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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把資金給了林翊生，讓他抓緊讓拍賣場完工。

秦姝開學就去了一中，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學習圣地”，里面學霸如云隨處可見，尖子生們每天都沉浸在題海中，盡管是高一的學生。

老師們每天也忙的馬不停蹄，這兒的校規普遍比較嚴，老師們沒有出現像姚容那樣的情況，秦姝也是偶然才聽說姚容被發現私自開補習班和給養女宋雪走后門被開除了。

但是很快秦姝就發現，高中生活似乎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她容貌出眾，便每天帶著黑色口罩上學，原本的額前只是有碎發，但是她用假劉海擋住了眼瞼，不想因為長相成為他們的談資，安心學習。

可是似乎人人都避著秦姝，時不時還在背后議論。

秦姝覺得挺奇怪，這時候的學生們也比較成熟了，議論別人時明白了要隱藏，不像在九中的時候明面上說出來。

有幾句傳進了她的耳朵：“知道秦姝嗎？”“知道啊，不就是傳單上的嗎，聽說她私生活亂的很啊！”

秦姝更懵了，她初來乍到沒惹麻煩，怎么都在說自己？

學習好的尖子生們選擇了漠視，整天只想著怎么提高成績，一個班有四分之三的人不需要朋友，獨來獨往。

剩余的四分之一學生們就是學渣那類型，一中這樣的“學習圣地”為了升學率是不會容下他們的，遲早會被攆走。

也正是因為這四分之一的學生，每天躲在暗處對秦姝指指點點，秦姝不得不抓了一個人問問原因。

“為什么議論你？呃…我們學校門口每天放學都會有個女生發傳單，已經持續幾個月了，上面有關于你的…”

秦姝思考片刻：“傳單給我看看。”

那人只能無奈地拿出來。

傳單上有秦姝的照片和一些“罪行”，比如什么染發，不是好人，私生活很亂，最讓秦姝覺得不可置信的就是“搶人男朋友”，配圖是許凡。

秦姝覺得挺懵。

“這些胡編亂造的東西還有人信嗎？”，秦姝晃了晃手里的傳單。

“本來是一笑而過就好了，沒人當真。可是那女生連發了幾個月，每次來都哭得可憐兮兮的，說秦姝搶了她的男朋友…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討厭報紙上的人了。”

“不是，我把臉擋的這么嚴實，你們還能認出來？”

系統無語，關注點不應該在這里啊喂！

確實，照片中的女生長得挺漂亮，但是就算秦姝擋住了臉，還是有人憑著背影和感覺認出了她。

于是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

“呃…同學，我雖然也說了你的壞話，但是你用不著把我抓過來逼問吧？”

“啊？”，秦姝更疑惑了，她全程和顏悅色的，哪里逼問了？再說難道背后說人壞話是什么好行為嗎？

突然，一聲“咔擦”聲響起，兩人周圍閃了一下。

第二天的傳單又更新了：秦姝逼問一同學為什么針對自己，語氣蠻橫無理，同學直接被嚇哭……

“憑她也配？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嗎？！”

“自己不怕做了虧心事，還怕別人說嗎？”

這樣的言語充斥在一中。

僅僅是在學渣之間廣為流傳，學霸們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老師每天因為升學率東忙西忙，管不著這些事。

秦姝在私下成了一中的“紅人”，幾乎人人都在說關于她的事。

秦姝猜到了，那個發傳單的女生是宋雪。但她如果直接警告，宋雪再裝出可憐的模樣，傳單上的罪行就坐實了。

墻倒眾人推啊。

她似乎成了話題的中心，曾經關于校園欺凌的噩夢再度襲來，砸的她措手不及。

然而，一中有一個人待秦姝極好——席韋。

席韋把她當成親女兒看待，讓她安心學習。

第一名永遠是她。

在高一那段噩夢般的日子，無法反抗的秦姝挺過來了，用做題宣泄著自己的情緒，高一就學完了所有課程。

議論聲愈發大了，她成了一中學生的眼中釘，肉中刺。

秦姝不記得那是哪天了，只記得那天，宋雪的傳單上有一條極為醒目。

秦姝恐高。

短短四個字，徹底將她推向深淵。

上下樓梯時會被人猛然地撞一下或者推一把，一個人的話她可以躲開，但如果是一群人，她只能被撞下樓梯。

過后，那群人很“關心”地上前，稱自己是不小心的。

還會有人突然約她去天臺，用這件事嚇唬她。

秦姝只覺得，他們真是荒唐至極。

高中三年，第一年，秦姝面對突然的針對有些措手不及。她頂著壓力，學完了所有課程，每天晚上都會失眠，一閉眼就是許凡的兩聲“對不起”和從樓梯摔下的畫面。

耳邊充斥的都是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那年的夜晚，她經歷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被系統的強制蘇醒功能喚醒。

一個人叫欺凌，十個人叫霸凌，一百個人時，就成了正義。

第二年，秦姝嘗試著反抗，但盡管是身為神明的她，在面對千夫所指時，還是那么地無力。

最重要的是，有人發現了席韋待她格外好，去校長那里舉報，席韋直接被開除了。

沒人再護著她，秦姝在一聲聲議論和廣為流傳的傳單，一次次被推下樓梯的經歷中，覺得一陣渺茫。

或許是從那時開始，她第一次對樓梯產生了恐懼。

高二下學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后來這種情況就漸漸地少了。

但是秦姝永遠會記得，那年高一，無數人推她下深淵，唯一的救贖席韋也走了，那年的密碼本上遍布可怖的字跡，“艾憶”衣飾店突然換了暗黑風格，銷量大跌。

“艾憶”衣飾店和“瑯滿”酒吧合作起來了，生意才慢慢變好。

兩家合并后，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艾瑯”。

別人都說這名字太過草率，但也有人說，這是“瑯滿”酒吧的幕后老板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含義沒人知道，也會被人笑稱為“愛浪”。

高二到高三，秦姝寫了一個報刊，主題是《愿青春被溫柔以待》，抨擊了校園暴力的丑惡嘴臉，筆名：七七九三。

這個筆名或許是系統的編號，也可能是什么別的意義。

期間，她還去看過幾次秦母，書墨已經恢復了溫婉，會坐在床上臨摹彼岸花。

彼岸花象征無望的愛。

在二中的人看來，許凡是不能惹的存在，每天獨來獨往，不缺迷妹，但從來沒有和哪個女生有過曖昧動作。

尤其是對于宋雪，許凡的眼神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