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
- 黑與灰的世界
- 浪蕩和尚
- 2578字
- 2021-06-01 18:49:12
《心經》有云: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同樣莊周夢蝶,那么究竟是莊周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周呢?莊子夢中幻化為栩栩如生的蝴蝶,忘記了自己原來是人,醒來后才發覺自己仍然是莊子,他不禁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弗洛伊德認為,人在睡眠中的夢并不是偶然形成的聯想,而是被壓抑的愿望在夢中偽裝以后獲得滿足的方式。因人潛意識中的原始沖動或性欲難以直接見人,加上意識對潛意識具有稽查和控制的作用,所以必須通過偽裝的方式在夢中才能滿足自己的愿望,這是夢形成的機制。每一個夢都起源于一種叫做欲望的力量,但又會受到了另一種種力量意識的防御和抵制。夢的內容是由于意愿的形成,其目的在于滿足意愿。
衍生腳踩著天,頭頂著地,看著從四周圍攏過來只用一小塊獸皮護住了下體的野人,他認為這是不真實的,這一定是夢境。他終于想起來有什么不一樣了。老羅伯特的船與他之前的船不一樣,他的世界當中有了色彩不一樣。張生雅身上的連衣裙是文菲的,大學三年級之后就沒再穿過了。老虎是野獸,不會不吃他們還鄙視他們。老羅伯特不會無緣無故就不見了。
這一切都說明他在做夢,他想醒來,就用手去掐自己的大腿,一股生疼的感覺從大腿上傳來,他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依舊是頭下腳上的被吊著,那些野人拿著木頭削尖的長矛用滲人的眼睛盯著他們一步步的在靠近。
“不可能?這一定是在做夢,快點給我醒來呀!”衍生大吼道。
他的這一吼,嚇的那些野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但緊接著又一擁而上將他們放下捆綁了起來。之后又拿了木桿將他們像抬牲口的一樣抬著。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部落,衍生三人被關進了一個木頭搭建的圈里,就像是過去養雞的雞圈。
“衍生哥,我們是不是就要被吃掉了,衍生哥,我好害怕,我不想被吃掉。”張生雅哭泣著道。
“不怕小雅,要吃也會先吃長生,他肉多。”衍生安慰道。
“衍生哥,不帶這樣的,我也不想被吃掉啊!”
“你們放心,都不會被吃掉的,這只是我的一個夢,夢醒了就不會有人被吃掉了。”
“夢?”費長生與張生雅同時疑惑道。
“唉!給你們說來你們也無法理解,你們只是我夢中的人,當我醒來,夢中的你們就會消失。來長生,用力打我,只要我醒來就沒事了。”
費長生并沒有動手,而是將手伸向了他的額頭摸了摸。
“也沒發燒啊?怎么就說起胡話了呢?”
見夢中的費長生不相信自己,衍生就抓住張生雅的雙手對著自己的臉就左右開弓啪啪的打了起來。
“衍生哥,你這是干什么?”張生雅卻是羞紅了臉。
“衍生,你這就不合適了啊!趕緊把你的手松開,你怎么能對我媳婦耍流氓呢?”費長生見狀生氣的道。
“唉!夢里你倆咋就在一起了呢?”讓張生雅打了幾下還是沒有效果,衍生不禁嘆氣道。
“衍生哥,是不是你感覺到非常疼痛就會醒來?”張生雅怯怯的帶著一絲羞意問道。
“不知道,但總得試一試。”衍生看著野人架起一個巨大的貝殼放在火上燒著回道。
“那,那衍生哥你雙腿扎馬閉上眼鏡我就能讓你有疼痛的感覺。”
衍生感覺那個巨大的貝殼就是野人的鍋,那個足可以放下他們三個人的大貝殼正在煮著水,當中還有些綠油油的野菜和無數不知名的昆蟲。就算是在夢里他也不愿意是被野人給啃食了。
他依照著張生雅的話扎馬閉眼。緊接著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他的下體突然一陣劇痛。他面部扭曲翻著白眼咧著嘴,雙手捂著下體跪倒在地。
看得一旁的費長生都忍不住弓起身子護住某個部位一臉驚怕的躲在籠子的邊角。
“衍,衍生哥,你醒了嗎?”
此時的衍生早已說不出話來,但腦中卻閃過,“小雅啊!要是醒來你還能問話嗎?但這夢是不是過于真實了些。這么疼都醒不過來。難道不是在做夢?”
不多時,他們三個被一群野人扒光抬進了那口大貝殼的鍋里。
三人并沒有因為赤裸著而羞澀,反而是更加恐懼的抱在了一起。
鍋外的野人歡跳著喊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鍋中的水越來越熱逐漸沸騰起來。衍生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恍惚中,他費力的抬開了一條眼縫,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是那個怪獸的巨眼。
“哎!小雅妹妹,衍生醒了誒,他眼皮子剛剛睜開了。”
“衍生哥,衍生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呀!”
衍生感覺這一覺睡的很長,他做了個夢,夢里面他和費長生還有張生雅好像被野人吃了。
睜開眼,看到在一旁趴在床邊睡著的張生雅,他不禁想起了文欣。曾經有很多個夜晚,文欣也是這樣趴在一旁睡著的。
衍生輕輕的起來將一件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在羅伯特的船上,是在羅伯特唯一的臥室,同時也是書房,船上就這一張床。他可以確定這不是在夢里,是羅伯特那艘有些破舊的老船。
他記得是在山洞的篝火旁睡著的,但現在醒來竟然在船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出了船艙,他沒有聽到小船獨有的發動機鏜鏜作響的聲音,而且不知何時船上掛起了與這艘船格格不入的一張大帆,像是,像是一個臨時雨布做的。
一個憔悴的帶著眼鏡的胖子正在不斷的轉動著那帆的方向。
“衍生?你可終于醒了,我以為你會先我一步就撂到這異國他鄉了呢?”費長生調笑道。
衍生能聽出費長生話語中的苦澀,在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就走過去幫著他不斷的調整帆的方向,而在駕駛室掌舵的老羅伯特在看到衍生的時候,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就用手勢指揮著長生調整著帆的方向。
從長生的口中得知,原來他那晚睡倒之后就發現他發燒昏迷不醒,辛虧張生雅包里有藥,不過只是治普通傷風感冒的,這里又沒有信號,唯一的傳訊機在船上。就這樣三個人輪流守護著衍生,不時的用涼毛巾給他退熱。
第二天暴風雨一消散了,他們抬著衍生回船上準備開回港口送去醫院。
哪知來到海邊,船半斜靠在一個礁石邊上,船體多處受損。羅伯特與費長生費勁力氣也沒將小船挪出來。
沒辦法,他們又將衍生抬回了山洞,之后衍生也沒有清醒過來。老羅伯特和費長生用了三天時間才將小船給挪出來,不過發動機已經損毀,完全沒有了電力,船體多處損壞,電臺也壞了,連求救都求救不了。
張生雅在海灘上畫了大大的SOS求救,希望能有巡邏的海上救援隊看見,但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往的船只和飛機。
老羅伯特用島上和船內現有的資源對船體進行了簡單的修補。好在島上有淡水,有椰子樹,有可以使用的野果,海里還有魚蝦,有老羅伯特在,魚蝦還是很好捕的。島上的很多坑洼中聚有淡水,他們就是在這島嶼上活個一年半載也沒問題。
接連十天,衍生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費長生都準備在這里給他挖坑立碑了。
再等下去,他們怕衍生真的會死在這,于是羅伯特將船修補好,做了一個簡易的帆,他們就向著悉尼港口的方向行進,哪怕路上能遇到船舶他們也能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