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他就是那個和自己耗了半個小時的人。

“那…打游戲嗎？”

秦姝搖頭：“太晚了，我處理完就回錦林嘉苑。”

秦姝又在鍵盤上操作了一通，總算讓網絡恢復如常了。

許凡一直看著她。

“怎么了？”，秦姝把包背在身上，問道。

“沒事，”，“那我走了。”，秦姝打開門剛要走，忽然感覺到許凡從背后抱住她，雙臂環過秦姝的身體。

她的腰很細，只是因為身高，許凡的手臂往上靠了靠。

許凡聲音有些發啞，但還是無聲地笑起來，氣息撲散在她脖子后面，他補充道：“就是覺得，你很厲害。”

許凡的目光投向桌子上的《愿青春被溫柔以待》報刊。

他低聲呢喃：“但是…我還是怕你受傷。”，聲音低得可怕，秦姝聽得不太清楚，一愣：“什么？”

“沒事。”，許凡松開手，笑道，“再見。”

那本報刊的出版社是臨祈的，且里面記錄的種種建筑都像極了一中的環境。

如果受害者是秦姝。

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

——

凌晨三點半，一個電話聲把秦姝吵醒。

是林佳梅。

“秦姝對不起，我知道你睡了，但是我好激動！我……好像談戀愛了！”

秦姝笑了笑，眼里還有困倦，耐心道：“明天帶出來給我和阿廿見見？”

“好啊。”，林佳梅興奮道，“你是不是要睡了？對不起啊打擾你了，你睡吧。”

“嗯…”，秦姝掛了電話，闔眼睡了。

——

第二天是周六，又是國慶節假期，秦姝起得遲了些。

“睡不死你。”，神識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秦姝跟見鬼似的：“7793，你都消失這么久了，怎么忽然出來？”

高中三年，系統一直陪著她，幾乎每天晚上都開啟強制蘇醒功能，只是臨大開學一個多月了，它卻沒說過話。

“還不是檢查那個破面板，什么也查不出來，煩死我了。”，7793的聲音含了慍怒，“對了宿主，你的任務還是沒……”

“別提了。我不要實權了，我也不想做任務了。”，秦姝感覺一陣渺茫無力。

系統的機械聲含了心疼：“唔，你要是不想要實權，我找個宿主替了吧。”

“內定主神可以更換嗎？”，“難辦。”

林佳梅來了電話，7793消失在了秦姝的神識里。

“我定好位置了，快過來哦。”，秦姝看了看表：“現在才十點，太早。”

林佳梅聲音里是止不住的激動和羞怯：“啊呀，尹廿都快到了，你快點嘛～”

秦姝抿了抿嘴，套上外套準備出門，冷風撲面而來，天氣已經逐漸轉涼了。

——

到時也才十點四十，餐廳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秦姝一眼就看到了尹廿，對面坐著林佳梅和一個男生。

秦姝坐過去，林佳梅笑著介紹：“這是蔣沐晨。”

尹廿點點頭，看向林佳梅：“今天挺冷的，怎么還穿了短裙？”

林佳梅穿著淡黃色的格子裙，頭發編成辮子。

“沐晨喜歡看啊。”

秦姝抬了抬眼，看向蔣沐晨，模樣倒是俊俏，手上的那塊表價值不菲，不知是不是錯覺，秦姝覺著他的眼神似乎時不時瞟向自己。

算了，她又不自戀，沒準兒蔣沐晨只是好奇呢。

蔣沐晨笑道：“佳梅，你這兩個朋友都是單身嘛？”

林佳梅遲疑道：“不是。你問這個干嘛？”，蔣沐晨看了看時間，訕訕笑道：“我就問問，我有幾個單身的朋友…看來他們沒那個福氣了。”

尹廿多注意了蔣沐晨兩眼，他的目光讓人不舒服。

秦姝肚子還是有些難受：“我去下洗手間。”

秦姝走到洗手臺邊，打開水龍頭，指尖傳來冷意，鏡子里映出她眼眸中的一片清明。

似乎，還有什么別的東西。

秦姝提著包走出去，就見蔣沐晨站在衛生間外，彬彬有禮的樣子：“你是…秦姝？”

“能留個號碼嗎？”，他笑得很純凈，秦姝眼眸淡漠：“不用了。”

秦姝加快步伐，后面緊追不舍：“我聽佳梅說你在臨大念書啊？厲害，我有個朋友也在臨大。”

終于到了桌前，蔣沐晨坐下來，目光一直在秦姝和尹廿之間打轉，連林佳梅微微發顫的身子都沒注意到。

“我有點冷，外套借我一下。”，林佳梅小聲道。

蔣沐晨把外套遞給她，在她耳邊溫聲細語道：“還冷嗎？一會兒陪你買衣服。”

林佳梅臉紅了紅，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外套上不屬于自己的陌生香水味。

這頓飯秦姝吃得五味陳雜，蔣沐晨的目光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不自在得很。

——

回了錦林嘉苑，見許凡已經在外面的桌椅邊等著。

“等了多久？”，“一小會兒。”

她的桃花眼里帶了不明顯的疏離：“你吃午飯了嗎？”

許凡沒說話，意思不言而喻，秦姝無奈：“先進去。你找我有事？”

許凡進了小洋房，倚在門邊，笑容帶邪：“蹭飯。”

秦姝把包放在柜子上，拿出手機準備給他點外賣：“我不會做飯。”

許凡按住她的手機屏幕：“隨便做點，饅頭咸菜也成，你做的就行。”

秦姝有點動容：“那我試試吧。”，說著進了廚房，傳來一陣鍋瓦瓢盆的聲音。

許凡待了一會兒，上了個廁所出來，她就做好了。

許凡用筷子戳著她蒸的那焦黃的饅頭：“這是…烤饅頭嗎？”，秦姝嘆了口氣：“說了不會做了…廚房現在…”

就像一聲驚雷砸在了許凡腦門上，他猛地站起身，語氣倒是平靜：“廚房怎么了？”

廚房里滿地狼籍，許凡捏了捏眉心：“你剛剛…真的只是蒸了個饅頭嗎？”

收拾完后，秦姝坐在沙發上，微微地喘息，許凡把手機推給她：“打局游戲，放松一下。”

秦姝一邊拿手機，一邊注意到他的手腕：“這紋身的含義……”

許凡笑道：“你應該知道了。”，秦姝搖搖頭：“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許凡聽到這話，本來在屏幕上跳動的指尖忽然停止，緩緩轉頭，認真的看向她：“親口，告訴你？”

不知道為什么，秦姝總覺得這斷句有點問題。

許凡的臉逐漸逼進，秦姝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你想干什么？”

略帶燥熱的唇瓣，覆在她的右臉，周邊都是曖昧的氣息，綿長深情，攪亂她的心。

直到許凡退回身邊，看到她微紅的面頰，笑得挺壞，是單純的壞：“你說的，親一口，再告訴你。”

他繼續道：“The love of my life，一生摯愛。至于77…你自己在九鍵上拼拼看？”

她的名字，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