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我走了啊。”
“接到人了,給我打電話。”
“好。“杜文出發了。
在路邊隨手招來一輛出租剛坐下一會,杜文的電話響了。
“君哥,我在路上了,你現在到哪個站了?“杜文說。
“去的路上”,余徽君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一副無奈又難受的樣子。
“你的車在一個小時內到,有沒有不舒服,等會想吃點什么?”
“有點暈,辣的。”
杜文覺得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了,知道他這是不舒服了。
“真是幸苦乖乖了,到站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哈。”
“好,文文我想睡一下,先掛了吧。“余徽君有一種要吐了的感覺,打開包拿了瓶水壓制了這種不舒服。
“睡吧,等會見。”
杜文掛了電話,給顧婪楓發消息。
杜文:“楓啊,你有什么適合給暈車的人吃的東西嗎,要辣的?”
過了一會兒,顧婪楓回復了。
顧婪楓:“暈車不應該買暈車藥嗎,這吃了不吐得更厲害?”
杜文:“這樣的嗎?暈車藥不是上車前吃的嗎,他都上車了也能管用?”
顧婪楓:“......“,顧婪楓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銀色鏡框眼鏡,繼續說,“我們這點辣的吃食遍地都是,缽缽雞啊,冒菜啊,火鍋啊,你請人家吃飯吃的人家忌口啥不?”
“忌口啊,他不怎么吃香菜,還有內臟。”杜文想了想說。
“那你得安排好,嗯你們如果要回來的話,要提前告訴我,不然露宿街頭我不會去接你們的。”
“嗯好的,掛了哈。”
顧婪楓的作息時間和樹袋熊很像,除了吃飯,學習,鍛煉,大部分時間他都很喜歡睡覺。
...
“親愛的旅客,前方到站漓江站,請到站的旅客帶好直接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感謝您的乘坐。”
余徽君習慣性地用手推了推金絲半框眼鏡,簡單整理自己邊上有些褶皺地布包,斜挎在左肩,撥了兩下頭發,站起身來,推著箱子安靜地等在站門口。
跟著站臺出來的人,看著路標,匆匆忙忙上了樓梯,往出站口走去。
余徽君刷卡出站,抬眼四處張望著,人呢?
“嘿,君哥,君哥這這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眼看去,可愛的人在閘機口歡快地招手,他依舊是那么陽光,那么開朗,那么吸引我。
真是,笑的眼睛都沒了呢。
“嗯過來抱一下”,余徽君一看見他,原先一直因為坐車難受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心。
“歡迎回家!”
兩人對望,即使是戴著口罩,眼神里溢滿了溫柔的笑意,是春風拂面。
杜文看了看余徽君,一雙兩汪清水似的丹鳳眼,微微抬眸,帶著淡淡的疏離。
不茍言笑時,如課堂上嚴肅的教師,讓人遠離;但他開心的時候,眉眼都是帶笑意,如鄰家哥哥般親和。
“來給我吧,我給你拿著,”杜文指了指他的包,將他的包背過去,“想吃點什么,冒菜能行不?”
“行,聽你的。”
杜文帶著余徽君去了之前看好的店,一家叫禮尚往來的店,地方不大五十平米,壞境干凈衛生裝修很家常的,聽老板娘說,開了十多年的店了。
“老板娘,點菜。”杜文說。
“來了”,一個胖胖的阿姨眉開眼笑地從廚房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碗,“這是你勒冒菜,桌上有醋,個人加哈。”
“二位看看菜單,看點點啥?”程麗笑盈盈地說。
杜文看了看說,“我要一份這個葷素搭配,不要加香菜哈,我們不吃這個介意。”
“好叻,你這要加兩份飯不,咱家的飯是純正的東北大米,蛋炒飯很不錯的。”程麗記下了要求,順便問了一句。
“你吃蛋炒飯不?”杜文看了看在搗鼓手機的余徽君。
“啊?會不會太油了,我怕到時候....“余徽君沒再往下說。
“不會不會,這蛋炒飯也算咱家的招牌,金燦燦的米飯配上自家種的胡蘿卜和青豆、豆芽,可香了,好多老顧客專門來我這兒吃呢。”程麗一聽,立馬開始講述蛋炒飯的光輝歷史,小表情十分的自豪。
“那就各樣一份吧,一份蛋炒,一份飯,不加香菜。”杜文怕老板娘忘了,再次強調。
“好叻,兩位坐一哈。”程麗又回到了廚房。
“咱們先吃點哈,等會你看那種飯你想吃你就選”,杜文說。
余徽君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杜文看著余徽君,從剛才坐下到現在,他有事沒事就在看手機,現在也是,他在看什么,有那么好看嗎,好看到連我坐在他面前,他還在盯著。
心里疑惑,也問出了口,“君哥,你在看什么呢這么認真?”
“新華書店,我在找一本書。”余徽君說。
“這樣啊。”杜文百無聊賴,撐著下巴看著他,“對了,等會我們去顧婪楓那,他之前跟我說了,要給你接風。”
“好啊!”余徽君找到書后,一抬頭就看著杜文直勾勾地盯著他。
抬手摸摸頭,頭發軟軟的,笑著說,“我是得去認識認識他,順便感謝他照顧我家小孩。”
“你們的冒菜來咯!”這時老板娘的大嗓門,從耳旁傳來。
“來,這是你們的飯!兩位慢用!”
“吃飯了,吃完還能回去休息,我約的晚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