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在大海深處的某個島嶼上有一盞燈,它像金橘那么美麗,所有喜歡它的孩子,都將在早晨長大。于是你去尋找,你想要看看它的樣子,你想要快快長大。只是當(dāng)你找到了,長大了,你會發(fā)現(xiàn)原來也沒那么美好。
接下來的島嶼也是那么的美麗迷人,哈格斯就當(dāng)帶著女朋友出來游玩了,約翰在追求雪莉。在這樣浪漫的航行當(dāng)中,追求一個姑娘是很容易打動女孩的,所以雪莉成為了約翰的女朋友。
對于外國人的愛情她很羨慕,卻無法去像他們那樣奔放、自由。這就是接受教育的不同,也是傳統(tǒng)思想所造就的。
但這些島嶼上卻再沒有衍生的痕跡。趴在游艇的圍欄上吹著海風(fēng),她又回想起了昨晚的夢。自從來到悉尼后,她就會經(jīng)常夢到姐姐文菲,她總是看著她微笑著,卻從來不說話,而且還永遠是中學(xué)時代的場景,她們好像永遠停留在那個時光中。
在文菲被判定死亡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有夢見過姐姐,但那些夢卻與現(xiàn)在的很不同,她夢到了姐姐在夜晚出現(xiàn)在了她的床前,雖然是自己的姐姐,但她還是會有些害怕。
她姐姐對她述說著什么,但她聽不到她的聲音。最后她的姐姐哀嘆著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后來同樣的場景還出現(xiàn)過一次,她的姐姐漂在窗外對她揮著手,也在說著什么,她還是聽不到,她不明白姐姐在說什么,她很害怕。最后文菲消散在夜空中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在她的夢里。
不知為何這么久了,在她到了這里又會夢見姐姐。只是這時她不再害怕,因為她們都回到了她們最開心的那個時候。而且她還會經(jīng)常期盼著能在夢境中見到姐姐,在那里,不但有姐姐,她的世界也是有色彩的,她喜歡有色彩的世界。
昨晚的夢境中,她的父親帶著她們出海了,開著游艇,就好像哈格斯的這艘游艇一樣,她們暢游在無盡的大海中,她們在無數(shù)的島嶼上留下了她們到過的痕跡。只是他有點不明白,為什么總是看不清父親的臉。她曾很努力的想要去看,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混沌。
她問父親為什么要出海,父親沒說話,但姐姐卻在沙灘上寫下了要帶她去尋找一盞燈,一盞能讓她走出困境的燈,一盞能讓她長大的燈。
她很不明白為什么是姐姐回答的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都不說話,不明白為什么看不清父親的臉,不明白她已經(jīng)長大了還要去找一盞讓自己長大的等。
每次喚醒她的都是雪莉,就好像雪莉是她的鬧鐘,一個能把她從夢境中帶出的鬧鐘。
“嗨!親愛的于,你還在想著他嗎?”
莫妮卡和雪莉一同過來的,說話的是雪莉。
“是啊!他總是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讓人不放心,我不想他有事。”
“你很愛他,但聽你說他很愛你的姐姐,你們的愛情真的很復(fù)雜,我無法理解。”
文欣對此只能笑一笑。
“他為了尋找你失蹤的姐姐而不惜一切的來尋找,而你又不惜一切的來尋找失蹤的他,這一切都跟東方的童話故事一樣。”說話的是莫妮卡。
“都說東方是個很神奇很神秘的地方,沒想到你們的愛情也是這樣的神奇。我真的很想去你們的國家看看是什么樣子。”
“歡迎你們來,我會帶你們了解我們的國家,當(dāng)你們了解了她,其實她就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神秘了。”
“聽說你們那里有很多神奇的食物,我在你們的中餐館吃過,真的很好吃,也很有意思。”雪莉說到。
“你們要是來了,我會帶你們了解真正的中餐,就算讓你們天天吃不一樣的,一個月也吃不完。”
“哦!親愛的于,讓你說的我們現(xiàn)在就很想去了。”
“那就等我找到他,我們一起去,你帶上你的哈格斯,你帶上你的約翰。”
“那就說定了,我們一起。”幾個女孩歡快的相互擊著手掌。
之后他們又上了很多的島嶼,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哈格斯說如果再行進下去,他們就進入了印尼海域,他們不能再前行了,而且他們已經(jīng)出了快一個月了,他們的父母也在催促他們回去。
文欣無奈也只好同意了,他們順著另一條航線而回,這條航線的商船和貨船很少,偶爾還會有走私船走這條航線。中途有兩個補給的島嶼。
文欣也將希望寄托在了這里。如果還是一無所獲,她下一步會計劃去印尼、馬來等地的群島上再去尋找,那里雖然有上萬的島嶼,但她堅信一定能找到他。
只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一場風(fēng)暴讓他們迷失了航向,他們撞到了暗礁上,游艇的動力系統(tǒng)出了故障,而傳訊系統(tǒng)也損壞了。他們只能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
雖然遇了難,但他們并沒有因此埋怨文欣,他們試圖能遇到一艘貨輪或者海上直升機。哪怕就是走私船也能將他們帶回去。
在海上漂流了十天,他們節(jié)約了淡水的使用,不在用淡水沖澡。游艇上有釣竿,他們還能釣魚。幾人心態(tài)還算好,就是這樣一直漂泊有點無聊。
他們倒是遇到過一艘貨輪,但那艘貨輪并沒有理會他們,氣的約翰跳腳大罵。
哈格斯卻說那很有可能是走私船,不理會他們也正常。
夜晚,文欣再次夢到了姐姐,她們來到了一座很大的島,在島的最中間有著一盞明燈,就像是金桔那樣美麗。這次換做了姐姐帶著他們奔行,但無論怎么跑,都依舊離那里很遠很遠,他們只能看到,卻好像永遠無法去觸碰到。
她累倒在地,父親將她抱起繼續(xù)前行。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這個人不是她的父親。她忽然有些惶恐,她大聲喊著姐姐,但她的姐姐只是沖著她微笑。像是在安撫她,說沒事的。
她雖然惶恐,但這個人的胸膛卻是那樣的溫暖,氣味是那樣的讓人安心。她覺得他的氣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她感覺他們奔行了很久,依然沒有拉近與那盞燈的距離。但這個像是父親的男人與姐姐卻沒有放棄,他們依舊在前行,她在姐姐的臉上看到了除微笑之外的另一種神情,是堅毅,那是很堅毅的神情。而她也從這個像是父親的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堅毅的氣息,雖然依舊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