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天宮上了年紀的神仙都來了,但凡有空的都過來看望,畢竟小蘿卜頭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勝在可愛,九重天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喜歡這丫頭,如今小娃娃昏迷不醒,這可嚇壞一眾老父親。
藥神檢查后說只是身體虛弱,并無大礙,喝點兒藥睡一覺就好了,這下,夕梧成了眾矢之的,一堆老神仙追著他,質問他是怎么對待自己的乖乖的,一時間,和曦宮熱鬧的很。
夕梧雖然也有些心煩,但好在她無事,只是接下來,他不能再讓她見鳳玨等人了,那些人的事不該把她牽扯進去。
趁她熟睡,他去找了鳳玨。
......
“我不希望任何事牽扯到她身上。”
“她怎么樣了。”
鳳玨深知此事是自己的錯,自己忘了她還是個孩子,讓她查那么危險的東西,是自己的錯,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多修養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鳳玨長舒一口氣,心里的巨石終于落下,可心里還是很自責,小小的孩子,臉色突然變得那么蒼白,都是因為他......
“我不希望那些事情再把她牽扯其中。”
夕梧已經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鳳玨也明白,自己這次的確過了,經歷過這次的事,他也不舍得再讓那丫頭去做什么,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角落里,茉莉慌亂的看著這幾人,聽到了一些談話,神色慌張的走開了。
......
接連幾日,似乎都風平浪靜,魔域也一直沒有動作,只是派出去尋找漣漪的元殊一直沒有音信,讓他有些擔心。
很快,魔域就又有動作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大張旗鼓的發動戰爭,而是派一個人出來,帶來了一個人。
夕梧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快,前線傳來的消息印證了夕梧的猜想,來者是新的羅剎殿主,而他帶來的人就是元殊。
夕梧看到元殊的時候,情緒幾近失控,元殊渾身都是血,眼睛閉著,臉上還有從眼睛里流出來干涸了的血痕。
“你做了什么。”
夕梧強忍怒氣咬牙切齒道,守心看了看元殊輕笑道:“夕公子何必明知故問呢~”
夕梧雙拳緊握,因為憤怒,額頭都暴起了青筋,他不知道到底了,守心會變成這樣,可元殊待他不錯,他怎能!他怎敢!
“夕公子,我的目的很簡單,想要元公子活命,就把羅剎和無生交出來。”
元殊雖然看不見了,可他還聽得見,他就知道守心的目的是這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交出去。
“殿下,不用管我,我——呃......”
守心的手狠狠的掐進他傷口里,元殊頓時因為劇痛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夕公子,可要想清楚了,您當真不要元公子的命了?”
夕梧不能放棄元殊,可他也不能把凰曦和無生交出去,無生倒是無所謂,但是凰曦,他絕不能交。
“一個人就想換兩個人~小徒兒,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當真是響亮。”
眾人微微愣神,緊接著,就看到不遠處一紫衣女子緩緩而來,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一如當年,好像什么事到了她這兒就都不是問題。
“師父......”
此刻,他終于信了魔尊所言,她真的沒死,活得好好的,她一直都在九重天,當初她詐死離開魔域,竟也沒想過帶他離開。
“是我叫錯了,如今該喚你一聲羅剎殿主才是。”
她眼里的輕笑在他看來是嘲笑,掐著元殊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元殊頓時有些上不來氣,臉憋得漲紅。
“想讓他活,就帶著無生跟我回去。”
“如果我不呢?”
她自信又坦然的模樣讓守心感到莫名的恐慌,她一直都是個有主意的,守心真的摸不透她,就是因為摸不透才會恐慌,她這般淡然,要么是不在乎元殊的命,要么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救下元殊且擊潰他。
其實凰曦并沒有什么計劃,不過是知曉有人在這神魔交界處做交易,便想著來瞅瞅,沒想到看熱鬧看到自己身上了,作為當事人,她不出面解決好像也不太好,更何況這個麻煩是她徒兒帶來的。
“那我就殺了他。”
“隨你了,殺吧,我看著,不過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兒,別把他皮給我弄破了,我還尋思用這身皮做一把扇子呢~”
她這番云淡風輕的說辭惹來元殊一陣苦笑,她還真是一如既往呢,不過說這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考慮當事人的感受?
不過原本他還挺慌張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現在好了,姑娘來了,他頓時就不怕了。
而凰曦越是胸有成竹,守心就越是沒底。
“師父,跟我回去不好嗎?”
“如果那里好的話,我又何必費盡心機脫離?”
守心一時語塞,是啊,她費盡心機脫離的地方,怎么可能甘愿回去呢?
“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他就舉起一樣東西,那是一把魔刀,他是要用這魔刀殺了元殊。
“慢著。”
落刀的手頓住了,守心抬頭看著她,五千年了,他在那個鬼地方五千年,他日日夜夜都期盼著她出現,可她沒有,他以為她死了,為此還難過了很久,沒想到她只是詐死,藏在九重天五千年都沒被發現。
“師父,你若跟我回去,我就放了他。”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這把刀殺不了他,來,用我的。”
說著,她就把幽冥扔了過去,守心看著腳邊的刀,一時竟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你這把刀可不行,用我的,一刀下去,灰飛煙滅,天道都救不了他。”
元殊欲哭無淚,姑娘你還真狠。
但守心并沒有動作,他不信她,自己的師父是什么德行他自認為自己很清楚。
“怎么?不敢?都做上了本座昔日的位置,膽小的話可難以服眾啊~”
這句話好像戳了守心痛處,即便成了羅剎殿主,他聽到的最多的還是說他不如她,即便他幾近瘋狂,可那些人還是有不服的,她就像個魔咒,自己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