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下班回家,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脖子上系著放松的領帶,藍色西服被他披在肩膀上。
這身打扮,應該是一個公司的白領吧。
他今天很開心,因為這個月的全勤獎和今年的年度獎,讓他在今天晚上大吃一頓。
在走路的過程中,右腳好像在無意中踢飛了什么東西。
利用路燈和手機僅有的光亮,找到了一部翻蓋手機,這種手機都已經淘汰好幾年了,怎么還有人會用這種手機。
他望向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不要白不要,他把手機放進了兜里,心想著現在的派出所可能下班了,那就明天早上再去交還手機吧。
回到家后,他收拾衣物準備睡覺了。
“叮”
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有一條未讀的消息。
“今天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怎么回事?”短信里這樣寫道。
他覺得莫名其妙,便好奇往上翻聊天記錄,知道了手機的主人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生,并且她被一個中年男子纏住了,但為了不傷他的自尊,還是向他表示好意。
“又是一個單相思。”白領這樣想著。
也沒有管手機內容,繼續忙著整理。
“叮”手機又來短信了。
白領好奇的打開手機。
“你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從來不這樣的。”短信里這樣說道。
白領覺得這個男人像個舔狗,感覺很有意思,仍然沒有搭理他,也沒有告訴他,這個女生的手機丟了。
果然沒過一會,這個男人又發來了消息:你看了我的消息,又不回復我,你什么意思?
原來手機短信還有已讀未讀的功能,這下可不按套路出牌了,他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說些別的話,結果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壞女人。
他覺得很可笑,現在法治社會,人是你想殺就殺的嗎?
結果手機又彈出兩條消息,讓他毛骨悚然,一條是一家住戶門口的照片,另一條說: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這人玩真的,這下事情可鬧大了。
緊接著,手機又發出了一張照片,那扇門已經被打開了。
他害怕極了,沒想到這會牽扯到無辜的人,但是他的膽小還是沒有告訴對面這個男人,是他拿走了這個女生的手機。
他馬上關掉手機,躺在床上不再去管手機里還發了什么內容。
“嘀———嗚———”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刺耳的警笛聲吵醒,外面似乎有很多人,吵鬧的環境讓他無法入睡。
他簡單的穿上衣服,跑出去,發現門外有很多警察,從樓上抬下來一個軟架,上面躺著一個人,被白布蓋著。
“叮”那個手機又發出聲響。
他顫抖著點開消息,想看看這個殺人犯又發了什么,只是一張大樓的照片。
可,這條消息變成了已讀。
對方馬上發來一句話:怪不得我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手機,原來在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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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你們一定要救我,我好害怕,他肯定要殺我。”
正在警局緊緊地抓住警察的手,以淚洗面的年輕男人叫蔣濤,就在今天早上,他的樓上有個女生被殺,這和他有很大的關系。
“手機已經被拿去調查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會通知你,你不要擔心,人民警察會保護你。”
這名輔警溫柔地安慰著蔣濤,可是他已經嚇得走不動道了,而且兇手已經知道是別人拿走了手機。
“不不不,我不能回去,他會找到我的,求求你救救我。”蔣濤滿臉淚花,不肯離開警局半步。
這名輔警也沒有辦法,只好安撫他的情緒,開導他,他的背后有警察,沒人會動他。
但是他就是不聽勸,那個兇手說殺就殺,他很清楚自己會怎么樣。
這時候,李毅從警局走了出來,對著蔣濤說道:“你在這耗著也沒用,我們還沒查出手機對面的信息,你先回家等我們的消息,有消息就通知你,你有什么消息馬上給警察打電話。”
說著,李毅指了指那名輔警,說道:“一會你把他送到家門口,看著他回到家再搜查一下這個單元樓有沒有可疑的人。”
又對著蔣濤說:“剛剛我們已經對你的大樓單元層居民,挨家挨戶的做了調查,沒有發現異常,這幾天我會派人在你家樓前守著,不會讓可疑人物進入樓房。”
聽了李毅這番話,蔣濤放下了一些心,家里的食物還有很多,這幾天就不出門了等警察的消息。
輔警把他送回家后他再也沒出過門。
時間很快過去兩天,網監局有回應,找到了對方的姓名家庭住址。
那個男人名叫王雷,1985年出生,馬上奔四,未婚未子。
有了結果,這邊的負責人馬上給蔣濤打電話,卻沒有回應。
他們又讓幾個看守在大樓前的民警去蔣濤家。
這幾個警察敲了敲門,說道:“蔣先生,我們是公安局的,嫌疑人的身份已經找到了,您開下門我們接您去派出所。”
沒人回應,他們輪流倒班,沒發現蔣濤離開過大樓。
又敲了敲門,大聲說道:“蔣濤先生,麻煩你開下門好嗎?”
還是沒有聲音。
他們很確認蔣濤沒有離開大樓,民警互相看了對方,心中的想法一致。
他們打電話給警局要工具破門而入,很快,又有幾個民警來到了門前,他們一起把門砸開。
一股悶臭的味道從房間內散發出來,外面是白天,屋內卻膝黑一片,窗簾也拉的死死的,空薯片袋也在地上亂放。
這個房間比較小,打開門左邊就是廁所,正對著門的房間就是臥室。
帶頭的民警從腰間抽出一根警棍,他們慢慢走向屋內,床上沒有人,廁所也沒有人,墻上像是被什么染料噴的到處都是。
一個民警想打開臥室的燈,結果燈也打不開,后面的民警借著手電筒的光亮,慢慢往里延伸,蔣濤消失了。
而墻上的染料,怎么看都像是血液,按照這個出血量,蔣濤兇多吉少了。
其他民警沒再怎么調查,便打電話給警局,說道:“這里是富南相小區,B棟3412房間,我是xx民警,我們保護的證人,被謀害了,需要支援。”
不久,李毅駕車來到這里。
富南相小區在這一周里已經有兩起命案了,兇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因為李毅打開了臥室旁的衣柜,從衣柜里倒下一具發臭的尸體,經核實,此人就是蔣濤,他的脖子被人割開了。
現在正是夏天炎熱時期,再加上門窗緊閉不透風,如果按照蔣濤在回家的那一天就已經遇害,那么到現在的腐爛程度,應該合理,不過這些都是猜測,還要等法醫鑒定。
李毅走下樓,看到一輛熟悉的SUV停到了他的面前。
從車上下來了幾位年輕的青年,其中一位極其熱情:“李老頭,你怎么在這?這真是太巧了。”
李毅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方遒走過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受人之托過來調查一起命案,受托人的女兒前幾天被殺了,你們警察到現在都沒消息,所以她找到了我,我來看看犯罪現場。”
李毅無情地招招手說道:“你走吧,我已經調查完了,尸體前幾天就被運走了。”
方遒不敢相信地說道:“前幾天就被運走了?我還以為是剛剛發生的,那你還在這干啥呢?”
李毅也是毫不隱瞞,直接說:“跟她有關聯的一個男人,剛剛被發現死在家中,我們懷疑兩起命案很有可能是一個兇手,而且我們已經知道那個人的位置了,我打算去看看。”
方遒攔住李毅,說道:“不用去了,我們剛回來,那個人早就離開家了,周圍鄰居都沒見到他。”
接著又嘲諷道:“你們警察辦事也太不利索了,就這點東西你還得用兩天?”
李毅不理解,問道:“你什么線索都沒有,你怎么查到他的信息?”
“誰說我沒有,”方遒馬上反駁到,“李娜的母親告訴我這幾天有個男人一直找她麻煩,還把王雷的手機號告訴我了,想查個人,對于星睿來說小菜一碟。”
李毅看著方遒身旁個子不高的范星睿,不禁有點欣賞他們這個團體,警局的事太多了調查也得挨個來,的確很拖時間。
看見李毅在猶豫什么,方遒越過李毅說道:“我得去看看現場,萬一你們露了什么重要信息怎么辦?”
李毅聽后迅速抓住方遒的衣服,說道:“你當那是什么地方,你什么身份你還想去現場看看。”
“李老頭,就你我這個交情,讓我去看看唄,我保證不破壞場地。”方遒伸出三根手指發誓。
“那也不行,這是規矩。”李毅嚴格的說。
“讓我看看現場吧,如果有什么新發現,還會讓你的案件進展的更快,這對我們都有利。”方遒拉著李毅的胳膊解釋著。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還有你別拉著我了。”李毅用手拍了下方遒的手,方遒收了回去。
這時從樓上下來幾個一身白的人,抬著蓋白布的擔架就上了救護車,不過車牌上寫的警字,那也許不是救護車,至少方遒是這么認為的。
“那是遺體運輸車嗎?”方遒問。
李毅說:“嗯對。”
方遒又對李毅說道:“李老頭,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吧,反正遺體都被運走了,我也不破壞現場。”
李毅搖搖頭。
方遒看了看范星睿等人,又對著李毅說道:“李老頭,就我一個人上去,他們在樓下,我保證不破壞場地,我發誓!”
看著方遒這么堅持,李毅只好答應,為了不讓這小子擅自行動,他決定跟方遒一起上去。
方遒高興壞了,這么久都沒接過命案了,這下也不無聊了。
他們來到現場,這里已經被警戒線封住,門口還有兩個民警站崗,李毅帶著方遒直接進入了房門。
窗簾已經被拉開,這里已經很亮了。
方遒看著墻上的血跡,指了指床說道:“兇手一定是在被害人坐在床上的時候,正面一刀劃開了他的喉嚨。”
方遒這么說著,李毅懷疑地問:“我都沒告訴你,蔣濤的喉嚨被割開,你怎么知道的?”
方遒說道:“人的身上也就脖子上的動脈最大,看這出血量肯定是脖子啊。”
李毅提出了他的疑問:“那你告訴我這面墻和床中間也就一個過道,兇手是怎么站在蔣濤面前還不讓他被發現的?”
方遒沒有理會李毅,看著地上的血腳印問道:“你有沒有調查這是誰的腳印?”
“查了,這是蔣濤的。”李毅回道。
“蔣濤…”方遒念著被害人的名字,又看著地上的腳印,對李毅說道:“這是木制地板,穿鞋走在這上面會發出聲響,兇手一定是沒穿鞋進來的。”
“所以呢?”
“所以蔣濤完全不知道兇手就在他身邊。”
“這還用你說。”
方遒把窗簾一拉,門一關,整個房間深不見指,再加上房間十分的狹小,走幾步就會撞到墻。
李毅喊道:“方遒,你干什么?”
方遒說道:“李老頭,配合我一下,你坐在床上面對著墻。”
李毅不明白,掏出手機用僅有的光亮摸索著床,按照方遒的方法做著。
過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李毅又拿出手機,方遒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給李毅嚇得不輕,破口大罵:“你他媽要干什么?嚇死我了。”
方遒哈哈大笑說道:“是不是沒發現我,這個房間特別黑,而且很小,沒有回音,所以我在房間里走動,你也不會有反應,只要屏住呼吸,我就可以站在你面前。”
李毅緩了緩說道:“剛剛我坐在這里之前也沒看到你人在哪里。”
方遒指了指衣柜說道:“我剛剛躲在柜子里,所以你不會發現我。”
李毅有些生氣,因為方遒踩在發現尸體的地方,可能把一些痕跡給抹沒了,不過這反倒解決了他的一些問題。
李毅看著四周查看的方遒,繼續說道:“所以,我的警員一直都沒有看見嫌疑人,原因就是兇手一直藏在蔣濤的家里。”
“沒錯,”方遒拿起一袋被吃完的薯片袋,問道:“這個怎么沒有被拿走,這也可能是兇手吃的,我懷疑兇手殺了人后在蔣濤家里住了一晚。”
李毅問道:“為什么不是兩晚呢?”
方遒說道:“你殺了證人,你還敢在他的房間里呆多久?”
李毅點了點頭,又說道:“兇手沒從正門走,這棟樓沒有后門,他是翻窗逃走的。”
方遒點了點頭,說道:“后院正好有監控,你去調查一下。”
李毅點了點頭剛準備走,想了想事情好像不對,走到方遒面前說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方遒被趕出來了,戚景浩走上前去問道:“怎么樣了方哥,查出什么沒有?”
方遒哼笑一聲,說道:“還有我查不了的案子嗎?走!我們去查監控。”
方遒心想只要查了監控就能解決問題,就可以知道兇手往哪個地方逃走,抓住他輕而易舉。
可事實總是這么不盡人意。
見到方遒,保安突然站起來,擼起袖子對著方遒大聲喊道:“你還敢進來,剛剛門衛都沒攔住你們,現在你們自投羅網了,不準動,我現在讓警察過來。”
方遒聽后迅速穩住保安,說道:“別別別,哥,我們是受人之托前來辦事的,我剛和警察打過招呼,我們過來看看監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富南相可是安保一流的小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查監控的。”監控室的保安吊兒郎當地說道。
方遒這可不樂意了,嘲諷道:“安保一流怎么還能讓外人進來?”
保安聽了也不樂意了,說道:“我每天堅守崗位,門衛也很敬業,這幾天除了你們我再沒見過外人。”
方遒聽后,猶豫了一會。
接著打斷了保安的喋喋不休,問道:“富南相是不是只有住戶才可以進入?”
保安說道:“是啊,每個住戶都有門卡,進小區必須得用門卡,如果是住戶的家人朋友,也得拿出住戶的邀請碼才可以進入。”
這下驗證了方遒的想法,但是這個監控錄像他必須要看,否則根本抓不到人。
方遒給使了眼色給范星睿,便滿臉笑容的走到保安的面前,保安嚇得往后退了幾步,方遒解釋道:“兄弟,你們干這行不容易,”
說著,一邊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紅票子,一邊帶著保安走到了監控死角,“這是兄弟的小心意,最近我還要來這個小區,你通融一下,讓門衛放我們進來吧。”
保安看到兩張閃閃發光的毛爺爺,故作鎮定地收下了錢,說道:“門衛和我不是很熟,而且我只是個打工的,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聽到這方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大罵:你大爺的,幫不了我還收我的錢!
不過方遒還是沒有放棄,從錢包里又拿出兩張紅票子。
保安眼疾手快,搶走了這些錢,對著方遒說道:“我也是這個小區的,這樣吧,我給你個邀請碼吧。”
方遒得到了邀請碼,笑著對保安說:“謝謝哈,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走了。”
離開監控室后,方遒忍不住吐槽道:“這家伙收了我四百塊錢,才給了我一個邀請碼。”
戚景浩說道:“沒事方哥,我們至少可以自由出入這里了。”
方遒點了點頭,對著范星睿說道:“到手了嗎?”
范星睿晃了晃手上的U盤,得意的說:“小菜一碟。”
方遒等人上了車,范星睿打開筆記本電腦,插入剛拷好的U盤,這幾天的監控錄像出現在屏幕上。
幾人專心的看著,戚景浩突然指著屏幕一閃而過的畫面說道:“看!有人過去了。”
范星睿退回幾秒,播放。
“停。”方遒說道。
范星睿手快,正好停在了人影身上,并且放大。
方遒說道:“這個人從二樓跳下來,也不怕摔死。”
緊跟著監控移動,最后這個人走進了G棟二單元就消失了。
“G樓好像就在我們進門右手邊。”戚景浩回憶道。
“走吧,去G樓,這個案子馬上就到結尾了。”方遒興高采烈地說。
戚景浩開車來到G樓門口,看著這個只有四層的樓,方遒說道:“咱們挨家挨戶去查,總能查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走到三樓的一個住戶門前,他們發現了異樣,這扇門已經生銹了,即使關著門使勁踹一腳也能打開。
方遒對著戚景浩說:“我們賭一把,賭贏了這個案子就破了,賭輸了咱們被拘留,你賭不賭?”
戚景浩后退幾步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賭沒賭贏。”
說罷,戚景浩一腳就把自己蹬飛了。
方遒看到這說道:“我剛剛觀察了這個門,使勁踹一腳,這門應該就破了,怎么踹不動呢?”
戚景浩不服輸,罵道:“瑪德,我就不信了。”
“咣!咣!咣!”
“吱——砰!”
門倒了,門后的衣柜也倒了。
戚景浩的腳都麻了。
方遒進去后發現房間很亂,墻上全是李娜的照片,這肯定是兇手的房間,無疑了。
但是卻不見人影,監控上明明顯示這個人進了大樓就沒出來過,也沒有翻窗逃走。
那人去哪了,廁所也沒有,臥室也沒有,房間布局和蔣濤的一樣,只是衣柜被放在門后面了。
方遒心里一驚,看著地上的衣柜陷入了沉思。
幾人一起把衣柜翻了個面,打開衣柜后發現,柜子里全是女生的衣服,方遒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穿著女裝的大漢從衣柜鉆出來,方遒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那就是兩起命案的兇手:王雷,他手里的小刀劃破了方遒的臉。
戚景浩見勢不妙,沖過去就是一腳,把王雷踹倒在地,捂著肚子在地上低哼著。
戚景浩跑過去踹飛了小刀,用膝蓋抵住王雷,抓住他的雙手,他掙扎著。
方遒馬上掏出手機給李毅打電話。
由于之前戚景浩的腳過分猛擊衣柜,導致他的腳在這一瞬間抽筋了。
沒有了膝蓋的加持,王雷掙脫開戚景浩,從地上撿起小刀,對著眾人大喊:“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你們。”
方遒也不敢亂動,對著王雷說道:“別沖動,別沖動。”
戚景浩不慣他毛病,沖上去抓住他拿刀的手,一拳打頭上,王雷暈乎乎地倒在床上。
這時李毅帶著警察也來了,給王雷拷走了。
方遒看到李毅得意地說:“怎么樣?我辦事不賴吧?”
李毅看了看方遒,淡定地說:“你的臉在流血。”
方遒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手的血,馬上對李毅說:“快帶我去醫院!”
案情進展的很順利,王雷被帶到警局馬上就承認了他殺了這兩個人。
而一開始殺李娜的時候,完全就是因為李娜看到消息不回他,氣急敗壞才殺人的。
最終經法院一審判決,王雷被判故意殺人罪,處無期徒刑。
因為這個事處理的太快了,領導好好表揚了李毅,說他敬業能干,是個好苗子。
李毅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方遒他不能受到表揚,所以晚上他邀請方遒共進晚餐。
結果方遒又帶了四個人來,李毅愣了愣,方遒說道:“沒有他們光靠我一個人也破不了這個案子。”
李毅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請客。”
吃飯時,方遒跟李毅提了一嘴:“不過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王雷是怎么知道蔣濤家住哪的?”
李毅想了想說道:“在李娜死亡后,我在現場曾見過他,他就像圍觀群眾一樣充滿了好奇心,我也沒想那么多。”
方遒聽后,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說道:“這肉可真嫩啊,肥而不膩,快嘗嘗。”
戚景浩也吃了一塊感嘆道:“哇,真好吃。”
李毅看著這個眼里只有肉的青年,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嘆道:這小子真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