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臉什么的,幾乎是新生的標配。
大家都是擁有超能力的人,能力強者有之,自命不凡者有之。
之前,
大家都挺給面子的。
沒想到這次各個宿舍一轉,大家都像突然變了臉似的。
除了少部分人,誰也沒拿殷子夜這個班長當一回事。
更有甚者,
當著面背后說,
“不就是一個破班長,我覺得我也行。”
殷子夜走完全班的男生宿舍,
因是自己先出言不遜,反倒方可這張冷臉相對而言還算好的。
房門一開,
殷子夜立刻感覺到房間里有復數的人存在,似乎在打掃衛生的樣子。
這個富二代,
果然請了人過來打掃衛生,
這還是他所向往的超警大學嗎?
“這是新生章程,你自己看。”
殷子夜用一副我要不是班長,絕不會敲他的門的態度對方可說,
“有終端機有沒有?加個群,遇到事情好及時通知你。”
“對了,
你家里有錢,怎么可能連終端機都沒有買。”
誰知方可對自己的裝備一向很清楚,沒有就是沒有,總不能憑空變出來一個。
“抱歉,
還真沒有。”
他的警用終端機還給江飛宇了,褚寅也沒說還給他。
超警大學據說是半軍管,
方可默認不允許使用手機就沒有再買。
那個誰說得沒錯,超警大學的確是半軍事化大學。
對普通人員軍事化,對超能力學生相對寬松。
這不就是半軍事化嗎?
“你…”
殷子夜聞言有些惱羞成怒,雖然整個人差點氣成河豚,但班長的職責倒底還是沒忘。
“也行,
我就住隔壁,有事我敲門叫你。”
“哦,”
方可沒好氣的說,
“沖你這句話,排位賽你可以找我。雖然都是輸,但我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
不管殷子夜被他氣成什么樣,方可直接“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殷子夜依稀聽見關門前門內傳來白衣女仆裝的聲音,
“主人,地掃好了,抹布在哪里?”
“你哪里來的女仆裝?”
“我…”
“趕緊換回來。”
“主人喜歡看兔寶寶,還是喜歡貓耳娘?
不然,
比基尼?”
不知為何,殷子夜的腦海里憑空出現四個大字:
傷風敗俗!
…
…
殷子夜沒有發現,他走后門口正在作用的術式黯淡了一分。
方可不動聲色抹去了術式的能量節點同主體的聯系,整個陣法立刻就有隱隱崩潰的感覺。
“年級首席,能者居之。”
“代表的是全年級最厲害的人,”
關上門,
方可記起余飛鴻老師給他宿舍鑰匙時對他說的話,
“宿舍都滿了,暫時安排個空宿舍給你還不如就住這里。
反正你沒來之前,這個房間也是空置著的。
不存在搬進搬出的問題。”
“為什么空置?”
方可當時就問余老師說,
“是因為年級靠前的幾個好苗子背景和實力相當,誰先住這里都不太合適,對嗎?”
“余教官,你架我在火架子上烤呢?”
“我發覺你這性格不像十七歲,倒像是七十歲。
像你這個年齡,別人都是少年意氣揮斥方裘,恨不得把自個多厲害全部給展現出來。”
方可就見當時的余飛鴻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他說,
“你就剩藏著掖著了,選的還是治療+靈具輔修專業。”
“你改了我的專業?”
“沒有…吧。”
余飛鴻本來不想說,但原本在路上走的方可忽然就停住不動了。
“改我專業的不是你,是你的上級?
我不管是誰做的,
我的實力你最清楚。
就問你一句,
開學一個月后就排位賽了,
你們不怕我把這屆的精英都玩壞了嗎?”
“這個…”
余飛鴻到最后也沒有正面給出方可答案,只含含糊糊的說,
“你家隊長對你期望很高,別辜負了。”
方可從這句話中聽出兩點。
雖然介紹他上學的是褚嬴,
江飛宇肯定為了自己的事情給校方打過招呼了。
第二,江隊肯定不知道學校給他改專業的事情。
好在之后領書的時候,余飛鴻給的教材和課程表都是臨時取用、當場再制作。
主修治療,
輔修靈具。
+主修戰斗,輔修術式。
“雙專業?上課時間都是重復的,你們難道不需要開什么會討論一下嗎?”
“我的權限當然不夠,”
余老師說,
“但你有首席的實力,很多規則自然可以例外。”
“前提是,我必須在排位賽嗎到第一?”
“第一,我能不修戰斗嗎?”
余飛鴻當著方可的面把所有戰斗專業的部分都砍掉了,
“我主要是怕你得罪老師。”
“還有,
把人玩壞了,不太好收場。”
余飛鴻沒再說什么,
甚至沒告訴方可開學第一次排位賽不是在一個月后,而是在一天以后。
十年時間,規則都有所變化。
而方可知道的,
不過是十年前的別人的記憶。
再說,
說不說對方可沒什么區別,改不改賽制對除方可外的其他人很有區別。
“更改賽制?”
年級組長于乾當時就在現場,眼見著余飛鴻砍掉了他們開會后力主給方可加上的戰斗專業。
所有人之中也就余飛鴻測試了方可的實力,
但實力強到能讓班主任因為一句話就改專業,于乾當時就一驚。
但方可是余飛鴻手下的學生,也是褚寅推薦全年級會議通過的首席,他沒話說。
超警大學本就是特安局的下屬機構,褚寅的面子誰敢不給?
但,
現在還要改賽制?
“不過是一個學生,你太大驚小怪了吧?”
“也對,”
余飛鴻不置可否的說,
“方可這個孩子愛財,你猜怎么著?
他同我見面的第一句話在問,挑戰總榜打贏之后會不會獎勵積分?”
“什么意思?”
“還是先同高年級的組長打個招呼吧,否則場面可能不太好看。”
“不急,”
于乾說,
“明天一早才去道法海,他總不能連前路都不明走哪條就直接挑戰。”
話音剛落,“得得得”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年級組長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聽到敲門聲就意味著看到了敲門的學生。
“請進。”
任毓卿?
“什么事?”
任毓卿看了眼素不相識的年級組長,再看了一眼剛好一起的班主任說,
“那個…我有事找余教官。”
“你說。”
余飛鴻心中一咯噔,
“是不是方可去打總榜了?”
“也不能怪方可,”
任毓卿以為余飛鴻已經知道了,趕忙找補說,
“二年級的寫術式印在我們家門口,管這個叫迎新。”
“結果,術式不知道被誰發現并破壞了,就打算在宿舍配給的午飯里下了藥。”
“下藥沒成功,下藥的人誰都沒看見,就是被暗中扣了。”
“結果,
好像被扣的是二年級誰的親弟弟,我們年級的人就被莫名其妙挑戰了。”
“等等,
你慢慢講,”
余飛鴻問,
“我們班的人怎么樣了?傷了幾個?”
“這個…他們只來得及找了別的班,還沒開始挑戰,方可就派人把俘虜推出來了。
方可就是順便托我過來問一句。
那個…人是他拘了的,算不算戰利品,能不能叫人用積分來贖。”
講到這里,
于乾算是聽懂了,這學生來找的不是什么班主任,而是找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