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到陳明的話，捂住嘴樂了：“哈哈哈，您可真幽默。”

陳明這時候卻抬手豎起食指，慢慢悠悠地道：“唯一有個問題。”

女人立刻緊張起來：“什么問題？”

“您要找的相親對象不是我，是那位。”

說著，陳明指向了一位禿頭油膩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喝著咖啡，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向他們揮手打了一聲招呼。

女人臉上的表情頓時不自然了，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臉上帶上了甜甜的笑容：“沒事，既然有緣咱就試試唄？”

“我不想跟您試試。”

陳明淡淡地看著女人，“我配不上您。”

說完，他拉著秦風就走了。

走遠，秦風有些不解：“喂，這么好的裝逼機會就被你浪費了？”

陳明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噓，咱倆逃了一單。”

秦風一愣，隨后哈哈大笑：“他媽的，比起腹黑還得是陳明你啊！”

“別笑了。”

陳明站住不動了。

秦風止住笑容，順著陳明的目光看去，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

兩人的面前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女生。

白色干凈的長裙，配上那張精致的容顏，一身出塵的氣勢。

陳芊芊。

陳明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秦風“你女朋友，你倆嘮我走了。”

“誒，那可不行。”

秦風連忙拉住陳明的胳膊，“我可不想跟她說話，否則又要一作二鬧三上吊了。”

陳明一臉無奈：“那人就站你對面，明顯也看見你了，你還能跑不成？”

秦風剛想說什么，陳芊芊徑直地走了過來。

陳明攤攤手：“你看，來了吧。”

“我倆談談。”

陳芊芊走過來，直接無視了陳明，拉著秦風就走。

秦風扭頭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陳明。

陳明只能擺擺手，祝他一路走好。

看著秦風和陳芊芊走遠，陳明剛要轉身走開，兜里的電話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警局那個中年警察的電話。

陳明挑了挑眉，知道這是趙紅雅案有發現了。

接通了電話，那邊就傳來中年警察有些激動的聲音：“小伙子，太感謝你了，這案子破了！”

陳明沒什么太大情緒波動，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他“嗯”了一聲道：“還需要我過去一趟嗎？”

“要是有空，還是來一趟吧，我希望你在我們審問的時候可以旁聽。”

中年警察的聲音很誠懇。

陳明想了想：“可以，嫌疑人抓捕了嗎？”

“抓捕了，那我們就在審問室等你。”

掛斷電話，陳明朝著警局趕去。

燒烤攤距離警局不遠，不到十分鐘陳明就走進了審問室。

剛一推門進去，陳明就被一道兇狠的目光刺了一下。

陳明平靜地看過去，馮龍正用殺人般的目光看向自己。

“老實點！”

中年警察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馮龍立刻低下頭，收斂了目光。

陳明坐了下來，看著對面被手銬腳鏈束縛住的馮龍和那個包子鋪老板娘孫穎兩人，露出了一個笑容：“兩位，別來無恙啊！”

馮龍發出一聲冷哼，沒說話。

孫穎則一臉蒼白地靠在審問椅上，一言不發。

中年警察沖一旁的助手點點頭：“人齊了，開始吧。”

助手打開筆記，隨后聲音渾厚地道：“姓名。”

“馮龍。”

“孫穎。”

助手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錄著：“你們是否承認犯罪？”

馮龍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甘。

孫穎卻率先點頭，聲音帶著哭腔：“承認，我承認！”

馮龍嘆了口氣，也點了一下頭，聲音嘶啞地開口：“我......承認。”

助手記錄了幾秒后，抬起頭看向馮龍：“趙紅雅是被你掐死的，然后嫁禍給徐肖。”

“你的兒子馮小云是被你殺害后碎尸，然后配合孫穎將尸體的碎肉攪進包子餡里，售賣給客人，企圖毀尸滅跡。”

助手頓了頓，直視面前兩人，聲音鏗鏘有力：“以上內容是否有問題？”

孫穎面如死灰地搖著頭：“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了，才答應他的。”

聽到這里，陳明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從聽到大爺說馮龍兒子神秘失蹤后，陳明就懷疑過馮龍。

后來，他去孫穎包子鋪里吃包子，味道卻十分古怪。

直到晚上守靈的時候，紙人口口聲聲的提及小孩子的肉，陳明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畢竟，他這一天就吃了包子這一頓飯。

助手記錄完，又問馮龍：“為什么要殺害你的妻子？”

馮龍的表情有些絕望，他輕輕仰頭看向頭頂的天花板，聲音空洞：“她出軌了，而且孩子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