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您就饒了她吧……再打下去會死人的,要不把我那份兒算她的,我再去弄……”一個十六七歲白凈略帶靦腆的男孩兒拉扯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大聲喊著,而那個高大的男人正用皮鞭抽打蜷縮成一團的女孩。
“好,看在三十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那個男人對著女孩兒惡狠狠的說完后又轉身對三十說:“小色鬼學會英雄救美了,好!以后她的份錢就都由你交了,嘿嘿嘿……”那個男人陰笑著走開了。
這個男人叫剃刀,是平步城內一個最大盜賊集團的大頭目,而我們故事的主人公就這個叫三十的男孩兒,他管剃刀叫干爹因為他是被剃刀從海灘上撿回來的,而撿他那天正好是三十號,于是就有了三十這個古怪的名字。
三十從小就在賊窩里長大,于是就有了一身“過硬”偷竊功夫,并自認為平步城無人能及。加上三十機靈能干所以成了剃刀手中的搖錢樹。這天三十正在城里瞎逛,正好看到剃刀動手打人,而打的人恰恰是自己前幾天一直搭訕未果剛剛入伙兒的女孩,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謝謝您干爹,這個小娘皮我一定替干爹好好管教。”三十嘻皮笑臉地一邊說一邊用自已袖子擦那女孩兒額頭上的血跡。
“滾,老子不想看到她!晚上把份錢給我交回來。”剃刀甩下一句話就走開了。
“小丫頭快起來吧。”三十輕輕地把女孩扶了起來。
“謝謝三十哥哥。”女孩兒有點不自然地用手捂著自己到身體,因為自己輕薄的衣服在皮鞭下早就變的支離破碎。三十這時也發現這個情況,他臉一紅很扭捏的把身子轉了過去。但他又轉了回來把自己那件舊外衣脫了下來塞給女孩兒,女孩兒開始并沒有接而是把衣服又推了回來,三十什么也沒有說又把衣服推了回去。那意思是讓女孩穿上,可女孩好象執意不接受。于是三十這件舊外衣在兩人之間被推來推去,最后掉在兩人之間,兩人又不約而同地彎腰去揀時差點碰在一起。三十先讓開,女孩兒把衣服揀起來披在了身上又輕聲地說了一遍“謝謝三十哥哥。”
“跟我走吧。”三十臉色恢復了正常。
女孩兒什么也沒說把身上衣服裹緊了跟在三十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了三十的住處。其實這里根本算不上是住處,最多只能叫棲身之所,它是棧橋下的一處函洞,經過三十精心的改造后成了他到藏身之地。三十把女孩兒讓進門說:“找地方坐吧,我去給你弄點水把你身上的血漬、泥水清洗一下。”三十根本不等女孩說話就匆忙出去了,沒過多久三十就提著桶熱水又進了屋。
“我去給你弄些治外傷的藥,再弄兩身衣服回來,你先洗洗吧。”三十指了指地上的水桶說,他看到女孩沒有動意識到自己再留在這里不合適了就又指了指水桶退了出去。
女孩聽著三十的腳步走遠了,愣愣的看著盛滿熱水的木桶眼前竟模糊了來。過了很長時間,女孩己把自己身上清洗干凈可還是沒見三十回來,于是就推開門從門縫里向外瞧。她看到三十一個人在不遠處的礁石上而門外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摞衣服。女孩伸手把衣服從門縫中拉進屋里,這些衣服用料很高檔做功很考究。女孩嘴角向上翹了翹,不一會兒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三十察覺到有人回過頭來發現女孩正在向他走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向他走來,那真是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傾城又傾國。他神魂顛倒地站起身說:“身衣看來還挺合適,果然是個大美人。”他說完后就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
“你還要看多久?”那個女孩被盯得很不舒服嗔怪道。
“呵呵,我這里有些金創藥,先敷上吧。”三十很費力地把眼睛收了回來說。
“我的身體很特殊,我想己經用不著這些藥。”女孩兒低頭說,她不想讓三十看到她眼中的淚花。
“你怎么哭了?我欺負你了?”三十發現女孩額頭傷口消失的同時也發現她眼中的異常。
“不是,不是,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女孩索性抬起頭來看著三十說。
“因為你漂亮。”三十回答很簡單的讓女孩兒大為意外。女孩兒也一時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哈哈,我說的是實話。你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雖然你極力掩飾自己的樣貌,我在平涼山中見過你那雙藍色的眼睛,太迷人了!”三十洋洋自得的說著并拽了拽女孩的衣袖示意她進屋。
女孩兒眼光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他進了屋。就聽三十又說道:“以后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吧,我不想有人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可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女孩的臉,似乎要再多看上幾眼。
“你真的不想看了嗎?我要變回去了!”女孩兒斜著藍白分明的眼睛嬌羞道。
三十點點頭有幾分不舍的說:“我怕別人把你搶走了,只好這樣了!要是我有平天嵐大神那樣的力量我決不允許你再變回去。”
“咳咳……”女孩兒輕輕的咳嗽聲把做白日夢的三十喚醒了,三十意尤未盡分搖搖頭不情愿的回到了現實。“你怎么會跟著剃刀呢?和你在一起的那位老人家呢?她還給我醫治過刀傷嘞!”
女孩兒低下頭用細小的聲音說:“本來我奶奶生活在城東的山地中,可奶奶她病重并在不久前被一伙兒強盜殺死,而我們又欠了剃刀很多錢。當他抓到我時他給了我兩條路……”
“妓女和小偷。”三十打斷女孩兒的話冷冰冰地說,他太了解剃刀了。
“是的,我不得以……今天多虧你否則不知要發生什么事,那份錢兒的事我……”
“我已經給剃刀了,你不用擔心了,早晚我會讓他還回來的!”三十咬著牙說。
“你的父母在哪里?”三十接著問道。
“他們…我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是什么狀況……”女孩兒的聲音哽噎了。
“好歹你見過他們,我從沒見過我的父母,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讓剃刀給逼死的!”三十情緒一下激動起來,一點也不像在安慰別人。
女孩兒有些不知所措,遲疑了一下看著三十開口說:“我叫藍羽,再次謝謝你!”
“藍羽,這名字真好聽,我就叫你小羽毛吧,這么叫顯得很親切,嘿嘿。你應該是習水國的人吧,我在碼頭上見到習水國人有不少也有樣你一樣的口音。”三十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說道。
藍羽點點頭安靜地坐了下來。三十悶聲不響也坐在她的身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猛地抬起頭象是下定決心,說:“帶我去習水國吧,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就是去不了習水國隨便什么地方都行,我真的不想再在這個可惡的城市中當賊了,行嗎?”三十熱切的看著藍羽。
“是你帶我離開才對。”藍羽抿著嘴說,她用另一種方式答應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