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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個學生抓著把柄，姚容卻一直沒有辭職，她覺得自己做老師能讓宋雪更方便。

她不是個好老師，也不算個好母親，對宋雪的愛接近偏執，甚至是錯誤的愛。

“班長——”，放學時，葉子琛叫住尹廿，“謝謝你的幫助，我請你……”

“不用了，”，尹廿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不是我幫你，是大家在幫你。”

“還有，”，尹廿猶豫了一下，“別叫我班長了。”

葉子琛乖乖點頭，問道：“那叫你什么？”

尹廿皺起眉頭：“當然是該叫什么叫什么。”

“那…阿廿？”，葉子琛試探性地抬起頭，尹廿面無表情，冷聲拒絕：“別了，叫我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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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直勾勾地許凡剛修好的車，默默垂下眼瞼。

“怎么了？快上車。”，許凡溫柔提醒道。

“你說——”，秦姝若有所思的樣子，“是不是我太重了，你蹬不動，自行車才掉鏈子的？”

許凡差點噎到：“什么？不是啊。”，“噢。”，“別胡思亂想了，快上來。”

秦姝上了車，晚風吹過，初秋盡數帶走了盛夏的遺憾，注入空氣中的是滿腹溫柔，秦姝看著和往常一樣的白楊樹，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回到家看了看書已然是傍晚，秦姝不喜歡看日落，她覺得那會讓心情變得落寞。她喜歡夜空，銀河用月色做誘餌，用云朵做魚竿，釣起落入人們眼里的星光。

算起來，她已經和秦韋生了好幾天的氣了，也不知道這星光，是否能落入他的眼。

秦姝眼眶逐漸泛紅。

她拿起手機，訂了去往K市的機票。臨祈市又名L市，相隔較遠的K市——咖蕓市，恰巧就是秦韋工作的地方。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秦韋受到傷害，她清楚秦韋追查了幾年的犯罪團伙一定不是省油的燈，身上或許還有槍支。

隔天下午，秦姝就請了假，秦母也沒問她具體原因。

秦姝來到公安局，秦韋之前也在這里工作過，刑警們差不多都認識秦姝，有一個人做事吊兒郎當的，但是秦姝知道他其實是鋒芒未露。

白瀟云，做事經常揚了二正，沒個正形，實際上從不優柔寡斷，對敵人毫不手軟，只要有立地槍決的命令，一定會毫不猶豫得執行。

“瀟云叔，我想拜托你個事。”，秦姝進了他的工作室，簡言意駭地說道。

“嘖，沒空，我得去接我侄女。”，白瀟云二十歲，眼尾彎了彎，翹著二郎腿，渾身痞氣，笑得像個二流子。

“就一件小事。”，白瀟云移開目光，像是并不感興趣的樣子：“說來聽聽？”

“就是，你能不能給我辦個持槍證？”，秦姝干脆地把話說完，靜靜等待著。

她知道白瀟云一定不會答應，但是說不準他腦子一抽就給自己辦理了呢？

白瀟云像是覺得荒唐至極，揉了揉她的頭，刻意把她的頭發弄亂：“好好念書，開什么國際玩笑。”

“行了，”，白瀟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收回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站起來，走向門：“我去接我侄女了。”

秦姝躊躇著追上他：“瀟云叔，我和你去。”

白瀟云挑眉：“確定？”

秦姝默不作聲地點頭，跟隨白瀟云來到機場。

然而，在看到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扎著馬尾，笑著過來這邊，對著白瀟云喊叔叔的時候，秦姝覺得驚訝。

白瀟云的侄女——是白菡萏？

白菡萏先前是李陌桑的跟班，后來上了初三似乎沒和什么人再有交集了。

果然，白菡萏顯然也不待見秦姝，目光從未落在她身上，也沒問白瀟云怎么和秦姝一塊來。

白瀟云把白菡萏送到家，一路上都漫不經心地說著玩笑話，但并不滑稽。

“瀟云叔，我說真的。”，秦姝見白瀟云把白菡萏送回去，從白家出來，慌忙說道，跟著白瀟云的步伐，到了公園涼亭。

“嘖，丫頭，你好端端的，辦那玩意干啥？”，白瀟云像個地痞似的，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抽煙。

秦姝平靜地撒了個慌：“嗯…有人惹我了，我想把他槍斃。”

白瀟云的話竟然更為荒唐：“咋那么麻煩，你用你在散打班學的本事把他打成一級傷殘也就差不多了。”

秦姝眨巴著眼睛：“可是，我爸媽會說我的。”

“你把人槍斃了，他們就不說？”，白瀟云猛吸了一口煙。“不讓他們知道就好。”

白瀟云和秦姝一本正經地說著荒唐至極的事。

“丫頭，你信不信，別說你把人打成一級傷殘，就是你把人打死，老秦都不會管。”，白瀟云似笑非笑。

“反正，我就是想把他槍斃。”，秦姝哼了聲，就和小孩子鬧脾氣似的。

“你都沒有正經工作，怎么給你辦？”，秦姝抬眸：“意思是，你答應了？”

“我可沒說。”，白瀟云隨手把煙丟進距離五米遠的垃圾桶，準頭很好。

秦姝淡淡抿唇，算了。

“那再見，瀟云叔。”，秦姝聲音柔軟，像細膩綿密的，融化了的春水。

“喂，丫頭——”，秦姝聽到這聲音驟然變得有些陰沉，身形一頓，突然有種不敢回頭的感覺。

身后傳來的聲音清透玩味，但是又有些隱隱的陰冷：“違法的事情不許做。”

秦姝睫毛顫了顫，白瀟云表面上確實吊兒郎當的，但是面對法律絕對公正，這話是在警告自己，別想非法持槍。

她當然沒那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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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回家，打開手機后就發現了一件令人絕望的事。

她的機票沒點到訂購鍵，所以一直停留在界面。

秦姝只好重訂，但是機票只剩下三天后的了。不過還好，秦韋應該也不會這么快就去抓人，要顧慮的還有很多。

窗外霓虹燈閃爍，看到秦母帶回來的月餅時，秦姝意識到后天就是中秋了。

她的生日。

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秦韋不打算回來陪她的生日。

秦姝踩著地毯，走到客廳拿了塊月餅吃，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

“秦寶貝，中秋那晚，市中心好像會放煙花，你去看嗎？”，秦母見她出來，順勢問道。

“算了，晚上挺冷的。”

“啊…”，秦母思考了一會兒，“那我給你拿件外套，你的同學們估計也會去。”

“好吧。”，秦姝看著外面，和許凡阿廿他們一起看煙花，好像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