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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生日那天，她快中午就回了臨祈曾經的家，站在小區門口，卻猛然看見了他。

“走，阿姨在我們家。”，許凡說。

秦姝跟著他走，不一會兒就到了，許庸，陳越，書墨和許母都在，書墨的臉沒之前的憔悴，脖子上仍然掛著圍巾。

秦姝沒怎么說話，只是幫她把圍巾松了松。

兩家吃飯時氣氛倒是熱鬧，其樂融融的。

“秦寶貝，吃這個。”，許母給秦姝夾菜，秦姝笑了笑，眸光一瞟，看到了許凡的碗里，空空如也。

許庸看了看秦姝碗里堆成小山，許凡卻什么都沒有，撇嘴：“姑姑，表哥才是您親兒子，太雙標了吧……”

許凡和許母異口同聲：“有你什么事？”

“得，我不說話。”

飯后，秦姝和書墨在沙發上吃月餅，許母讓他們留到晚上，給秦姝過生日。

書墨答應了，秦姝也不好拒絕，她吃完月餅，輕輕推了推許凡的房門，探出一顆腦袋：“你在干嘛？”

許凡有些慌地收起桌上的東西，秦姝也沒看清是什么，只是從沒見過他如此無措。

他笑了笑：“給你挑禮物。”，秦姝不高興了：“禮物不是要提前準備的嘛…”

“嘶…”，許凡想了一下，一字一頓，“給你挑…陽歷的生日禮物。”

“那你這次準備了什么？”，“你猜…”

秦姝有點委屈：“我之前問過你那么多問題，答案怎么都是你猜，你不想告訴我就直說嘛。”

許凡勾了勾唇：“你晚上就知道了。”

這時，忽然一聲“咕”。

秦姝看向他：“你沒吃飽？”，她又想起剛剛，菜都被許母夾給自己了。

秦姝有點尷尬：“那我幫你熱熱飯？”，許凡差點笑出聲：“你熱的…我不太敢吃。”

秦姝追問：“為什么？”

許凡閉嘴了，秦姝嘟囔：“我又不是潘金蓮……”

許凡出了臥室，看了眼手機，對許母說道：“媽，我去取個快遞，幫我熱下飯。”

許母面無表情：“回來自己熱。”

許凡無奈，只好先去取快遞，回來時卻見桌上滿滿的飯菜。

他媽啥時候這么好心了？

許母正拉著秦姝：“秦寶貝，你剛剛不是餓了嘛，快吃快吃，一會兒他回來了……”

許母恰好看到站在門邊的許凡，十分尷尬。

許母看了眼他手里的快遞：“這是什么？我看看。”

許凡還沒來得及攔著，許母就看到了，她驚愕：“你，你買這個干什么？”

說完，就了然地看了看秦姝，一臉壞笑。

秦姝有點懵。

晚上，秦姝已經吃不了多少了，看著蛋糕上五彩繽紛的十九支生日蠟燭，只覺得心里暖暖的。

上午的時候尹廿他們已經送過了禮物，手機里也收到了一條條生日祝福短信，吃了點蛋糕，許凡以散步的名義帶她出去。

樓下，秦姝看到一輛藍黑相間色的機車。

好像跟她之前送給許凡的很像。

“和你送我的是情侶款，你喜歡藍色，我只好說自己喜歡粉色了。”，秦姝問：“那你怎么知道我要送你機車？”

“我猜的。”

或許心靈感應真的存在吧，藍色的機車在月光下閃閃的，朦朧又靜謐。

秦姝和許凡在小區轉了一圈，她才察覺不早了，急匆匆回到樓上，開門就找許母：“阿姨，我媽媽回去了嗎？”

許母示意她安靜：“你媽媽睡了，你也留這吧。”

秦姝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了一眼時間：“八點鐘就睡嗎？”

許母笑瞇瞇的：“我們家就是這樣，睡得早。你也休息吧，我房間里有新睡衣，送給你穿吧。”

秦姝從門縫瞄了一眼書墨，見她睡得熟了，只好答應下來。

“阿姨，我睡哪個房間？”，許母還沒來得及說話，許凡就輕聲：“睡我的房間。”

秦姝愣了一下：“那你睡沙發還是其他房間？”

許母扶了扶額頭。

這孩子，不懂事。

許凡皮笑肉不笑的：“我睡沙發。沙發舒服。”

秦姝沒想太多，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瞟到桌上的快遞，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后怪異地看了看許凡。

秦姝沖進浴室，手又開始抖個不停。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滾燙。

晚上九點，秦姝躺在床上睡不著，許凡的房間里帶著淡淡的香氣，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在這么舒服的環境下仍然失眠了。

“咚咚——”他敲門。

“睡得著么？”，許凡一邊走進來一邊把快遞盒放進柜子里，秦姝忽然按住他的手，躊躇半晌，面色微紅。

像是猜中了她的想法，許凡的聲音輕得幾乎有些顫抖：“可以嗎？”

在他略帶期望的眼神中，秦姝點了點頭。

……

后半夜，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許凡冷靜了一會兒，看向剛剛睡著的秦姝。

“我想和你說點事兒，雖然你現在聽不到。”，許凡笑了笑。

“‘艾瑯’不是愛浪，而是愛意東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永服于姝的意思是，永遠臣服于秦姝。”

“我在游泳館遇到你之后，特意去了車站看你，那一次的相遇，是蓄謀已久。”

那一句句不明確的“你猜”此時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秦姝的手抖了一下，許凡愣住：“你沒睡著？”

她睜開眼，眼睛忽閃忽閃的，還氤氳著水霧，許凡摸了摸她的頭，指著她的鎖骨：“那，這個是什么意思？”

“是…三個最愛的人。”

她抽噎：“那，四年前你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這是一個“古老”的問題，古老到連答案都已經不重要了，不論他說什么，她都會一直愛他。

許凡回憶了一下，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地落入秦姝耳中：“對不起，沒能讓你感受到我對你的喜歡，是我的錯。”

或許對于秦姝來說，他僅僅是在證明自己的愛意，但對于許凡自己來說，他已然違背了原則，放下了驕傲。

秦姝抱住他，半晌說不出話，最后才抽抽噎噎地發出一點兒聲音，許凡輕輕安撫著她：“那些事，我會幫你解決。”

秦姝慢慢松開他，搖了搖頭：“他們都說無法解決。”

“你先睡，沒準兒睡一覺，就都解決了呢。”，秦姝嬌笑：“你還挺樂觀。”

確認她真的睡著之后，許凡到客廳里，打了個電話，聲音平靜：“計劃提前。”

里面傳來女生驚愕的聲音：“啊？”，許凡皺了皺眉，直接掛斷了電話。

屏幕閃爍了一下，“沈簟”兩個字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