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許大茂斷手
- 影視諸天,從四合院開始反轉(zhuǎn)人生
- 余肥
- 3207字
- 2021-06-13 19:10:17
“老楊,提拔何雨柱一個廚子去一號車間當副主任,是否欠妥?
我吧,保留意見。”
會議室里氣氛很沉悶,一個滿頭銀發(fā),精神矍鑠的老者端起自己的白色搪瓷杯子,
輕輕吹開上面的浮茶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開腔。
這人是紅星的常務(wù)副廠長韓怒,年齡大,資歷深,在廠里很有威望,僅次于書~記和廠長。
特別是他直接負責生產(chǎn)條線,在生產(chǎn)上的話語權(quán)不一定輸于楊廠長,幾乎和書~記等同。
何雨柱當一車間副主任是楊廠長的提議,韓怒這么一說,有點針尖對麥芒,跟廠長較勁的意思,
使得全場其他人都下意識的埋下頭去,不愿意卷入兩位大佬的爭斗之中。
他們也明白,形勢嚴峻,上面已有指令,要加強相關(guān)戰(zhàn)略物資的儲備,
以便能做到有事能打,打必能勝,而紅星今年的任務(wù)很可能就是生產(chǎn)鐵軌,數(shù)量會是往年的幾倍。
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wù),同時也是一個出彩的機會。
幾乎能確定,誰能主導(dǎo)紅星廠里的生產(chǎn),到時候完成任務(wù),誰就是最大的功臣,往上一步是板上釘釘?shù)摹?
書~記管人事和財權(quán),他不需要去爭,誰贏了都有他的一份功勞;
唯一要爭的就是楊廠長和韓怒韓副廠長了。
其實是韓副廠長主動要跟楊廠長爭。
他年紀大了,等不及了,再不上位這輩子就只能在副職上退休,這可和正把手退休那是有天壤之別的。
所以,他天然的反對楊廠長把他的人安插進生產(chǎn)線。
“老韓,讓何雨柱去車間可不只是我個人的意見,喀秋莎小姐也是這個意思。”
楊廠長自覺勝券在握,很樂意看到老對手吃癟,微笑道:
“這次說來慚愧,咱們偌大的紅星竟然沒一個靠譜的翻譯,最后還是何雨柱同志挺身而出,解了尷尬。
人家喀秋莎小姐也看在眼里,認為何雨柱精明強干,提出要求讓他負責新的三條生產(chǎn)線的安裝,以及與斯拉夫?qū)<业娜鎸印!?
楊廠長用鋼筆敲了敲桌面,
“同志們哪,在此我不得不提一句,咱們生產(chǎn)線上的老人是否都應(yīng)該反省一下,
人家外賓不相信專業(yè)的人才,寧愿相信一個二線的人。”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反正啊,我的臉哪,現(xiàn)在都痛,沒臉見人哪。”
咕嘟!
韓怒一口氣喝了一大口水,這才把怒氣壓下來。
楊執(zhí)中這是在敲打他呢,說他直接負責的生產(chǎn)一線沒有人才,拿不出手,只有一些老頑固。
他剛要反駁,就見畢書記開口了,
“在這件事上,我是支持老楊的。
丑話說在前頭,上面的任務(wù)還沒下來,但是絕不輕松,我們廠是一定要保質(zhì)保量完成任務(wù)的。”
“我先把話放在這,甭管什么人,誰要是拖了后腿我就處分誰,連他的直接領(lǐng)導(dǎo)、分管領(lǐng)導(dǎo)一起處分。”
說到最后,畢書~記聲色俱厲,已經(jīng)有火藥味了。
眾人吃驚的在書記和廠長之間打轉(zhuǎn),想不通今兒二人何以聯(lián)手了。
韓怒也是意外,可是他堅決不能讓楊廠長插手生產(chǎn),
否則的話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到時,生產(chǎn)線上誰說了算?
不過韓怒不怕,他還有殺手锏。
“這樣的話,李長庚可就不好安排了,他可是那位點名要做一車間副主任的。”
韓怒輕飄飄一句話,就讓全場的人變了臉色。
李長庚不算什么,可他身后的卻是……
書記吸溜了一口水,不說話了。
楊廠長眉頭緊皺,也沒有辦法。
眼見會議就要解散,韓怒都要露出勝利的笑容,忽而一個急沖沖的身影推開門沖了進來。
“不好了,一號車間第5號熱軋機發(fā)生故障,將一個工人的左手手腕切了下來!”
轟!
宛如一顆炸彈扔進湖泊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通知救護車沒有,趕緊把受傷的工人送到附屬醫(yī)院。
附屬醫(yī)院不行,就送到協(xié)和,一定要保住傷者性命,爭取把手也給接上。”
一群人也不爭了,匆匆趕到一號車間,發(fā)現(xiàn)那里的5號熱軋機出事了,被一群人圍著。
何雨柱也跟著過來,猛的發(fā)現(xiàn),似乎受傷的人自己認識,一大爺易中海正抱著傷者在里面。
“一大爺,您這是?”
他幾步擠開人群走到一大爺身邊,而他正抱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不停安慰打氣。
“許大茂!”
何雨柱瞳孔一縮,受傷的工人竟然是許大茂。
他渾身是血,左手被齊腕切下,掉落的手指掌已經(jīng)被人撿了起來,
只是扭曲的不成樣子,就是能接上多半也是沒用了。
“大茂他……唉,冤孽。”
一大爺嘆息了一聲。
許大茂做事不認真,說他還不聽,還嘲笑一大爺年紀越老膽子越小,活該一輩子做個普通工人。
還沒等他得意多久,5號熱軋機就出了問題,
本就優(yōu)哉游哉心不在焉的許大茂根本就沒來得及閃開,一只手腕被切了下來。
“傻柱,傻柱,我的手,我的手是不是廢了?”
許大茂雙唇雪白如紙,顫抖著呢喃出幾個聲音。
可能天生就是冤家吧,一直昏迷的許大茂在何雨柱來了之后,
竟然奇跡般的醒了過來,完好的右手想抬起來抓住何雨柱。
只是終歸是失血過多,手一動就掉回了原處。
“不要胡思亂想,你會沒事的。”
何雨柱將許大茂送到趕來的救護車里,看著他被抬走,掃了一圈,竟然沒一個人愿意跟著去照顧他的。
本來這種情況,人心都是肉長的,平時很多人都愿意走一趟,
可能是許大茂人品太差了,這么凄慘也沒誰主動提出去幫個忙。
廠領(lǐng)導(dǎo)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皺眉道:
“誰跟他是同一個大院的,通知一下他家里,讓派人照顧他。”
一大爺干澀的苦笑一聲,
“許大茂他昨晚剛和他老婆離婚,要找人照顧,怕是要到他娘家去找了。
大院里其他人可能不愿……”
易中海無奈的望著廠領(lǐng)導(dǎo),廠領(lǐng)導(dǎo)也傻眼了,
許大茂你這人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這個時候都沒人愿意搭你一把。
“這個熱軋機是怎們回事,突然故障了?”
楊廠長忽的發(fā)言,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韓怒。
韓怒無奈找了老師傅上去檢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知道,我知道了,他說的是真的。”
忽而圖書館主任老黎驚叫起來,
“前些日子有人在圖書館借書,提了一嘴說那本書上的一些案例過時了,
若是還按那樣操作,很容易斷手短腿。”
“我對比了一下,他說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老黎驚嘆道: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懂俄文,還是機械專家。”
韓怒眼睛一亮,
“那你知道怎么修了?”
老黎一愣,
“我只是確認了這件事,我可沒那個能耐,要修也得找那個看書的人修啊。”
“那個人是誰?
在哪里?
趕緊找出來,這是十萬火急的事了,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快去找啊。”
韓怒大怒。
“老黎,到底是誰,說出來要是他能修好,你也有一份功勞。”
“我們廠能看懂純俄文技術(shù)資料的不多了,老譚,老童,洪工?
不對不對,他們都老了退休了,怕是不會去圖書館借書。”
“那到底是誰,竟然這么厲害,有和童工他們媲美的技術(shù),要知道他們可是得到過國家級獎項的老專家啊。”
廠里的一幫領(lǐng)導(dǎo)都好奇的猜測著老黎口中說的是哪位大神。
只有韓怒看到老黎這幅呆頭呆腦的樣子,都急死了,恨不得拿根鞭子抽他。
老黎愣了愣,
“他不用找啊,他就在這里。”
“什么,他就在這里!”
眾人目光掃向韓怒,這里就只有他對廠里的技術(shù)大牛最清楚了。
韓怒就看向手下的老資格,他很期望有人能站出來給他長長臉。
只是看了半天,沒人敢點頭。
“老劉,你知道是誰?”
一大爺也私下跟二大爺劉中海討論起來,
心中對那素未謀面的專家向往不已,也不知自己有沒有機會見一見這種傳說中的人物。
“你都不知道,我哪曉得,我才七級鉗工,你都八級,
論在技術(shù)圈的地位,認識的人,我比你少多了。”
二大爺劉中海嘆息,要是自己有這一身技術(shù)多好。
看看,現(xiàn)場這么多領(lǐng)導(dǎo)都等著求見,這面子大了去了,
這技術(shù)落到自己身上,不說車間主任,就是一個專管生產(chǎn)的副廠長也是沒跑啊。
到時傻柱那家伙還敢叫自己‘蒼髯老賊,皓首匹夫!’
反了他了。
“你們在找誰?他就是何主任啊。”
老黎突然發(fā)聲,指向何雨柱。
“是他!”
“不會吧,是何主任,他不是個廚子么?”
眾人大吃一驚,韓怒眼珠子都差點跳出來。
“什么,傻柱是機械專家,能檢查出熱軋機故障在哪兒?”
一大爺震驚了。
傻柱是他看著長大的啊,有幾斤幾兩他怎么會不清楚,什么時候成專家了。
要知道,這次的熱軋機故障很怪,從來沒出現(xiàn)過,
就連他這樣的八級鉗工都沒有半點頭緒,傻柱怎么可以。
黎主任說胡話了吧。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懷疑老黎說胡話,何雨柱一個廚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機械專家。
“如果只是這個小問題,我大概是知道原因的。”
就在時候,一個自信的聲音出現(xiàn)了。
所有的人一愣,都朝聲音來處望去。
就見一個藍色衣衫的人影,從故障機械處,背著站了起來。
那不甚高大的背影,在眾人的心中有一股錯覺,宛如高山一般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