來了一下。

這次攻擊同樣無功而返，因為旁邊紙傀依然躲避掉了她的攻擊。

接下來孫彤配合周遠又進行了更多試驗，一直忙活到紙傀被召喚出來近兩個時辰，才得出周遠所召喚紙傀的又一個特殊之處。

與【驅靈傀兵法】中記載的初級紙傀相比，周遠自己召喚出的紙傀不但實力強悍得多，而且智能也更加強大。

他所召喚所有紙傀都可以躲避掉孫彤的攻擊，不是因為它們產生了智慧，而是其智能得到了提升，就好像一臺電腦的硬件和軟件更先進了。

周遠試著讓孫彤施展一種刀法，命令紙傀學習，紙傀竟然真的學會了，用時很短，且后面學習速度比開始時更快，似乎其智能仍在慢慢提升著。

不過紙傀并沒有自我，它們不會躲避周遠這個施術者的攻擊，執行周遠的命令也不會打折扣，只是會在命令允許范圍內做出更優選擇。

此時馬上要到紙傀應該消失的兩個時辰界限，同時周遠發覺紙傀從他本身獲取道氣消耗已經幾近于無。

終于，兩個時辰時間到達，周遠沒有收起紙傀，此時紙傀應該自行消解化為灰燼。

施展紙傀之法者不會讓紙傀一直存在超過兩個時辰，因為紙傀超時未進行回收會自行消解，最終連紙蛻也不會留下，無法再重復利用。

然而周遠召喚的紙傀并未消解，反倒變得連他的道氣都不再消耗！

十名紙傀依然如原先一樣靜靜站立，只是完全不再消耗周遠道氣。

周遠試了試，它們依舊如原本那樣遵從他的命令，且還是與他緊緊聯系著。

紙傀一旦受到太強攻擊，便會重新在周遠這里形成消耗道氣的需求。至于它們平時不消耗周遠的道氣，似乎是因為本身產生了某種很小的道氣或殤異之氣源頭！

至于紙傀是如何形成自己的道氣源頭的，又或者它們的道氣源頭具體在哪，周遠還沒這個能力進行探究，那涉及的道修知識實在太多了，需要本身知識存量到達分解或創造道法的程度才行。

沒法深究下去，不代表沒法擴展開來。相比尋根究底，如今對周遠更重要的是具體查驗他所召喚紙傀特異之處的更多細節。

接下來幾天里，周遠便一直在探究紙傀特殊的各種具體情況。

首先他所召喚紙傀貌似真的可以一直存在，起碼幾天過后依然沒有消解跡象。

與此相關的紙傀本身道氣源泉也始終隨著時間在一直壯大，只是速度變得非常慢。幾天過后它們本身的道氣源泉也就僅僅成長到能支持自身日常活動，一旦進行戰斗往往還是要周遠提供大部分道氣支持。

其次關于他所召喚紙傀智能，的確比【驅靈傀兵法】中記載的高不少。

平時他召喚的紙傀智能便會自行以極慢速度提升，而某些靈香等輔助修行材料可以加快一段時間的智能提升速度。但一旦到達一定程度，即便有靈香輔助，智能提升也不會再快多少，好似達到了某種界限。

不過這一界限下的紙傀智能已經非常驚人，它們開始能夠學習刀法，學會配合起來團隊作戰，能應付越來越多未知情況，給出最優解。

還有一點，智能提升后的紙傀本身道氣源泉成長會比初始更快一些，一些輔助修行手段也能加快道氣源泉壯大速度，只是效果不是多么明顯。

除了以上這些，周遠又發現了一點令他自己與孫彤都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法道術異變，甚至比之前所有發現收獲都大。

周遠似乎可以無限制召喚紙傀！

具體來說每當他先前召喚的十個紙傀，達到不消耗他的道氣而依靠本身產生道氣源泉存在時，他便可以重新召喚十個紙傀，之前召喚的紙傀依然存在！

所有紙傀都與其緊密相連，完全聽從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