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心遇險
書名: 蛇蝎毒妃:本宮不下嫁作者名: 冷月一江秋本章字數: 2569字更新時間: 2014-07-13 01:00:00
天朗氣清,微風習習,真是出游的好天氣,我在甲板上放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有新鮮瓜果,茶水點心,真的和出游沒什么兩樣。剛剛離開柳陽城,踏上新的旅途,現在心里還新鮮的很。所以我堅持把桌子放在甲板上,干嗎?看風景嘛!
當年去西藏玩,我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雖然是臥鋪,但旅途中疲憊和無聊給我人生籠罩了一層深深的陰影,回來之后感覺自己被扒了一層皮,自此之后,聽到火車這一個詞,我就感到不寒而栗。以后出門旅游,首選周邊游,凡是行程超過八百里的,一律不去。
開船之前,我曾問過劉郁文的具體行程,劉郁文是這么說的:
“我們先坐船,行駛到洛城,大概需要三天時間,因姑娘不會騎馬,所以到洛城休整一天之后,我們改乘馬車,如果馬車不停的走,大概需要要八天,便可到達京城陽京。”
所以一共需要十二天。
劉郁文接著說了一句話,“這只是最快的計劃,如果途中遇到天氣不佳,或者人困馬乏,到時候難免作適當休整,那到陽京的時間就要順著往后延了。”
我沉默了半天,“郁文,我覺得我活著到不了陽京了!如果我在半道上就掛了,你記得一定要把我骨灰帶到陽京,順便有一句話告誡世人,一定要搞好現代化基礎建設,封建落后害死人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這就算是我的臨終遺言了!”
劉郁文笑笑,用手指向甲板,“姑娘請上船。”
好吧,我認命。既然沒辦法改變行程,那就改變自己的心境,體驗一把古代的邊走邊游,且行且珍惜。
剛開始還好,一邊看風景,一邊喝茶吃點心,但過了一會之后,就感到很無聊了,看風景除了水,就是岸邊的樹,千篇一律,看得人頭暈,茶越喝,嘴越苦,點心吃得多了,肚子脹脹的不好受,稍帶著心情很郁悶,看見誰都感覺烏云罩頂。
“郁文,你知道嗎,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高鐵,從柳陽城到陽京只需要兩個半時辰。”我如同一條死狗般癱在桌子上。
“郁文,你知道嗎,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飛機,從柳陽城到陽京只需要一個時辰。”我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無力。
“郁文,你知道嗎,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磁懸浮……”好吧,我沒坐過磁懸浮。
劉郁文包容的笑笑,他習慣了聽從我嘴里蹦出來的一些奇形怪狀、匪夷所思的事情。哪里奇形怪狀?哪里匪夷所思?這分明很正常好伐!現在想想以前很多人都整天喊著向往大自然,回歸大自然,我現在就處在原始的自然環境中,可是我多么懷念以前的現代文明建設啊!
“這船走的也太慢了。”我又忍不住抱怨,“就算是只烏龜,爬也爬過去了。”
“這一段水路水面寬,水流較緩,到前面,水流較急,船會行駛的快些。”劉郁文答道。
其實我并不是嫌船走的慢,而是太無聊,想找些話來說而已。相處下來發現,劉郁文是個比較安靜的人,無聊的時候,逗一個安靜的人說話,也算是一種樂趣,現在在這條船上,已經是唯一的樂趣了。
“郁文,給我講個故事吧!”我慫恿道。
劉郁文皺皺眉頭,為難道:“在下不會講故事。”
“哦,那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我正襟危坐,劉郁文洗耳恭聽。
“從前有個人去拜訪他的朋友,他朋友家里養了一只鸚鵡,朋友告訴他,這只鸚鵡很聰明,和人一樣,他決定試試。
他對那只鸚鵡說:我會唱歌。
那只鸚鵡也跟著說:我會唱歌。
他對那只鸚鵡說:我會說話。
那只鸚鵡也跟著說:我會說話。
他對那只鸚鵡說:我會飛。
那只鸚鵡說:你胡說。”
“嘎嘎嘎嘎——”整個甲板上都是我放肆的笑聲,驚跑了本來在湖面上游來流的野鴨。劉郁文也忍不住咧開了嘴角,“怎么樣?很好笑吧!”我得意的問。
劉郁文笑道:“故事不好笑,你很好笑。”
唉,算了,我突然發現,找一個聰明的人聊天,比較有趣,找一個安靜的人聊天,比較無聊,但找一個既聰明又安靜的人聊天,純屬自虐。船漸漸走的快了,因為明顯感到水流比較急,還好是順流而下,要是逆流而上,恐怕船夫會相當吃力吧。
我喝了一口茶,還是很苦,干脆把茶杯放下,無聊的劃圈圈。“好無聊啊!”我感慨。
猛然船身一震,不是輕輕的震,震動的幅度相當之大,讓我整個人都栽到桌面上。我從桌子上爬起來,“地震了?”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水面怎么可能地震。
船身開始慢慢傾斜,劉郁文一只手抓著護欄,一只手護著我,劉文言匆忙走上甲板,“二哥,不好了,不知道撞了什么東西,船底撞壞了,船艙已經開始漏水了。”
什么?沉船?剛喊完無聊,就來了個這么刺激的事,我的烏鴉嘴特么太靈了。
“能把口子堵上嗎?”
“口子太大,堵不住,怕是撞到礁石了。”
劉郁文疑惑道,“這里水深流急,怎么可能撞到礁石?”
“快想辦法——”我急吼。
還沒吼完,船身又是一聲巨響,整個船似乎要裂開一樣,不,是真的裂開了。劉郁文一把抱住我,兩腳用力一蹬,就飛向空中,我嚇的一口氣沒提上來,大哥你輕功這么好,直接飛到陽京好了,干嘛還坐船?只在一瞬間,我看到幾個人從水面掠出,每人手中一把劍直朝站在浮板上的劉郁言刺去。還沒等我喘過氣來,劉郁文已經抱著我到了另外一塊浮板上。
浮板順著水流往下游漂,我緊緊抓著劉郁文,生怕會掉下去,可是我又看到劉郁言一個人對付好幾個人,更是擔心,我扯扯劉郁文,“你去幫郁言,我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浮板上,漂到哪兒算哪兒!”我發現我什么也做不了,竟還要分散他們的戰斗力。
劉郁文斷然拒絕,“不行。”
“只要你能盡快處理好,還是有時間救我的。”
“不行。”劉郁文相當固執。
“他是你弟弟。”我急道,
“來不及了!”
“什么?”話音未落,劉郁文身形急轉,用劍挑開不知從哪兒刺來的一劍。對方二話沒說,轉身又是一劍,劉郁文又揮手擋開。
“襄王殿下。”
襄王站在另一塊與我們平行的浮板上,“你們果然是認得本王的,快快束手就擒,本王姑且饒你們不死。”
劉郁文將我護在身后,橫劍在前,浮板在不停的往下游漂,眼見著劉郁言越來越吃力,漂得越來越遠。這個襄王是這群人的頭吧?
我在劉郁文的的身后,“先擒住襄王,不用管我。”擒賊先擒王,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到的辦法。
劉郁文很堅定,“不行”。
“怎么又不行?不然你想我們一起死?”
劉郁言很坦白:“我一人打不過他。”
“那上次你——”
“上次是因為我和三弟二人,借著天黑路熟,才勉強脫身的。”
我無語。
話說著,襄王已經攻了上來,劉郁言一邊護著我,一邊對付著襄王,已經非常吃力,不小心,手臂、腹間已經被劃破數道,護著我的手已經鮮血淋淋。我一陣心疼,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劉郁文把我扯來扯去,躲避襄王的攻擊。
我可以允許我的無能,卻不能允許我的懦弱。所謂怒從心頭走,惡向膽邊生,襄王你太欺負人,十幾個人打三個人,而且還三個人中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