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新機
- 蛇蝎毒妃:本宮不下嫁
- 冷月一江秋
- 2070字
- 2014-08-04 10:30:00
陪著太子和襄王喝了好一會兒的茶,直到夕陽西下,賓客盡散。本來預備去看看紅城的培訓情況的,看來只能等明天再去了。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我揉了揉發昏的額頭,一路上靜默不語,昏昏沉沉。
“紅城那里的情況怎么樣?”我走到一半,強打起精神問春兒。
“按照宮主的吩咐,一切順利。”春兒道。
“劉長老那里的進展如何?”也不知道這個人事部給我招了多少人進來。
“劉長老奉命從那些流民中挑選了五十名壯丁,以及四十名孤苦無依的婦女,現在都在燕樓由劉副堂主訓練規矩。”春兒答道。
“后天讓郁言將這四十人送到紅城那里,改由紅城訓練。”我吩咐道。
“是。”春兒本來有問題想問,可一見我的精神不太好,也就把問題咽了下去。
“前兩天我看中的兩處宅子,青崖買下來了么?”青崖名叫陸淵,字青崖,本是劉郁白身邊的得力助手,被我臨時借了過來,處理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東街的那一處房契已經到手了,十全巷的那一處價錢壓不下來,還在談。”這些信息都是各方派人來告訴春兒,再由春兒在合適的時候轉告給我的。
“告訴青崖,讓他把這事兒盡快談妥,實在壓不下來,就讓些利給對方,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把房契拿到手。”
“還有吩咐玉泉宮原來名下正在營業的七家商鋪,以及剛剛接收的王長明名下的十三家商鋪的各掌柜,明天一早把各店的十日內的帳目送到我這里來,”我一項一項把事情交待下去,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春兒比我要忙得多。
“是,”春兒應道,“宮主回家后用完晚餐就早些休息吧!”
我點點頭,“你去吩咐劉郁白,我要太子的所有資料,越細致越好,要盡快去查。”
“宮主——”春兒打斷我,“宮主你的臉色十分不好,宮中的事情千頭萬緒,永遠沒有忙完的時候,養足精神才能更好的處理這些事情。”
我不禁笑了,“春兒真好,只有你懂得心疼我。”
“宮主今天這個樣子,又是因為太子嗎?”春兒問道。
“又?”這個字好奇怪。
“上次宮主見過太子之后,情緒也有些反常。”
“也許是吧!”
“宮主哭的時候,當真把春兒嚇壞了。”春兒道。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真是莫名其妙,我無緣無故的在兩個男人面前、在兩個我并不是完全了解的男人面前,毫無預警的哭了,對面的人莫名所以,當事人哭的一塌糊涂。他們一定以為我是神經病,我都感覺自己跟神經病似的。最后我編的那個理由,恐怕是瞞不過太子的,他既然沒有戳穿我,可能也是不想讓我太難堪。
可是,到底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唯獨在太子面前我會有這種感覺,有種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而令我失控的感覺。太子說的對,我與太子雖只有兩面之緣,仿佛認識了許久似的。莫非他與我在某些地方是有聯系的?我摸摸掛在脖子上的玉泉令,難道他與我的穿越有關?
可怎么可能呢?他是當今太子,也就是皇族,怎么可能和江湖幫派聯系到一起,怎么可能和花無措、玉泉令聯系到一起?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我靜下心來仔細的探尋腦中一閃即逝的念頭,不對,太子是可以跟花無措聯系到一起的。將他們聯系在一起的只有一件事——謀反。
我聽說當年花無措離宮出走后不久,朝廷便以謀反之名圍剿玉泉宮,玉泉宮受創,二十余年尚未恢復元氣。當時我只是認為朝廷為了削弱江湖勢力,故意編造出來的罪名而已。可如果謀反之名屬實呢?那么花無措極有可能是見過眼下的這位太子的。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就算花無措見過太子,二十二年前這個太子也不過七八歲,想必也不懂什么叫謀反,即使有關聯,也找不出什么頭緒。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專注于找花無措這個‘人’,而忽略了導致這個人失蹤的原因,朝廷所說是參與謀反,那真正謀反的人是誰,是花無措嗎?如果是,他一個江湖人士為什么要參加謀反,從當初玉泉宮的毫無抵抗的現象來看,當時玉泉宮上下提前并不知道有謀反這種事情的,因為毫無防備。但如果說不是花無措,那又會是誰,會把當時一個江湖幫派牽涉在內?或許只有先弄清楚當初謀反事件的前因后果,才能揭開玉泉令為何到我身上的秘密。
見我久久不說話,春兒安靜的坐在一邊,“春兒,”我叫道。
“嗯?!”春兒見我突然說話,嚇了一跳。
“你知道孫千彌長老住哪兒嗎?”我問。
“春兒只知道在十里街,具體是哪座宅子就不太清楚了。宮主為什么突然要找孫長老?”春兒十分的不解。
“二十二年前的事情,恐怕知道的比較清楚的,也就這幾個人了。”我道。
“今天比較晚了,從這里到十里街要走上許久,況且沒有熟人帶路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宮主有什么事要不等明日再議?”春兒建議道。
我一想,今天是比較晚了,而且今天的確也比較累,雖然我還是很急切的想知道,但也不急于這一時。我點點頭,“好,你確定好孫長老的確切地址,明白下午咱們去慰問一下退休老同志。”
“是,明日午飯之前,春兒一定將地址問到。”春兒道。
太子、花無措、玉泉宮、謀反、玉泉令、我、穿越……這些東西在我腦子里竄來竄去,只差一條線,就能將這些東西串起來。這是一條什么樣的線呢?當初在第一次遇見劉郁白的時候,我也曾有過這樣的疑問,現在又多了一個太子這個選項,答案似乎越來越明朗,也越來越詭譎。這是不是預示著我即將要離開了。這種感覺如錯覺般令人不可置信,我又看了一眼春兒,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馬夫掀開車門簾,叫道:
“主子,咱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