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碰面時,他身邊那名女生已經不在。
剛進活動室就被時音看見這一幕,平穩呼吸,一切都跟往常一樣。
時音已經有三塊靶,席尙景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塊,正因如此剩下的席位不多,平日里來往的學生數量速減不少。
站到位置上,體驗冷風吹到臉上的快感,時音動了動脖子準備拉弓,另一半邊席尙景扯開領帶交給他身后的女管家手里,那是他的準備習慣,側影看帶著一股邪氣,周身也蒙著一層霧,帥到不行。
時音淡定如絲,吸一口氣,舉弓對準靶心。
咻!
箭放出那一秒,再到靶心上發出“嗡”的一聲響,時音放弓,看清落點以后輕輕皺眉。
好險,差點偏離。
第一箭的狀態并不好,時音閉眼深呼吸,想到席尙景已經他把身邊那個女生處理掉了,那個位置也在預想里空了出來。
想到這,時音舉起弓箭,她被席尙景刺激到了,手上箭猛一下出去,“嗡”一聲,穩中靶心。
同時另一邊的男生幸災樂禍的吹起口哨,席尙景仍舊安靜不動。
他任憑身后的兩個家伙調侃她,他已經攻下自己的靶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接過那名女管家準備好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
時音再放最后一箭,她看著箭“咻”地一下又中。
時音沒有上前收箭,明目張膽的側頭看那群人,但席尙景已經在注視她了,兩人碰上視線的那一秒,似是觸電一樣的感覺。他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東西,但一下形成形成一個漩渦。
時音明白,他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第一箭就差點脫吧至紅圈外。
是的,盡管席尙景眼內沒有任何意思,但他那般傲慢地看過來,就像是王者的一種審視,讓人心生自卑。
時音與他對看,慢慢地讓自己眼內出現敵意。
這一層意思被他接受,他應該是感興趣了,讓原本要離開的雙眼又做停留,開始以一種更深更刻意的意思看時音。
這一切都是因為差點脫吧造成的,好在又攻下一個席位。
時音朝他挑了挑眉,然后轉身就走,走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一些,前一刻還在吹哨的男生此刻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一路帶著火氣離開。
不過很快又笑,男生極其有興致地說:“妞生氣了。”
席尙景將茶杯放回去,以一種質問的態度問宇文策:“吹哨吹的開心嗎?”
宇文策實話實話:“開……開心啊。”
席尙景點頭拿領帶,走前留話:“開心是吧?那你今晚別吃飯了。”
宇文策:“……?!”
紀伯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繼續嘚瑟奧,少爺說了今晚不讓給你留飯。”
宇文策:“……”
……
自習課還沒結束,回教室的路上很安靜。
一步步走著,到轉彎口時音察覺眼前的陰影,她抬頭看,男生正在高于她三個階梯處,與她正面對上一時慌神。
是隔壁班的人,長得挺好,她沒有繞行只是再上一步時,男生還沒動,她才又看他一眼。
“時音……”他叫的出她的名字,手里拿著一個禮盒,他把禮盒遞給她,“我等你好好久了。”
他的臉有一絲紅,鼻尖也有一絲紅,手里有兩樣東西,一樣是禮盒一樣是個小信封。
時音皺眉看了看,男生繼續說:“如果你愿意,跟我談談看?”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她不緊不慢地回:“高中時期我暫時不想談,對不起,我不能回應你。”
“我愿意等你。”
“你愛等等吧。”
她這么說,態度很是明確,使男生怔住,時音最后冷聲說:“我說你愛等就等,我有喜歡的人了,很可惜不是你。”
說完,繞過他繼續走自己的,留男生失落站立在原處。
走上陽臺后,碰上剛剛巡查完的梵狄娜,今天是她值日,顯然是偷聽到了她與那男生的談話。
梵狄娜看到時音后,立刻后退一步給她讓路,解釋道:“抱歉,我沒有故意要偷聽的,我在寫巡查報告,無意聽見的。”
兩人并排走,時音手里拎著箭筒,“不用道歉,聽到也沒關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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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暴雨下了兩天,氣溫較低,雖然是春天但是冷的要死,學生們都加了薄衫,縮著腦袋進校門。
時苒與時苒也加了薄衫,從私家車內下來,她幫時苒拎著書包。
也就這這時候,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進校園,穿過她的周身,車子停在教學樓的長廊前。
車門打開,人出現,那些女生經過,沒有側目或回頭,因為席尙景那清清爽爽的帥氣,總感覺人一大早就清醒。
他本人卻懶懶洋洋的模樣。
他親手關車門,身上比往常也多了一件黑色長薄衫,薄衫的領子與制服領帶相襯,頗有英倫腔調。
他回頭看一眼,大雨磅礴的校門口,遠遠的也能震人心魂。
“救命啊,他好帥。”時音回頭,看見后座的韓子晴正好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