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梅一回到小商品批發市場就先到了徐姨的攤位,她將徐姨拉到攤位的角落里坐下,神秘兮兮地說道:“徐姨,你猜我知道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徐姨看著一臉得意的趙玉梅,笑道:“你個小妮子,知道了什么大秘密,搞得這么神秘,說說吧”。
趙玉梅卻扭捏起來,說道:“徐姨,你就先猜猜嗎?直接告訴你多沒意思”。
徐姨用手指輕點了一下趙玉梅的額頭,笑道:“小妮子不會是發現樹春真的出軌了吧?”
趙玉梅“哎呀”一聲,叫道:“徐姨,你也太厲害了吧,一下子就猜到了”。
徐姨不急不徐地說道:“你個小妮子,一天到晚就盯著樹春的事兒,這么讓你關心的事情肯定就是關于樹春的事情了,說說吧,你發現她真出軌了?”
趙玉梅撇撇嘴有些嘚瑟的說道:“徐姨,樹春是真的和那個男大學生在一起了,我弟弟親眼看到的,昨晚他們倆兒一起進了一個小區的一套房子里,就再沒有出來,兩個人在一起恐怕早就同居了,要不這段時間樹春玩失蹤,楊立軍都找不到她,看來她是從家里搬出來和那個男大學生一起租房住了,楊立軍肯定還不知道這事兒呢。要不然,他也不會滿世界像無頭蒼蠅一樣找樹春了。”
徐姨聽完,皺眉說道:“你弟弟昨晚親眼看見的?怎么那么巧?你弟弟和樹春又不是很熟,怎么會管到她的事兒上?”
趙玉梅一聽就狠狠撇了撇嘴,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昨兒晚上就是這么巧,我弟弟送小萱回家,正好路過南大附近看到樹春和一個男生摟摟抱抱的便悄悄跟了上去,就發現他倆兒居然同居了,這事情就是這么巧合唄!”
徐姨聽后沉思了一會兒,除了感慨樹春的出軌,她心里想的還有趙玉林和張麗的關系,這兩個人不倫不累的感情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么。畢竟,兩人的年齡差距太大,趙玉林是不可能會娶張麗的,就算他想,他父母也不會同意,同樣為人父母,誰家爹媽會讓自家兒子娶一個大了快二十歲的女人為妻子,還是個離異帶著孩子的女人。所以,趙玉林和張麗的關系也只是情人間玩玩,或者連情人都算不上,趙玉梅姐弟在這里沒有人脈關系,靠的就是張麗。所以,趙玉林和張麗有那種關系也能說得通。畢竟,得到了別人的幫助,總需要付出點什么,而對于趙玉林來說,這種付出也許根本也算不上什么付出,對于男人而言這種事情只有占便宜的份兒,即使張麗已經是快近四十的女人,趙玉林也是白玩了,人家還幫他,所以說這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
趙玉梅見徐姨不說話,以為她還沉浸在知道樹春出軌的吃驚中,又添油加醋地說道:“徐姨,你說這樹春也夠能耐的,出軌還找了個大學生,也不怕人家知道她結過婚還大字不識一個,等有一天知道了她的底細甩了她,有她哭的時候。楊立軍要是知道了,指定立馬和她離婚,可惜了楊立軍對她一片癡情,嘖嘖”。
徐姨感嘆道:“楊立軍對她再好,樹春就是不喜歡他有什么用,感情這事,要你情我愿才行,強迫來的肯定過不長久”。
趙玉梅卻冷哼一聲,說道:“要是有個男人這么對我好,我一定也會好好愛他,我才不會辜負人家對我的一片真心呢!”
徐姨笑道:“你個小妮子,等你以后有了男朋友再說吧,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還不懂得什么是愛情呢就睡在一起了,把肚子弄大了不是去做人流就是匆忙結婚,年紀輕輕不知道人流對身體不好,流產的次數多了,以后都懷不上孩子,匆匆忙忙奉子成婚的又有多少夫妻以后能真正好好過日子的。哎!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年輕人做啥事都不管不顧嘍!”
趙玉梅聽完卻撇撇嘴回道:“我才不會是那樣的人呢!可是,徐姨,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樹春現在和那個男大學生同居的事情告訴楊立軍,讓他去捉奸在床,和樹春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離婚,讓她半分錢也從楊立軍這兒拿不到。”
徐姨很詫異地看了趙玉梅一眼,心想這小妮子說的這是什么話,她是楊立軍的什么人,為了不讓樹春在離婚時拿走楊立軍的一分錢,要告訴楊立軍樹春和那個男大學生同居的住址,讓楊立軍捉奸在床,這小妮子才二十來歲想的就這么仔細,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徐姨片刻后才說道:“玉梅啊,這事最好是楊立軍自己發現,咱們這些外人不好參與到別人的家務事里,到時萬一鬧出什么大事把我們牽連進去就不好了。”
趙玉梅卻不以為意地說道:“等楊立軍自己發現還不定啥時候呢,到時候樹春和那個大學生有了準備,楊立軍抓不到樹春出軌的證據,離婚的時候,樹春可是會拿走楊立軍一半的財產,樹春這種偷野男人不要臉的女人憑什么離婚了還拿走楊立軍一半的財產,她做夢吧。這事兒我要告訴楊立軍,我不能看著這么癡情的好男人被欺騙,被陷害。”
徐姨見說不通,便對趙玉梅說道:“這事情如果你非要告訴楊立軍,那就你自己告訴她,不要牽扯上我,我一個中年大媽,不想參和到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事非非中”。
趙玉梅狠狠撇了撇嘴,說道:“徐姨,你真怕事,放心吧,這事兒我保證不把你扯進來,這小商品市場里這么多人,這個消息只要一說出去,不用一天就能傳的沸沸揚揚,楊立軍只要來小商品批發市場,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徐姨卻不同意趙玉梅這樣做,她說道:“玉梅,你可不能這樣傳八卦啊!如果你真想把樹春這事兒告訴楊立軍,你單獨告訴他就行,或者這事兒是你弟弟親眼看見的,讓你弟弟告訴他都行,你這樣在批發市場里大肆宣揚不妥當。”
趙玉梅卻反駁道:“我單獨和楊立軍說,他可不一定會相信我的話,他那個人可維護樹春了,就算我弟弟告訴他是他親眼看見的,他也不一定會相信,反倒是這樣大家都傳,他覺得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樹春在外面有了男人被不少人看見了才會被大家說,到時候我再告訴他我弟弟親眼看見在哪個小區樹春和一個男人一起出入,讓他去查,他才會相信。”
徐姨問道:“那這樣樹春不也就知道了,她讓那個男大學生暫時不要回他們住的小區,那楊立軍不就抓不到人了?”
趙玉梅卻又撇撇嘴說道:“樹春才不敢來這里呢,她最近怕是躲著楊立軍都來不及呢,怎么會主動來這里,她不來這里怎么會聽到這些話。”
徐姨卻又說道:“樹春在批發市場里也有朋友,就樓上那個賣內衣的,那個姓張的女的不是跟她關系很好嗎,她完全可以把聽到的這些事兒告訴給樹春啊!”
趙玉梅想了一下,說道:“樹春也就跟那樣放浪的女人能成為朋友,這事兒到時候就說是那個張藍玉幫忙牽的線,她自然就不敢再告訴樹春了,到時候樹春聽到大家說是張藍玉牽線她和她的相好在一起不得找張藍玉麻煩啊!到時候張藍玉有嘴也說不清了。所以,張藍玉不會告訴樹春這事兒的。”
說完,趙玉梅好像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又對徐姨說道:“徐姨,你不愿意說這事兒,那我就找別人去說了,反正這事兒我是一定要讓楊立軍知道的,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傻乎乎地被樹春騙。我先去收拾攤位了,這事兒今天下午我就讓它傳遍整個批發市場”。
徐姨看著趙玉梅意氣風發地離開回了她自己的攤位,輕輕搖了搖頭,感嘆一聲,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真讓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