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緒講到一會兒聽了下來，他看著聽的入神的阿溯，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思緒。

阿溯見他不講了，看著他，“你動心了嗎？”只是動心，并非喜歡。

江緒點了點頭，他將記憶拉回了很遠的時間線，在那天時間線上與屈司相遇，保留著最初看到她的心思。

她看著匆匆跑過來的傅斯昂，瞇了下眼睛，“你說，最先動心的人是不是已經認輸了？”

江緒停住了，長久的嘆了口氣，“也許吧。”

阿溯嘴角扯出一抹笑，“可是，最后陷下去的又是誰呢？”如果一個人大夢初醒，脫離了，而另一個人始終掙扎醒不過來，誰是真正的贏家呢？傅斯昂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阿溯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圓月，看了一眼傅斯昂，笑了，“今晚的月色不錯，一起賞月吧。”傅斯昂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江緒，又看了一眼阿溯。

江緒很識趣的離開了。

“抱歉。”傅斯昂說道。

阿溯沒有追究他說的話，“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傅斯昂愣了一下，“是啊，是我失約了。”阿溯笑了一下，“沒有必要這么嚴肅，對于我來說，這根本不是多大的事情。”“傅斯昂，如果我死了，你會在下一次同樣的地點等我嗎？”她突然沒有緣由問著稀里糊涂的話語。

傅斯昂搖了下頭，“我不會等你的。因為，”他眼中如此堅定，看著盯著月亮看的阿溯，“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用我畢生去護著你，哪怕這樣的時間是短暫的，但至少，我會抓住你的手。

阿溯看向他，看了好久，“你拿什么來起誓呢？人類的謊言說得多了，到最后自己都信了。”她看著盛開的曇花，竟然在這個時候開了，她看了眼時間，“時間差不多了，”阿溯走到傅斯昂的面前，“把手給我。”

她將手按在了傅斯昂的手上，“你喜歡我嗎？”傅斯昂點了下頭，沒有任何的猶豫，阿溯笑了下，“這樣的話，如果你背叛我們的約定，可是會受到懲罰的哦。”嘴上說著，她與傅斯昂手掌之間有一道奇異的光，逐漸蔓延至兩個人的周圍，傅斯昂握緊了阿溯的手，答應道，“好。”

阿溯有些驚訝，她完全可以明確傅斯昂在這樣的情況下會預知到所有的結局，選擇了背叛，那他的靈魂將會被永世奴役著，身體也將受到最殘酷的懲罰，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如此嗎？

可惜阿溯是個聽故事的妖怪，她只是看著傅斯昂好一會兒，才移開了雙眼，“那便祝福你吧。”她抽出了雙手，看著殘缺了一角的圓月，垂下了眼眸，可是嘴角卻在不經意之間扯出了一絲笑容。

江緒站在遠處，看著阿溯的面孔，可是腦海里浮現的是屈司，他想起阿溯說的話，那個最后掙扎不愿醒來的人到底是誰呢？應該，是流巖吧。

屈司不經意之間又看到了江緒，他經過屈司教室的門口，也不經意之間看到了屈司。

屈司也覺得很驚訝，在此之間似乎很少會碰到他，可還沒想下一秒，江緒便推門而入。

“你有時間嗎？”江緒問道。

屈司點了下頭。

“我們可以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