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羽毛,起來了~”晨起的鬧鐘響了,王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一只手推了推白千羽。
“嗯~”白千羽嚶嚀一聲,躺著未動。
“哎呀,怎么又這么燙?”王楠叫了起來。
“你們快來!”王楠開了門,叫了柳寒松和張曉東進來。
待柳寒松和張曉東進來,但見白千羽身體蜷縮在被下,雙目閉闔,臉色瑩白,朱唇潮紅,額上薄汗涔涔。
“拿昨晚醫生開的藥來,先給她吃了退燒。”柳寒松指揮王楠去拿藥,張曉東倒水,自己扶了白千羽坐起。
白千羽稀里糊涂吃了藥,復又躺下。
“怎么辦,看她這樣子應該需要一個人看著。”王楠急道。
“你留下看著她,我倆去給你們請假。”張曉東朝王楠道。
“可以。”王楠復坐在床尾看著白千羽。
“可以什么,我們倆去給兩個女孩子請假,如果老師問起你們怎么知道她生病了,我們要如何回答?”柳寒松開口道。
“是哦,那總不能說,她們在我們這里住吧?!”張曉東附和道。
“那就柳寒松留下,我們倆個去給他們倆請假,一人請一個,這樣總行了吧?”王楠提議道。
“那總不能說,白千羽生病,柳寒松在照顧她吧?這樣他倆以后如何說得清?”張曉東嚷道。
“如果班主任問起,你就說我回家了,上午第一節課到。白千羽這邊,就如實說她生病了,把校醫院的病例單拿上,如果老何或者語文老師問起就給他看。”柳寒松冷靜道。
三人商量定,王楠和張曉東出了門。
柳寒松這邊打了水,沾濕了毛巾,欲幫白千羽擦臉降溫。
“嗯~好冰~”濕毛巾剛挨著白千羽的臉,便見她擰眉,哼嚀。
柳寒松無奈,只得起身兌了熱水來。
“來,這下不冰了。”柳寒松動作輕柔,好似生怕弄壞了心愛的布娃娃。
白千羽乖的像只小貓,任由柳寒松擦臉。
“好了,你再休息會兒,看一會能不能退燒。”柳寒松起身欲把水盆端走。
“別走…”白千羽夢中囈語,漠然間胡亂伸手拉了柳寒松垂在身側的手。
柳寒松身形一愣,但見白千羽的手指瑩白如玉,纖細修長,嫩如春筍,觸感柔弱無骨,綿軟異常。這一記牽手,如投石如水,只激的柳寒松心間蕩漾,無所適從。
愣了幾秒鐘,柳寒松,只得暫時放下手中的毛巾,復又坐在床邊看著白千羽。
女孩纖長的睫毛,在鼻翳的扇動下,略微抖動,五官玲瓏精致,一頭秀發,傾瀉如瀑,皮膚在灰色床單的映襯下,越發細白如紙,確是個病美人。
柳寒松從未如此細致地審視一個女孩子,即便這個女孩兒曾經兩次躺在自己懷里,一次暗夜,一次醉酒,都不曾。
像這樣,靜默地躺在自己床上,如此病態的絕美,倒讓柳寒松倒吸了一口凉氣。
兩人四周如此的安靜,只有呼吸可聞,仿佛一切都靜止,柳寒松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一親芳澤,奈何,理智最終占了上風,只是靜靜的坐著,坐著…
不知何時,白千羽睫毛煽動了兩下,感覺一只手被什么東西壓著。
白千羽睜眼看時,但見柳寒松趴在床邊,手臂被他壓下,略微酸痛,白千羽試著動了一下,想要抽出。
“你醒了?”柳寒松抬頭。復又看了看牽在手中,剛剛壓在臉下的白千羽的手,忙松開道:“是你先動的手!”
“哦。”白千羽收回手,不好意思的翻了個身,掩飾尷尬。
“你好像退燒了。”柳寒松輕觸了一下白千羽的額頭,喉頭有些發緊。
“嗯,你先出去,容我起來。”白千羽淡淡開口。
“呃,奧,那,那我出去了!”柳寒松拿了毛巾,端了水盆便出去了。
“原來,帥氣的男生害羞起來,也這般可愛。”白千羽坐起來,一瞬間的眩暈。
簡短定神之后,便穿了鞋子,簡單收拾了床鋪,走出去洗漱。
“我們回來了!羽毛怎樣了?”百千羽剛坐下,王楠的聲音便在門口響起。
“我們給你們帶了早餐,快來吃!”張曉東推門進來。
“哇,你起來了?!感覺怎么樣?”王楠放下手中的早點過來問道。
“嗯,剛起來,感覺好多了。”白千羽聲音依然有些虛浮。
“那快吃吧!”張曉東遞了早餐給坐在床邊的柳寒松。
“你們吃了嗎?”白千羽復問。
“嗯,一起買了的,這是你的。”王楠端了粥放在白千羽面前。
“你一會準備去上課嗎?”張曉東朝白千羽問道。
“接下來是一天半的周練,我請假回家算了。”白千羽柔弱道。
“那也行,你回去休息兩天,等身體徹底好了再來也行,瞧瞧你這身體,風略吹吹就倒了!”張曉東搶道。
“哪里就這樣了!你別急,我現在病著,等我好了,照樣捶你!”白千羽扯了一抹薄笑。
“行,我等你捶我!我可是捶不爛,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張曉東啃了一口饅頭,嗚咽道。
“你說都說錯,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珰珰一粒銅豌豆!”王楠搶白道。
“哈哈哈…”四人笑的開心。
吃過早飯,四人相攜去了學校。
王楠帶了白千羽去找老何請假。柳寒松,張東曉前后進了教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