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求了那么久,終究還是鏡花水月。”云晚棠抬眸看向司御瑾,眼里的血絲漫了眼眶,“我們會不會也是鏡花水月?”
這幾天她總是想起均寧大師的話,鳳凰花未開,海棠花未眠,見了楚之行和顧歲歡的結局,她怕,她真的很怕,怕盡全力也改不了宿命。
司御瑾伸手將她擁入懷里,“不會。”
云晚棠抱緊了他的腰,“司御瑾,你不許離開我,更不許不要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司御瑾低低笑了一聲,“我又怎么會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命。”
云晚棠道:“我們成親吧。”
司御瑾抱緊了她,“好,我們成親。”
主閣有一個祠堂,里面供奉著李家夫婦還有先魔尊先魔后。
二人只買了喜服,在祠堂里,跪拜天地,跪拜高堂,夫妻對拜。
只兩人的婚禮,拜了仙逝的牌位,拜了不公的天地,最后夫妻相對虔誠一拜。
司御瑾握住她的手,看著牌位,“爹,娘,她便是我一生認定的人。”看向云晚棠,“你再等等我。”
云晚棠看著他,露出了笑容,“好,我等你。”
他們決定第三天便回星遇宗。
云晚棠在臨出發之前,一個人出門逛了逛整個李城,她想看一看,司御瑾長大的地方。
穿過熱鬧的街道,穿過繁華的小巷,穿過家家戶戶門前。
柳葉絮絮,隨風而落。
竟割破了云晚棠的頸側,她眼神驟然凌厲,環視四周,卻什么都沒發現,疑惑地抬手覆上傷口,點點血跡。
將割破她頸側的柳葉撿起,只見上面側面有著淡淡血跡,可是柳葉上居然有著一滴血,這絕不是割破頸側導致的。
云晚棠不禁想,能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柳葉傷她,若是敵人,為何不割她脖頸,反而只是劃出一個小小的傷口?
小傷口血跡抹去,竟如從未割破一樣。
二人次日便回了星遇宗。
先去見了宗主,便回了天峰,夏錦煦和溫即墨在修煉,準備天山大會。
天駟見他們二人情緒低落,他自然也知道顧歲歡的慘劇,便讓他們先去休息了。
天山大會還有半個月,他們如今的修為早就不用去學院上課了。
也就只是小輩切磋罷了,各仙門之間的暗自較量,也挺沒意思的,可卻關乎門派的聲譽,故而雖有人覺得不屑,但還是盡了全力。
夏錦煦聽說云晚棠和司御瑾回來了,一大清早的就去尋他們。
云晚棠的屋子居然與尋常屋子無異,他有些訝異,云晚棠夜間從不熄燈,故而清晨她的窗戶紙會被燭火照的暖黃,而今日窗戶紙并沒有暖黃,她昨夜熄了燭火?
夏錦煦帶著疑惑去敲了門,半晌不見回應,心下擔憂,徑直打開了門,屋內空空蕩蕩,床上整整齊齊,她沒有回房間住過……夏錦煦驟然轉身出屋,疾步闖進了司御瑾的房間。
……他愣住了。
床上躺著兩人,云晚棠乖巧地縮在司御瑾懷里,靠在他的胸膛,司御瑾手攬著她,好一幅郎情妾意。
許是夏錦煦的動作聲響太大了,司御瑾被吵醒了,睜開眼看他,云晚棠歪了歪頭,有要醒的架勢,司御瑾拍了拍她的肩,溫聲,“沒事,睡吧。”
說罷,抬眸看著夏錦煦,眸帶詢問。
夏錦煦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指著司御瑾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后,猛地轉身出了屋。
司御瑾勾了勾唇,掖好云晚棠的被子,抱著她沉沉睡去。
夏錦煦站在屋外,訝異過后便是欣喜,垂眸笑了笑,他倆在一塊,他樂得其成,司御瑾那么久的心思,總算是得償所愿,云晚棠沒搭上的筋,總算是搭上了。
夏錦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