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達爾的小帆船,占地面積不大。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大型帆船該有的,這里都有。
雖然受限于面積問題,小帆船上只有一件臥室。
甚至可以說臥室、儲藏室、廚房、客廳,都是同一個地方。畢竟這是單人的小船,不需要太大的面積。
當然船上是沒有廁所的,畢竟大海是那么廣闊,哪里需要廁所?
只要你的心夠大,整個世界都是你的廁所。
而這時已經是共同航海的第五天了,克洛克達爾和李萊德縮在同一艘小船上。
雖然不想同這個家伙在一起,可大海上除了這個落腳地,也沒其它地方可去,只能將就著和這討厭的家伙在一起。
期間李萊德用行動證明了,什么叫作鳩占鵲巢。
因為帆船臥室的大床,被李萊德給搶走了。而借口是他身子很嬌柔,不能睡在硬板上面,不然第二天脖子會酸。
至于臥室大床的原主人,克洛克達爾,只能無奈的打地鋪。
莫名被暴打一頓,還被搶了家底。放誰身上,都會生氣。所以每當李萊德吃飯睡覺上廁所,警戒性最低的時候。
克洛克達爾都會發動偷襲,想趁機會干掉這個惡心人的家伙。
可他沒想到的是,明明李萊德都已經好無防備的睡著了。可每次他要發動攻擊時,那家伙的體表就會溢出一種奇特的液體。
明明是液體,可除了富有韌性之外,還帶有海樓石般的堅硬。
只要那股液體存在,克洛克達爾根本破不開他的防御。那液體仿佛是活的,擁有自我意識的生物一樣。
接連好幾次偷襲失敗,然后被按在地上摩擦,克洛克達爾也認識到了問題的棘手。
所以在沒找到弱點時,他不會再發動偷襲了。畢竟被吵醒有起床氣的李萊德,是很暴力的一個怪物。
看著李萊德腰間的平底鍋,克洛克達爾感覺,必須套點情報出來。
唯有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于是克洛克達爾假裝不經意的說:“你腰后別著個平底鍋,所以你是廚師嗎?”
李萊德搖頭否認:“不不不,我不是廚師,但我跟人學過一點醫術。”
克洛克達爾恍然:“所以你不是廚師,而是一位醫生嗎?那你的醫術怎么樣,會救人嗎?”
李萊德再度搖頭:“不不不,我也不會救人。教我醫術的人說我沒天賦,是個庸醫。”
克洛克達爾滿頭黑線,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你總會航海術吧!總不能什么都不會吧!”
李萊德顫顫一笑,拍額頭尷尬的說:“額....實在對不起,我還真的什么都不會....”
克洛克達爾無語了:“我記得上次你手里面不是拿了一把槍,還用它傷了我,要不你來當船上的狙擊手吧。”
李萊德再次搖頭:“那個我很想說,我只會描邊槍法。”
克洛克達爾:“......”
李萊德:“不過沒關系,雖然做不到精準打擊,可我會火力覆蓋。只要你給我足夠多的火藥,我可以一個人炸平一座島。”
克洛克達爾:“你說的這個我也會,而且火力管夠的炮擊,這個叫作屠魔令。”
李萊德:“你這個人真討厭,每次都拆我臺。”
克洛克達爾卻是充耳不聞,你不喜歡我,我又何嘗喜歡你啊!要不是打不過你,你早就被我干掉,沉尸大海了。
李萊德:“喂喂喂!你剛才的眼神,感覺是在蔑視我,你絕對是在想些不好的東西吧!”
克洛克達爾:“不,那是你的錯覺。我絕對沒有在心里詛咒你,更沒有希望有人神兵天降,收服了你這個禍害的想法。”
李萊德一臉狐疑:“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克洛克達爾:“當然是真的了,我怎么會騙你。哎,既然你什么都不會,光有一身蠻力,那你就負責戰斗吧!”
李萊德:“可是我不想打打殺殺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一條無憂無慮的咸魚。”
克洛克達爾額頭青筋暴起:“你難道想什么都不做嗎?難道要我做你的保姆?”
李萊德一副很欣喜的表情:“可以這樣嘛!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可如果可以的話,我迫切的希望你這樣做。”
克洛克達爾很是憤怒:“憑什么!這樣太不公平了.....”
李萊德舉起了拳頭威脅:“因為我的拳頭比你的大,所以你要聽話。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打爆你的頭。”
克洛克達爾不忿,小聲嘟囔:“你這混蛋,等我以后變強了,一定要你好看。”
李萊德打了個哈欠:“如果有那一天的話,那我等著。不過小心學藝不精,被我繼續的按在地上摩擦。”
克洛克達爾似乎想到了自己身為保姆的未來:“你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得會點技能吧!”
李萊德攤手聳肩,敷衍說:“好吧,你說的也對,那等我有時間再學一下好了。”
克洛克達爾:“能不能別擺出一副,反正我也不學,但因為這傻瓜逼得緊,不得不敷衍的說出些應對話的表情啊!”
李萊德十分震驚:“臥槽,你居然會讀心!!!”
克洛克達爾:“不是我會讀心,而是你心里想的事情,都寫在臉上了。為什么我會遇到你這種人,上輩子我是造了什么孽嗎?”
李萊德心里話,被當面說出來,難免有些尷尬,試圖轉移話題:“對了,別說我了,你會什么技能。”
說到這里,克洛克達爾終于不再哭喪著臉,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我會的東西可多了。”
看著對方那副你如果不問,我就不再繼續往下說的表情。
李萊德只得無奈的擺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配合的問:“那你能說說看你都會什么些技能嗎?”
克洛克達爾掰著手指說:“我會航海術....會廚藝.....會揚帆開船,還會一點醫術。”
李萊德震驚了:“臥槽,你怎么什么都會。既然你會那么多,那豈不是說你不需要其它船員了啊!”
克洛克達爾擺出一副老子很牛逼的表情。
而且還十分裝逼的說:“怎么這些技能很難嗎?為什么我感覺超簡單啊!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有人學不會這些東西吧!”
李萊德感覺自己貌似被嘲諷了,可他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因為一直在李萊德這里吃癟,難得看到對方的臉色變得難看。不知為何,克洛克達爾此時心中有些暗爽。
原來裝逼是這種感覺,好舒服啊!
李萊德看到那張得意的臉,就很想一拳砸上去。可他強忍住了,指著窄小的小帆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為什么你不多找點船員。”
克洛克達爾顯然還沉浸在裝逼的愉悅中不可自拔,高傲的說:“因為沒有必要,凡是航海需要的技術,我都會。”
“所以船上要那些多余沒用的廢物,做什么?”
李萊德總感覺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可他不想承認自己沒用的事實,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很厲害。
即使不厲害也沒關系,畢竟他和克洛克達爾那種粗人是不一樣的。
他是靠智慧吃飯的人,雖然一般情況下這些智慧是用不到的。不過沒關系,用不上智慧他還有堅硬的慈愛鐵拳。
李萊德繼續說:“那我想提點意見,船上的伙食太差了,我想吃些高級食材。”
克洛克達爾都快憤怒死了,這個該死的混蛋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而且每頓的胃口,都那么大。
本來他儲備的食物,足夠他一個人吃上十天半個月的。
可在船上來了李萊德這個飯桶后,這些糧食不過幾天就被吃了個精光。害的他不得不自掏腰包,補給食物和水源。
于是他忍不住吐槽說:“如果不是你吃光了我的創業基金,興許我們現在都換上大帆船了。”
李萊德就很無語:“怪我咯!還有我們可是海賊嘞,想要賺錢很難嗎?”
克洛克達爾盯著他,不抱任何希望的冷笑說:“怎么?難道你有快速賺錢的好方法嗎?說來聽聽.....”
李萊德:“不就是賺錢嘛!多簡單的事,我們可以綁架島上的富人,用他們換取贖金。”
克洛克達爾無語:“你這樣的提議有違我的強者之道,還有你都說出了這危險的發言了,還不承認你是個壞人嗎?”
李萊德聳肩:“既然這個不行,那我們去抓海賊,把他們交給海軍換取賞金。”
克洛克達爾仿佛在看傻瓜:“可我們就是海賊啊!海軍是不會給我們賞金的,更多的可能是連帶著把我們給一鍋端了。”
李萊德無奈了:“那我們就做生意,我告訴你我做生意可是很厲害的,曾經做到了一個國家的首富。”
克洛克達爾更是無語了:“既然你出海是為了做生意,那你做個鬼的海賊啊!”
李萊德恍然大悟,仿佛受到了智商層面的打擊:“對哦!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賺錢好難哦!
突然想到為什么都是自己出主意,所以李萊德反問道:“那克洛克達爾,你知道做海賊是怎么賺錢的嗎?”
克洛克達爾擺出一副門清的模樣:“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雖然也是首次出海的菜鳥萌新,可心中的驕傲不容許自己在李萊德面前丟人。思緒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
克洛克達爾:“我教你應該先這樣,然后這樣,然后再這樣,就行了。”
李萊德一臉蒙圈:“我沒聽明白,所以是要這樣這樣做,才能賺到錢嗎?”
克洛克達爾:“不是不是,應該是你得先這樣,然后再這樣。然后再這樣,最后你再這樣就可以賺到錢了。”
李萊德:“......你在說些什么,為什么我都聽不懂!”
克洛克達爾:“怎么會聽不懂,我都說得那么清楚了。只要先這樣,再那樣,然后這樣,最后再那樣,懂了嗎?”
李萊德一臉無奈:“我雖然還是沒聽懂,但是我感覺你再這樣水字數,就過分了。”
克洛克達爾依舊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你這個混蛋怎么就聽不懂我說的話呢!你到底會不會做海賊,你的腦子不行太笨了,真給我們這些做海賊的丟臉。
孔子很疑惑,孟子一無所知,墨子很懵圈,韓非子無語,老子真沒看懂。
李萊德舉起了平底鍋抗議:“你怎么可以說我給海賊們丟臉了,明明是你說的話太模糊了,正常人根本聽不懂啊!”
克洛克達爾吞了下口水:“你神經病嗎?動不動就拿武力來威脅,實在是太過分了。”
李萊德很震驚:“臥槽!你會算命嗎?怎么知道我是個神經病的.....”
說著李萊德開始回憶了起來:“記得我以前還是個小說作者的時候,就有人給我寄來了一封信。”
克洛克達爾沒搞懂“小說作者”是什么職業,可對于信里的內容,他還是蠻好奇的。
“信里都寫了什么?”
李萊德聳肩:“沒寫什么特別的東西。”說完他陷入了回憶,用富有感情的語調,念起了那封信里的內容。
尊敬的作者先生,你好!
我是市精神病醫院院長,我方在看到你的作品后。對你的病情高度重視,立刻安排我與你取得聯系。
精神病是一種可治可防的病,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一定可以完全治愈。
最后希望你樹立正確的品行,建立信心,戰勝病魔。
祝賀你早日康復,謝謝!
克洛克達爾沉默了:“以前我就是覺得你不講理,沒想到你是真的有病。我也不多說什么了,照顧好身體。”
李萊德感動的眼淚都快流下了了:“謝謝你關心我!”
克洛克達爾一臉嫌棄:“誰關心你了,你可別瞎說。”
“我之所以讓你照顧好身體,是因為你的心理已經很變態了,所以身體一定要健康啊!”
李萊德無語:“你講點理好不好,我哪里變態了?”
“如果你不變態,那這個是什么?”
說完克洛克達爾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本暴露的寫真女郎雜志。頓時李萊德的老臉一紅,半天都羞愧的沒說出話來。
并試圖狡辯!
李萊德:“造孽啊!本人活了二十余載,一生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堂堂正正,清心寡欲,從不近女色。”
“就是逢年過節,我也是粗茶淡飯,為何你要這樣誣陷我。”
克洛克達爾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如果你真的清白,那就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有這東西吧!”
李萊德:“真的真的,我看這本雜志,主要還是里面有教人做菜的技巧。”
拿出了平底鍋,李萊德說:“你看我手里這不是有個炊具嗎?索性我就想當個廚師來著。”
說完這句話他隨手翻開了雜志的某頁,看著食材,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口水。
“臥槽,這西瓜真白,不對....這蘿卜真的長。”
“哎呀,我怎么老是口誤,說錯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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