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一段異常艱難的時光,沒人在乎你怎樣在深夜痛哭,別人再怎么感同身受,也只有一瞬間。再苦再累再痛再難熬,只有也只能自己獨自撐過。除非你身邊有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所以我們都渴望得到真愛,我們在不斷的尋找,不斷的尋找,直到我們身心疲憊,看盡人間百態,隨著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們不在那么渴望,也不在那么期盼。我們選擇了與孤獨相守,因為好像只有孤獨能懂我們,只有孤獨一直在不離不棄的陪伴著我們。只要我們需要,孤獨就隨時都會在我們身邊。
夕陽西下,黃昏總是有著一種安逸的,讓人放下一切的美,隨著一天的工作完成,他和費長生又回到了關押他們的船艙。他們在白天發現走私者們開始忙碌了起來,據衍生的推測,他們應該離陸地不遠了。而他們也開始計劃起來。
終于一天老羅伯特傳來了消息,說他們已經進入了內海。
半夜女孩們敲打著艙門,顯得是那么的急迫,像是里面死了人一樣。艙外的守衛迷迷糊糊打開艙門,一個女孩說有個女孩大出血,快不行了。
那個守衛招來了另一個守衛打著電筒向著里面走去。
突然兩守衛都只覺后腦一震,就昏厥了過去。他們卸下了兩人的槍,用他們的褲子將他們綁了起來,脫了他們的外衣給幾個身著單薄的女孩披上。
衍生與費長生此時就像是黑夜的精靈,將幾個守夜的走私者放到,收繳了他們的武器,扒光了他們的衣服。
匯合了老羅伯特,他們將船上的一個橡皮艇,和兩個皮筏放下,又收集了所有救生衣和救生圈,帶著所有的女孩下到了海里。
不多時,貨輪發生了爆炸,隨著隨著熊熊的大火,整艘貨輪燃燒了起來。不時有人身上燃著大火從船上跳下了大海。
女孩們有的坐在救生艇上,有些坐在皮筏當中,大多數的人穿著救生衣,套著救生圈游蕩在大海之中,就像是夜里的海妖,無聲無息。
不多時,熊熊的大火引來了海上救援隊,當他們發現這是一艘走私船后報了警。大批的海警圍了上來,當然他們也發現了在大海里飄蕩的女孩們以及一個美國老頭和兩個土著。
他們是在哈利斯科州的托馬特蘭附近,墨西哥的海警抓捕大部分的走私者,但還是有幾個逃了。
隨著大火的撲滅,這起跨國的人口販賣暫時告一段落。但全球媒體的輿論卻還在爭相報道著。
所有人都被護送回國,那些女孩和她們的家人深深的感謝了衍生幾人。
但當中有幾個亞裔女孩竟然是被自己的父母賣給人販子的。即使被遣送回國,她們也依然顯的很迷茫,很無助。她們回去也有可能再次被父母賣掉。但墨西哥當地是不會收留她們的。
衍生看了一眼費長生,長生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把她們的聯系方式留下,回去你想辦法找到她們,讓她們到中國來留學,這對你來說應該還不算難吧!”
費長生弱弱的敲擊著兩根食指小聲道:“人家只是一個小富二代,不是什么事都能做的。”
“那我不管,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追求小雅。”
“能,能做到,那都不是事。”聽衍生這么說,費長生趕緊回道。惹著衍生和張生雅相視一笑。
費長生在墨西哥領事館打了國際長途,告訴了他的父母他在墨西哥的消息。他的父母驚喜交加,尤其他的母親,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暈了過去。之后他們說要他等著,他們來找他。長生告訴他們不用他和媳婦一起回去,這又讓老兩口既驚又喜。
老羅伯特的船沒了,也就沒有了家,而且戶籍都給消了,他們四人現在都是黑戶,各國都沒有他們的資料。最終中國大使館傳來消息,他們是被判定了失蹤的死亡人員。
澳洲也給老羅伯特重新辦理了澳籍。他同衍生他們一起回了中國。
費長生給他在他的城市租了房子,讓他安心住下,其他一切他幫他辦好。
衍生和他們是在國內機場分開的,費長生的父母早早就等在了機場,一番寒暄,費長生要了問父母要了卡,給他們都買了部手機買了臨時的電話卡。
分別之后費長生說讓衍生一定要去找他,他要帶他去吃最好的混沌和包子。
衍生笑著答應了,與他們擁抱道別他就做飛機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他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不像費長生,竟然還能記住他媽的電話號,他唯一記住的是文菲的電話號碼,但那個號已經不存在了。
他離開這個城市已經兩年了,他是一個死亡人員,戶籍已經消了。他不知道家里是否還是原來的樣子。文欣會不會來收拾他的房子,她有沒有找了男朋友或者已經結婚了。
他站在自己家的門前怔怔的發著呆,許久,才彎下身,在門前的墊子下面找到了鑰匙。
打開房門,入眼的是一片灰白,他家中的所有東西都蒙上了白布。
他莫名的有些失落,拉開窗簾,一股灰塵嗆的他捂住了口鼻,看著窗外沒有色彩的城市,他竟然感覺很溫馨。
他將所有的白布收起來,久違的家的感覺瞬間映入他的大腦。這里有著許多美好的回憶。
家中的東西都被歸納的很好,他不知道自己不在了,父母為什么沒有將這房子賣掉。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兒子,他走的時候沒有跟父母打過電話,現在,他不但無法聯系到父母,他連他們的電話都沒有記住。他好像只想著自己,想著文菲,想著對文菲的思念。
同樣,他也對不起文菲。看似他一直沒有方下對她的思念,看似他一直對她執著,甚至還去尋找。但他又好像什么也沒做,好像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那一個執念。
文菲沒有找到,那么在這兩年中她有沒有回來?有沒有回到她父母那里,她是不是知道他遇難了?他好像都不了解,也沒有關心過,他就這樣的回到了這個家中,就這樣躺著。一直躺到太陽落山,黑夜降臨。若不是肚子咕嚕嚕的叫,他也許還會繼續這樣躺下去。
他想點燃一支香煙了出去吃點東西,但他抽屜中的香煙早已不見。
“也許是文欣知道他不在了,就收拾了吧!”他這樣想著。
在外面吃了一碗湯面,又買了些日用品和零食飲料,本來想買包香煙的,但不知為何,他放棄了。
他的這些錢都是費長生給他轉的,他現在可以說是全無人員。
回到家中呆坐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去文欣的家里看一下。
從抽屜里拿了地鐵卡來到地鐵站,沒想到的是卡還能用。
來到文欣的家門前,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按響了門鈴。
文欣的母親開的門,她的母親比之前蒼老了許多。
“你找誰呀!我們不買任何產品,你要是來推銷的,就請走吧!”
見到文欣的母親不認得自己,他竟然有些酸楚。
“伯母,是我啊!衍生。”
“衍生?衍生都已經不在了,你竟然冒充一個不在的人來騙我,你的心是黑的嗎?滾滾滾,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了。”
“伯母,我真的是衍生,我沒有死,我之前落難在一座島上,現在回來了,伯母你仔細看看,要是我真不是,不用你報警,我來報。”
文欣的母親摘下花鏡仔細看了看,她覺得是有些像,但好像跟她認識的又有些不一樣。
“老頭子,你快出來看看,這里有個人冒充衍生,我覺得像,又不像。”
文欣的父親也來到門口,仔細看了半天才道:“你?真的是衍生?”
“伯父,我真的是衍生,您還記得我來家里吃過飯,我還說我一定要去找文菲的嗎?”
“還,還真的是衍生。”
兩老對于衍生還活著是喜極而泣,在屋中,衍生大概講述了這兩年的遭遇。兩個老人也為他的經歷唏噓不已。
當衍生問道文菲有沒有回來時,兩老神情暗淡,文菲的母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衍生見此,又問起了文欣,還開玩笑說,文欣已經結婚了吧!
兩老聞言,神情更加的黯然,文欣的母親甚至落下了眼淚。
文欣的父親見此安慰了老伴兩句,就講述了他走之后的事情。
他們本以為文欣真的與穆楊去旅行了,但兩個月前他們才知道,她竟然為了找衍生欺騙了他們,她已經失蹤大半年了,自從去了澳洲就再也沒了消息。但澳洲沒有傳來她遇難的消息,所以現在以失蹤來定。
衍生得知文欣為了去尋找他而失蹤,楞楞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是怎么也沒想到文欣會如此。
文欣的母親直說他們是孽緣,老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