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會開完還有班會，開學第一天當然是不會講什么正課的，但是，特別考試可比什么正課有意思的多了，不是嗎？投票，統計，結果，退學。

“我不懂。。這什么意思？。。。老師。。假如變成最后一名？我們當中勢必會有一個人被退學？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很顯然，他已經理解的很透徹了，只是和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不愿意相信，或者被這種強硬蠻橫的條件所震撼。

“沒錯。”茶柱看著手機，上面是剛剛發下來的特別考試通知：“不過你們放心，這次就算出現退學者，班級本身也不會受到很合懲罰或影響，它就是單純為了淘汰1人而生的考試。”視線不經意地掃過綾小路哪個方向，僅僅一瞬也很隱晦，不過還是被綾小路察覺。

“你們大概會覺得這很不講道理，當老師的我也這么覺得。可是既然都決定了，我們就沒辦法反抗，除了遵守規則完成考試挑戰外，別無他法。”茶柱的話打消了同學們心底最后一點的僥幸，剛剛開學的新鮮感一下子被沖的七零八落，讓放松了一整個假期的同學們回想起自己自己到底身處一個什么樣的學校。

“說實話，你們已經是我帶過的最好的一屆D班了，硬是撐過去整整一年都沒有人掉隊，甚至還用上升到了C班，要知道以前的升學年的時候最好的記錄也有2人被退學。不過這次恐怕你們其中一人要永遠說再見了。”茶柱也感慨一聲，畢竟這一屆D班整體水平確實比先前要高，而且還有綾小路這個怪胎隱藏于其中，能堅持到被學校逼迫著破壞已經很不容易了。

“距離投票日的期限有限，讓我繼續把規則細則講完吧。班上每個同學贊美與批評的票數，將會在考試結束時同步公開。不過有關誰投了什么票給誰，則是采取永不公開的匿名形式。”

如果不想班級分崩離析的話，匿名顯然更明智一些。贊美票倒是無所謂，可是批評票的話，哪怕那個人沒有因此而退學，恐怕未來幾年也會成為心頭的一個疙瘩存在。

“另外，無論批評票還是贊美票，都不能以自己為目標，也禁止填入重復人物。且不允許棄票，哪怕那天你生病了，向學校請假批準，學校也會找到你請你投票的。最后是結算，批評票和贊美票采取合算模式，加入有10人給你投了批評票，20人給了你贊美票的話，你最終顯示的結果就是贊美票x10。”

“可是老師，這樣子是有漏洞的吧，如果我們團結起來控制投票，那么最后是零和，這樣就不會有任何一個最后一名了不是嗎？”堀北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規則的漏洞，可即便如此，她緊皺的雙眉依舊沒有放下去的意思。

先不提有沒有背叛的可能性，萬一有一個背叛者的話，平衡就會霎那間傾倒，私人感情問題撇到一邊，單是第一名那保護點數的獎勵就已經足夠誘人得了。

再說了，茶柱老師接下來的話再一次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很不錯呢，堀北。可惜，她剛剛說的那一切都是無意義的。這次的特別考試目的就在于讓你們選出第一名與最后一名，不論是故意還是碰巧，如果出現大家都是0的情況，學校就會要求再次投票。總之，在決出退學者之前，投票就會無休止地進行下去。”

“那么，如果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有平票現象該作何處理？”

“同樣會進行決戰投票，要是一直僵持的話，學校也準備了特殊的方式決定優劣，不過現階段我無法對該方式進行說明。另外，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小，原因就和我接下來說的規則有關：學校同樣要求你們把票數投給班級以外的學生。”

“自己班級外？ABD其他班的學生？”

“沒錯，不過只有一票的權力，在剩下的三個班里選擇一名同學投出贊美票。如果你被自己班級的人討厭的話，另幾個班的學生全部給你投了贊美票的話，最后的結果還是幾十張贊美票。”

下課鈴響起，具體內容的講解基本也都完成了，第一天就可以放學了。不過接下來的時間，應該就是各班的領導集體來協商如何定制作戰策略的時間了。

茶柱向來是沒有多呆一秒的習慣，鈴響閉口，收拾東西走出了教室。不過沒走幾步，就被堀北拽著一臉不情愿的綾小路攔住了去路。

“老師，您剛剛說了‘恐怕’一詞吧？不過這場考試，怎么看都沒有退路，能請您解釋一下嗎？”

茶柱拿出香煙，想了想自己還在教學樓內，于是又收了回去：“沒錯，沒有退路，不過你們腦海一隅應該閃過這種想法了吧？”

“個人點數！”

“沒錯，這所學校內，沒有什么是點數不能購買的。這條鐵律，哪怕學生會換屆，霧切仁出走，新來的人也沒能更改得逞。”茶柱似乎是故意提及霧切仁這個名字，想要試探一下綾小路，不過一張撲克臉與毫無波瀾的冷冰冰內心，直接擋住了她所有想法。

“那么，要多少點數才能換取退學處置呢？”

“剛剛校會上也說過了吧。保護點數與個人點數的兌換比例是1：2kw。也就是說，如果你能拿出2kw點數出來，就可以避免被退學。不過就我們班的立場來說，你覺得……”茶柱沒有把話說完，不過堀北已經明白了，哪怕從去年入學后不吃不喝，集C班全體同學的點數總和加起來可能都沒有2kw那么多，也正是這樣，茶柱才會用‘恐怕’二字。

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你們太弱小了，毫無辦法。

不過實力至上，這是霧切校長停下來的規則，也是據此與理事會抗衡至今，哪怕他現在被迫離開，卻也還能與理事會制衡，留給綾小路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不過也正因如此，預備學科的普通人在面對時，也不得不承受它的殘酷性。

實力至上，錢幣也算實力的一部分，不光是保護點數，購買他人手中的贊美票也是被默許的行為。當然除了財力，還有自己在這一年內的時間對周圍展現出來的能力，由關系感情萌生出來的團隊能力。這是一場盡情展露實力，讓自己得以認可存活下來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