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鄭多多正式學會了輕功,而且每天都不停地練習,一個月后鄭多多的身體就相當矯健了,坐在懸崖壁一棵樹的巔峰,鄭多多想起師傅的話,“你可以打不過,但你一定要跑的過?!秉c點頭,師傅真是明智。
學習的第二課,是暗器,第一課,是射箭。
第一次,鄭多多沒注意,箭就那么射了出去,結果穿破了靶子,飛向師兄的屋子,就那么穿了進去,鄭多多驚呆了,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師兄氣急敗壞的跑出來,把箭扔回來,“你有病啊,現在用什么內力?!?
鄭多多吐吐舌頭,sorry。
認清人體的N大穴道,以得到不同的攻擊效果,鄭多多越學越喜歡,覺得以前自己的世界真是太狹小了,將身邊的每一樣東西都當作武器,一根頭發,一片樹葉,甚至是風,都可以殺人,活動的,靜止的,各種靶子,反復練習,最后師傅直接把鄭多多的眼睛蒙上,讓她靠聽覺射粑,射漏一個,就少一頓飯,在少了N頓飯之后,鄭多多終于練出來了。
于是,鄭多多的工作又多了一項,打獵……師傅太陰了,這原本是他的工作,開始鄭多多還不敢殺生,結果不殺就沒飯吃,最后剝皮眼都不會眨一下。
現在,憑鄭多多的本事,已遠遠超過兩位師兄了,欺負他們簡直是小case,前一秒欺負了他們,后一秒就已不見蹤影,徒留師兄在原地跳腳,鄭多多總算輕松一點了,有時間看看醫書和兵書之類的。
然后,便是劍法的學習了,鄭多多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孟家劍法,玩起來倒像那么回事了,于是鄭多多便被扔進了狼谷,身邊只有一把匕首。
師傅躺在山頂,吹著小風,喝著小酒,“不準用輕功,不準用內力,只準割狼脖?!?
很快,鄭多多被狼群包圍,心里直打突,可是畢竟藝高人膽大,正面迎敵,擒賊先擒王,首先攻擊狼王,不一會兒,群狼就被鄭多多嚇跑了,撇撇嘴,“才殺了五頭,就被嚇跑了。”
師傅發話,“把狼皮剝下來,為師去換些小錢?!笨粗鴰煾笛劾锏墓饷ⅲ嵍喽酂o語,庸俗!
后來,師傅就成了鄭多多的對手,他說,“你打贏我的那天,就可以下山了。”
鄭多多揚眉,“好,你等著?!?
下場就是,鄭多多每每被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欲哭無淚,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于是,時光就在這或苦逼或輕松的生活里,慢慢流逝。
轉眼,已是花開花落十一載,有人日夜思念,有人翹首以盼,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大娘,去襄陽怎么走啊。”
河邊洗衣服的老大娘,聽見背后有人在和自己說話,聲音暖融融的非常舒服,急忙回頭,卻感覺被晃的睜不開眼。
陽光下一公子,肌膚若雪,白衣飄飄,一雙黑寶石般的大眼睛含笑看著自己,鼻子小而挺立,嘴唇微微勾起,在他的注視下,老大娘竟也微微臉紅了,若是再年輕個四十歲,自己一定要嫁給這樣的公子哥,“你往前直走,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左轉就行了。”
“謝謝大娘?!惫痈缫恍?,左邊臉頰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大娘感覺自己要暈了,等再回過神來,哪里還有什么公子,懷疑是做了春夢了,那神仙似的人物哪里去找。
沒錯,白衣公子就是鄭多多同學學,他被師傅派去給天機寺的圓通長老送一個用黑布包著的東西,這是他第一次去襄陽,有點搞不清路,他吹一聲口哨,用內功傳出很遠,不一會兒,就聽見踢踢噠噠的馬蹄聲,一匹毛色黝黑的良種馬便出現在眼前,看到主人,親切的叫喚兩聲,這匹馬是在鄭多多十三歲生日時,師傅不知道從哪里搞到的,鄭多多自己養大的,翻身上馬,趕路的時候,鄭多多更多的是用輕功,可在有人的地方,還是低調一下好。
剛走兩步,鄭多多期待了很久的事終于發生了,強搶民女!一伙匪徒正圍著一頂軟轎,地上躺著些侍衛和匪徒的尸體,轎夫被扣起來,一個匪徒正指著一個女子說什么,這女子穿著桃紅的錦衣,看起來是個丫鬟,正緊緊的護著身后的黃衣女子,人群中傳來一陣陣猥褻的笑聲。
“你們在干什么。”鄭多多熱血沸騰,英雄啊自己是英雄。
眾人回頭只見一騎馬少年,陽光下看不清楚臉。
“去去去,少多管閑事,滾,爺放你一條生路?!蓖练祟^子不耐煩的搖搖手,轉眼間,白衣少年已逼至面前,土匪頭子嚇得懵掉,脖子上已經被抵了一把扇子,“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卑滓律倌晷χf,仿佛正在和老朋友聊天似的輕松。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土匪頭子跪下。
少年的扇子輕輕一點,土匪頭子便感覺全身發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帶著你的人離開。”
“是是是,這就走這就走?!蓖练祟^子是被架著走的,因為腿一點力氣都沒有。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卑滓鹿踊仡^,柳蘇曼便知道什么叫驚為天人。
“小姐不必客氣,你應該感謝你的丫鬟?!边@么護主著實不容易,鄭多多很佩服。
“但還是要多謝公子的?!绷K曼盈盈一拜,千種風情娓娓道來,眼里水波蕩漾,更顯得楚楚可憐,弱不禁風。
“冒昧問一句姑娘要去何處,可是天機寺。”鄭多多看著這個方向,很有可能。
“正是?!?
“鄙人也是去天機寺,若不嫌棄,我們可以同行,路上,孟某可以兼任護花使者?!编嵍喽嗾UQ郏俸伲槺憧梢哉埼页詡€飯給點銀子什么的。
柳蘇曼的臉瞬間紅了,“那就有勞公子了?!?
坐在軟轎里的柳蘇曼輕輕拉起簾,看著前面騎著馬的白衣公子,只感覺一顆心早已化作一汪春水,旁邊的丫鬟嬌兒看著小姐心醉神迷的樣子,忍不住打趣,“小姐,就讓孟公子當姑爺好了。”
“你這丫頭,莫胡說?!绷K曼的臉瞬間紅了,這時白衣公子回過頭,朝她們微微一笑,連著陽光,一起撞進柳蘇曼的眼,她的心亂了,像是要從胸膛里跳出來,含羞低頭,柔美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