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墨握著筷子的手一頓，剛要開口，就聽見莫語說道，“哎呀，是啊，我出身不是很高貴，也就是比伯母你們好一點兒而已，我記得，你們兩個，好像是平民出身的吧？我還是商家之女，你們兩個人，似乎不是吧？我應該沒有記錯把，伯母？”

莫語笑意盈盈的，看似單純無比，只是嘴里面說出口的話，卻讓人恨不得把她撕碎。

白染墨看著莫語一臉淡定的模樣，好似被人怒瞪的人不是她似的，白母剛想在說什么，就被白父打斷了話，“染墨好不容易回來吃一頓飯，不要吵吵鬧鬧的了。”

白母一臉委屈的看著白父，咬唇，什么也沒有說，低頭吃飯，莫語感受到白父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低下頭吃飯，別人要是不惹事，她才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呢。

莫語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白染墨，還是一副面癱臉，讓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樣子的心思，莫語心里盤算了一下，自己不會做不知不覺之中，就惹怒了他了吧？那自己也忒倒霉了！

出了白家，莫語試探性的開口，“那個，你對我剛剛的表現，怎么看？”白染墨聽到她的話，“你是說對于你剛剛犀利的話語嗎？”冷若冰霜的感覺，莫語心下頓時一慌，“我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忍住才這么說的。”

白染墨坐回車上，莫語緊跟著坐進去，“你現在是什么意思？這是在不認同我剛剛所做的事情嗎？你覺得我剛剛那些話，說得不對嗎？”

“對，也不對。”白染墨一開口就是模凌兩可的回答，莫語猜測了一下，“你覺得我說得對，是因為我那些話，是對那兩個人說的，覺得我說的不對，是因為我在爸面前說出了這一番話。”白染墨看了一眼莫語，眼里閃過一抹贊賞，“嗯。”

莫語嘆了一口氣，“我、對不起，我脫口而出了，是我的不好。”白染墨沒有說話，開著車子回到公司。莫語在他要下車之前一把拉住他，“你現在是什么意思？我的表現，夠不夠你簽合同，我剛剛所做的一切，你至少也得給我一個評分吧？”

白染墨感受著她那如若無骨的小手，“等你爸回去你就知道了。”白染墨說完，抽出他的手，莫語看著白染墨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咬咬唇，下了車子，“白染墨，要生要死，你一句話不就可以了，三心二意的，算什么男人？”

莫語踩著高跟鞋，走到白染墨的眼前，小臉上滿是不開心，白染墨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嗯，不錯，有彈性。”莫語一把拍掉他的手，“我就要一個答案而已，就這么難嗎？”

白染墨挑眉，“莫小姐，要不旁聽一下？”莫語聽到這句話，眼里閃過一絲興味，“好啊，我要旁聽看看。”

白染墨點點頭，走向電梯，莫語亦步亦趨的跟著白染墨，進入電梯，白染墨悠悠的來了一句，“莫小姐，今天你的表現，我很不滿意，如果要評分，低分數。”

莫語聽著白染墨的話，眼里閃過一抹不悅，一瞬間就沒有了，看向白染墨，“低分數？那怎么樣的，白先生才覺得是高分數呢？是這樣呢？還是怎么樣？”

莫語靠近白染墨，抬起頭，踮起腳尖，雙唇距離他的，不過幾厘米的距離，莫語將白染墨眼里的情緒看的一清二楚，跟那副面癱臉一樣，眼里什么變化都沒有，看不到有趣的，莫語覺得無趣，就放開了他。

在莫語轉身的那一剎那，身后的白染墨眼里閃過了一絲絲的可惜。到達頂層，莫語跟著白染墨走進去，徐宇立即走上來，恭恭敬敬的說著，“總裁，莫氏的總裁已經來了，在會議室。”

白染墨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走回辦公室，拿了文件出來，莫語看著他，提醒道，“旁聽。”

白染墨點點頭，“嗯，我知道。”白染墨看向徐宇，“帶著莫小姐去隔壁的小型會議室里面呆著。”徐宇，“是。”

莫語跟著徐宇來到小型會議室，里面有一扇百葉窗，四周都是玻璃的，徐宇跟著莫語解釋道，“莫小姐，這個地方，一般都是總裁自己一個人來的，我們從這些玻璃可以看到對面會議室里面的情況，對面的卻看不到我們這里，還有這一扇窗戶，如果想聽見里面的人說什么，可以往下拉一點兒，就可以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