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友封沒有手機,只有村口小賣部的電話能聯系上,王北辰記下了他的電話。
此刻他腦海中尋思著,一個很好的想法。
培育雪橇狗,拿去販賣,光哈爾濱這得天獨厚的氣候環境,很適合這種活動。
王北辰對著聶友封道:“聶師傅,你這邊還有沒有更多的訓狗師?”
“什么訓狗師?”
王北辰指了指這些雪橇狗,聶友封笑了笑,“就這?這是家傳,我祖上以打獵為生,家中常有獵狗,土狗,以及這些雪橇狗,冰天雪地里,這幾類狗很好用。”
“這種技能可以學嗎?”
聶友封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都去城里了,沒幾個人愿意養狗,況且這些狗都是要長期與之打交道,不用心養不出聽話的狗。”
王北辰深知養狗不易,而且要把六條狗的頻率馴養到一致,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
“有沒有興趣大批量養殖?”
“有是有,但是我一個人很難啊。”
“人,我給你找,你只要傳授那些人的日常技巧,場地以及狗仔的錢我來出,只要以后你養好了,出售或者給人表演,有收入分我點就好了。”
“這....怎么好意思呢?”聶友封也曾想過要辦一個狗場。
看到偌大的雪原還有每年日益增多的游客。
時常因為忙碌,游客排不到隊,而去其他地方玩耍。
最后造成人多也就這點收入,人少也就這點。
王北辰說了一些想法之后,聶友封邀請王北辰去他家做客。
李玥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眼睛直瞧著其他項目,王北辰婉言謝絕了。
反正已經有了聶友封的聯系方式,以后有的是機會。
現在是玩的時候。
很快王北辰帶著李玥去玩起了越野摩托。
玩了一整個下午。
李玥的車技也是蠻優秀的,絲毫沒有遜色王北辰。
王北辰打心底佩服這妮子。
夜幕降臨,王北辰在街邊買了冰條吃著。
哈爾濱這樣的氣候,冰條石放在路邊跟賣水果一樣的,裸露在空氣中,而不會融化。
吃著別有一番風味。
哈爾濱最有名的是冰雕,王北辰在雪地里拍了很多照,都是當地冰雕藝人以及一些雕塑專業的大學生作品。
偶有幾個路人作品看起來也甚有一番風味。
李玥也躍躍欲試,站在一個還未雕刻完的冰塊錢雙目放光。
王北辰向那人買下了這塊冰塊,兩人在那邊敲敲打打,好半天雕出了一只小白兔的摸樣。
李玥笑了,這是她的生肖,小白兔。
王北辰道:“我的技術還不賴吧。”
“呸,要不是我配合的好,你哪有這么好看的小白兔。”
李玥紅著臉。
就在此時,一陣音樂響起。
這是一年一度的冰雕節。
翻騰的霧氣,猶如天上的仙宮云層,翻滾而來。
霓虹燈照耀著冰雕絢爛多彩,紅橙黃綠青藍紫。
讓人忘記了深處喧囂的城市之中,而是在與世隔絕的冰城。
這是王北辰與李玥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冰雕節。
李玥依偎在王北辰的懷里,“我喜歡這里,但是我不喜歡這寒冷的天氣。”
王北辰抱緊了李玥。
兩人看完了整場演出,最后接近子夜。
夜空中放起了五彩斑斕的煙花。
這是一個難忘的夜晚,煙花放完之后,王北辰去到了下榻的酒店。
這是哈爾濱最好的酒店,冰雪城酒店。
連里面的裝飾都是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刻工藝品。
酒店里顯得有點冷清,這個年代,大家對于過年還是比較看重的,很少有人會在外面過夜,來游玩的基本上這邊都有親戚,居住在親戚家。酒店一般也住不起。
李玥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有點害怕。
王北辰則一臉淡定,兩人選了一個中等的客房。
這間客房地面是溫暖柔軟的毛毯,墻面是原木色墻板裝飾,看起來挺溫馨,就像居住在森林里的小木屋般。
兩人洗了澡,躺在那邊看著電視。
李玥在王北辰邊上是個話癆,她打開了話匣子。
“辰辰,原來哈爾濱這么好玩,雖然比不上俄羅斯的貝加爾湖,但與你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日子。”
王北辰心頭一熱,自己真的是很少陪伴她。
男人苦的是什么,賺錢吧,沒法顧家,顧家吧,沒法賺更多的錢。
每個人仿佛都像一個行走的矛盾體。
“玥玥,放心吧,只要我們的事業走上軌道,我會選擇整天跟你在一起。”
“真的嗎?我希望你明年就走上軌道,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跟我爸一樣,只為了錢去生活。”
聽到李玥的爸,王北辰心里無法過去的坎,為什么老天總是這樣捉弄人。
“你爸,是一個陰謀家,橫掃各界商人,十分霸道,甚至還謀財害命。”
李玥有點驚訝道:“我爸是信佛的,不輕易破戒,你為什么這么說,你難道認識我爸?他傷害你家人了?”
說到這里,王北辰的心在滴血。
前世的他雖然很窮但是起碼也是百萬億身價。
也算是一方知名人士,可就在馬爾代夫那一次,陰溝里翻了船。
那一次的日子,剛好是跟李氏集團奪魁的第三天。
他遍尋身邊對他有仇的人,找不到一個,要么被逼的走投無路,要么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唯有李盛發,財力與自己能相當抗衡。
“辰辰?”李玥再次喊了下王北辰。
“啊?沒事,你說你爸信佛,難道信佛的人就不害人嗎?”
“你有信仰不?”
王北辰想了下,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信仰,他不知道信仰是什么,他只知道相信自己。
“我只相信自己。”
李玥笑了,“可笑,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信仰,你可以信仰耶和華,信仰佛,信仰道,信仰任何神明,這樣你才不會迷失方向。”
“我現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我覺得你的思維很亂,就像賺錢一樣,任何事都想要插一手,這樣很難做大,做人實際上就要專一,并不是什么產業都要涉獵。”
這句話說到了王北辰的心底去。
李玥繼續說道:“你名下的產業是所謂的損耗,你不辦還好,一旦辦下去,風險都是你,收益都是別人,我父親為什么這么成功,收益這么快,無非就是他將天下所有人的企業當作棋子,而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